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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生病了,沒關係的。」雪惜掙開她的手,再度向舒雅走去。她站在離她五步遠的地方,看見她手裡的藥瓶,標籤上是一些英文的專用詞彙,申世媛站在她旁邊,「那是抗抑鬱的藥。」

  「抗抑鬱?」

  「嗯,是抑鬱症比較嚴重,醫生才會開這類藥物。雪惜,我們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申世媛拉著她,她對舒雅沒什麼好感,特別是她的眼神,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雪惜發現舒雅的眼神變得十分飄忽,時而又很偏執,她也害怕了,連忙跟著申世媛向住院大樓走去,走出老遠,她都還有些心驚膽戰,她回過頭去,發現舒雅也看著她。

  她的眼神變得十分犀利,又充滿強烈的恨意,雪惜心驚肉跳,舒雅,她真的變了。

  雪惜走進電梯,喃喃道:「世媛,舒雅好像變了一個人。」以前,她至少還會偽裝一下,她現在完全不偽裝了,池斯年到底跟她怎麼談的?

  「她本質就那樣,蘇雪惜,我記得你們中國有句話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像你剛才那種行為,以後千萬別做了,要是舒雅想殺了你,那一秒鐘的時間,你就要跟池斯年天人永隔。」申世媛道。

  「她不會那樣做的。」不知道為什麼,雪惜心裡有種感覺,舒雅不會殺她,她只會讓她痛苦。而她剛才也確實疏忽大意了,她肚子裡還懷著兜兜,要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她也生不如死。

  這樣一想,她後背都驚出一層細密的汗來。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沒見過患有抑鬱症的人殺人麼?而且殺了人在法律上也是輕判的,你別傻。」申世媛提醒道,她出生富貴人家,她爹地教會她的第一件事,就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嗯,我知道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病房外,申世媛推開門,雪惜跟著走進去。病房裡很安靜,小吉他躺在病床上,已經睡著了。池斯年趴在病床邊,好像也睡著了,兩人的手緊緊握住。

  雪惜怔了一下,隨即放輕腳步走過去,此時楊若蘭從衛生間裡出來,看到雪惜跟申世媛,她直接越過雪惜來到申世媛身邊,「世媛,你怎麼來了?」

  雪惜嘆了一聲,看來楊若蘭還沒有放下芥蒂,她這黑鍋背得可夠冤的。那邊申世媛與楊若蘭聊了起來,雪惜只好打開布袋,將保溫桶拎了出來。

  池斯年睡得並不沉,廁所里沖水的聲音將他驚醒過來,他抬起頭來,看到雪惜,他咧開嘴沖她溫柔的笑,「來了。」

  「嗯,你們餓壞了吧,我給你們盛飯。」雪惜取出碗筷,準備去衛生間清洗一下,池斯年連忙站起來,從她手裡接過碗筷,然後轉身去了衛生間。

  雪惜手裡沒活,只好擺弄著保溫桶,楊若蘭一直視她如無物,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打破這種尷尬。倒是申世媛伶俐,很快就看出來楊若蘭跟雪惜之間有些不對勁。

  池斯年洗了碗出來,他主動盛起了飯,然後向雪惜努了努嘴,雪惜道:「媽媽,吃飯了。」

  當著申世媛的面,楊若蘭不好一直給雪惜臉色看,她放開申世媛的手,來到桌邊坐下,雪惜將盛好米飯的碗擺在她面前,「媽媽,我知道您生我氣,您罵我吧,就是別這樣不理我,我心裡難受。」

  楊若蘭看了她一眼,「吃飯吧,當著世媛的面,也不怕她笑話你。」

  「這麼說您不生我的氣了?」

  「我要再敢生你的氣,有人就要給我臉色看了。吃飯吃飯,世媛,你吃過沒有?」楊若蘭叉開話題道。

  「伯母,我吃過了,你們慢慢吃,我去看看小吉他。」申世媛走到病床邊,看著小吉他血色全無的臉,她心疼極了,這孩子這次遭罪了,還被舒雅弄出去折騰了一圈,真是可憐,瞧這小臉已經瘦得皮包骨頭了。

  池斯年將戰戰兢兢的雪惜拉著坐在身邊,「好了,這事不怪你,是我的錯,要喝點湯嗎?」

  雪惜搖了搖頭,偷瞟了一眼楊若蘭,其實她能夠理解楊若蘭的心情,她帶了小吉他十年,已然將小吉他當成生活中心。池斯年忽然要做親子鑑定,她心裡肯定難受。

  唉,這場風波到底還是平息下來,但願以後他們真的能幸福快樂的生活。

  ………………

  一晃十天過去了,小吉他大腿上的傷恢復得極好,雖然還不能下床走動,但是傷口已經在癒合了。自從那日在樓下見過舒雅,舒雅就人間蒸發了,她的不告而別,起初小吉他還問問,後來似乎慢慢忘記了,就不再提她了。

  雪惜經常來醫院陪他,他傷口癒合時癢得不得了,她就站在病床邊,彎腰給他撓癢,一撓就是半個小時。她常常覺得自己的腰都要僵硬了,但是看到小吉他舒服的神情,她就不想停下來。

  池斯年因為緊急公事,三天前就回了中國,回去前,他在別墅里安排了四個保鏢,24小時保護雪惜他們的安全。

  雪惜隱約覺得海城那邊一定有大事發生,否則池斯年不會突然在別墅里安排保鏢。

  而此時的海城,「幸」集團旗下的製藥公司忽然被曝出現醫療事故,池斯年身陷醜聞,記者爭相追逐,都想得到第一手消息。

  池斯年回國時,就被大批記者包圍,記者一個比一個更尖銳的問題鋪天蓋地向他砸來,他沉著應對,面目沉肅,卻不曾回答任何記者的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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