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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像被霜打過的茄子,焉焉的,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上,他的手血肉模糊,她立即就著急起來,一把握住他的手,即使著急,也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口,她垂眸看著他手背上的傷,心疼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池斯年,你怎麼傷成這樣了?」

  池斯年眉尖微蹙,看著她心疼得直掉淚,心中震動不已,他猛地將她擁入懷裡,牢牢地抱住她,一顆心已經要被撕成碎片。

  雪惜敏銳地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勁,卻什麼也沒問,緊緊地回擁住她,著急道:「你跟人打架了嗎?你怎麼這麼笨,打不贏不知道躲嗎?疼不疼?」

  池斯年沒說話,他只是緊緊地抱著她,仿佛抱住了他的世界,仿佛只能這樣,他才能夠堅定地走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雪惜推了推他,「好了,別撒嬌了,沒打贏我也不會笑話你。」

  他沒有鬆開她,下巴擱在她頭頂,貪戀著她身上的味道。而雪惜,在他身上卻聞到了一股不屬於他的香味,那種香味很獨特,混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清冽。她什麼也沒問,由著他緊緊地抱著自己。

  許久,池斯年鬆開了她,她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他受傷的右手上,手背上已血肉模糊,隱隱可見泛了白的骨頭。她心口一疼,這傷,不像是打架鬥毆得來的傷,反倒像是一種泄氣,一種氣憤……

  她默不作聲的將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吹氣,「疼嗎?」

  暖暖的氣體減輕了手背上的灼痛,他老實點頭,「疼,很疼。」帶著一種撒嬌的意味,當時氣急一拳捶過去時,並不覺得有多疼,此刻被她這樣瞧著,這樣呵護著,他才覺得疼得要命。

  忍不住就想像個孩子似的,再多討一些安慰。

  雪惜伸出手指在他受傷的手背上戳了一下,板著臉道:「知道疼還跟孩子似的玩叛逆,疼死活該。」雖是這樣說著,看他疼得臉色都泛了白,心臟又一陣陣緊縮。哎,真拿他沒辦法。

  「我疼死了你捨得麼?」他耍賴,手背是真的疼,但是更疼的是他的心,他知道為了另一個女人跟她胡攪蠻纏,對她有失公平。可是現在,他只有她。

  「捨得,大不了我再去找一個。」她說得一本正經,可是想想,如果真的再也看不到他,她就覺得一陣窒息,這個男人啊,是她這一輩子的劫。

  池斯年的臉突然就晴轉多雲,他板著臉瞪她,「不准!蘇雪惜,你生是我池斯年的人,死是我池斯年的鬼,我不准你去找別人。」

  第286章 霸道

  「沒你這麼霸道的。」她咕噥著,心裡卻升起一股甜蜜,為他的話,為他語氣里的醋意。 池斯年定定地看著她,嘴角微勾,他慢慢俯下身去,雪惜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近,她整顆心猛地急跳起來。他每次接近,她都變得不像自己了,膽怯又期待,明明已經吻過很多次了,她還是不習慣。

  兩人離得很近,呼吸交纏在一起,冰冷的病房的溫度在慢慢攀升,雪惜的心都快蹦出來了,她受不了這種折磨,握住他的手一扯,「別鬧,你的手需要處理,我們去創傷科吧。」

  「噝」她這一扯,剛好扯到他的痛手,他疼得後背驚出一層薄汗,雪惜慌忙鬆開他的手,再看他皺在一起的俊臉,不知怎麼的,就笑罵:「活該。」

  池斯年香沒偷著,還差點疼死過去,他作勢去抓她,她笑著往外跑,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在走廊里響起,那種快樂似乎感染了他,他臉上也染上了一抹笑意,幸好,他身邊還有一個她……

  蘇母是晚上回到普通病房的,從鬼門關闖了一圈,她的臉蒼白得像紙一樣,氣息微弱地躺在床上。雪惜看著她,眼淚又要湧出來了,卻死死的忍住。

  她趴在病床邊,握著她瘦得皮包骨頭的手,十指緊扣,「媽媽,我回來了。」

  好險!如果媽媽就這麼去了,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蘇母精神不太好,眼睛裡像是蒙著一層霧般,眼前的一切都看不太真切,也看不清雪惜的臉,她微微笑了一下,「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英國……好玩嗎?」她一句話停頓了好幾次,才完整說出來

  「嗯,好玩,媽媽,等您好了,我帶您去英國看看,英國人很熱情哦。」雪惜強忍著淚,她看著蘇母瘓散的目光,心像被針扎著,密密麻麻地疼著。

  蘇母眼裡有著嚮往,「英國啊,那肯定……是個美……好的……國家,咳咳咳……」她話說得多了,氣就喘不上來,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得兩頰通紅,她伸手捂住嘴巴,鮮血就從她指縫裡一滴滴滴落下來,落在白色的床單上,開出一朵朵悽美的曼陀羅花。

  雪惜怔怔地看著,駭得忘記了反應。她眼前一陣刺痛,潸然淚下,她哽咽著,心被絕望啃噬著。雙肩驟然一暖,她回頭望去,就見池斯年站在她身旁,堅定地看著她,然後他將她扶到一邊去,他抽出紙巾來,小心翼翼地擦乾蘇母掌心的血,還有她唇角的血。

  「伯母,您別說話了,好好休息,手術時間已經安排下來,您好好將養身體。」池斯年溫聲道,做著一個女婿該做的事。

  蘇母瞧著他,雖然看不太真切他的神情,她亦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真誠的。他放下身段侍候她,也是愛屋及烏吧。她欣慰的笑了,女兒有這樣的男人照顧著,她該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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