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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惜搖了搖頭,稍微離他遠點,可下一秒,又被他攬進懷裡,他皺著眉輕斥:「動什麼動,都淋到雨了。」

  雪惜苦笑,她早就被淋得濕透了,現下淋不淋效果都差不多吧。可她到底沒有再閃躲,剛才從電瓶車上摔下來時,她為了護住電腦,整個人重重砸在地上,現在每根骨頭都在向她抗議呢。

  可她不敢讓池斯年看出她的不適,怕又被他罵得狗血淋頭。

  短短一段路,兩人居然走了好幾分鐘。雨勢沒有絲毫的減緩,就像玉皇大帝撒氣了一般拿著盆不停往下潑。

  走到車旁,池斯年拉開后座車門,示意她坐進去。雪惜咬著唇猶豫不決,池斯年惱了,「你在怕什麼?你放心,我還不會獸~性大發的衝來了大姨媽的女人下手。」

  雪惜的臉頰微微發燙,注意到他穿的不是下午的襯衣,想必他已經發現了,她心裡更加窘迫,慌不擇路地爬上后座。

  斯年無聲一笑,將電腦扔給她,然後走到駕駛座旁坐進車裡來。

  車裡滿滿都是他的陽剛氣息,雪惜不自在極了,連忙拿起包住電腦的雨披來掩飾心裡的慌亂。她一層一層剝開雨披,露出裡面淺粉色的手提包。她拉開拉鏈小心翼翼地拿出電腦,檢查了一下,電腦沒被淋濕,也沒被摔爛,她終於放下心來。

  池斯年坐進車裡,見她沒有先打理自己,反而擺弄那台又破又舊的電腦,心裡怒火衝天,抄起擱在副駕駛座上的襯衣朝她砸去,惡聲惡氣道:「擦乾你身上的水,別把我的車弄髒了。」

  雪惜被他的襯衣罩住了頭,呼吸里全是他的男性氣息,她的臉持續發燙,心跳也莫名失了速。她拉下襯衣,應了一聲「哦」,就去開車門。

  「你幹嘛?」眼見她就要跳下車去,池斯年大聲喝道。

  「你…你說我把你的車弄髒了……」雪惜囁嚅著,嚇得縮了縮脖子。

  池斯年氣得眼前一黑,大聲吼道:「不准,坐回去,把頭上的水擦乾。」她是故意的吧,明明知道他不忍心看她再淋雨……,不忍心?他什麼時候開始對她不忍心了?

  雪惜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重新坐回去。拿起他的襯衣正準備擦頭髮,無意間瞥見衣服上那抹已經乾涸的血跡,俏臉「騰」一下著了火,手忙腳亂的扔開襯衣,難為情起來。

  剛才她吐舌頭的動作沒能逃開斯年的眼睛,他眸光微漾,再看濕透的衣服緊緊粘在她身上,襯出她玲瓏有致的嬌美,他呼吸一窒,嗓子似乎有把火在燒,他咽了咽口水,瞧她嫌棄地扔了他的襯衣,他揶揄道:「你不會忘記了那是你留下的吧?」

  他的嗓音低啞性~感,宛如大提琴般奏響在狹小的車廂里,令人心醉。

  雪惜的臉紅得能掐出血來,她躲開他的目光,心裡像揣了只活蹦亂跳的小鹿,砰砰亂跳起來。

  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就在雪惜快要被他看得窒息時,池斯年扭過頭去,平靜的發動車子,語氣卻不怎麼平靜,「杵著幹什麼,還不擦乾頭髮,生病了可別指望我會照顧你。」

  雪惜愣了愣,頓時覺得自在起來。閱女無數的池斯年,怎麼可能對這樣平凡的她有意思?她想多了吧。

  她拿起襯衣,避開那團讓她尷尬的血跡,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頭髮上的水,心不在焉。所以她並沒有發現池斯年火熱的視線,曾在她身上停頓過。

  黑色路虎如一頭尊貴優雅的老虎馳騁在馬路上,車窗外雨勢未減,雨點打在車頂上,噼噼啪啪。車廂內很安靜,雪惜擦乾了頭髮,才想起自己的電瓶車,她連忙道:「池斯年,停車,我的電瓶車。」

  車已經開出老遠,她才記起電瓶車還在路邊,實在是因為被池斯年擾亂了心緒。

  池斯年瞅了她一眼,沒有吭聲,也沒有停下來。雪惜一下子急了,「唉,你停車呀,我的電瓶車,那可是用你的錢買的,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池斯年的心因為她這句話剎那春暖花開,怎麼都是舒心的。他掉頭回去,天藍色電瓶車還躺在地上任風雨摧殘。他停好車,下車衝進雨幕里。

  雪惜見狀,連忙拿起傘跟著跳下車,撐開跑到他跟前,給他撐傘。

  池斯年偏頭看了她一眼,她討好似的沖他笑。他心裡一暖,默不作聲地推著電瓶車回到車邊,取下鑰匙將後備箱打開,然後把電瓶車放進去。

  兩人重新回到車裡,雪惜依然坐在后座,她拿衣服擦了擦身上的雨水。瞥見池斯年滿頭滿臉的雨水,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來,攀著椅背拿襯衣幫他擦水。

  池斯年怔住,轉頭看著她,雪惜尷尬的縮回手,學著他先前的語氣,「杵著幹什麼,還不擦乾頭髮,生病了可別指望我會照顧你。」

  說完,她自己先繃不住笑了。

  池斯年見她笑了,唇角彎了彎,板著的俊臉柔和下來,拿她沒辦法的樣子,「你啊,調皮。」

  如此親昵的語氣,如此曖昧的話語,讓兩人心頭都微微一震。兩人對視一眼,又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

  雪惜坐回原處,尷尬得不知道該如何自處。池斯年拿襯衣胡亂擦了擦頭髮與臉,拿開襯衣時,剛好看到那抹已經暈開的血跡,他的臉瞬間醬紫。

  一路上,兩人沒有再交談,池斯年直接開車回了帝景天成。雪惜忐忑不安地跟在他身後,遲疑道:「池斯年,我看我還是去醫院……,孤男寡女的,對你影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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