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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有到對他而言,這份禮物的重點不在貴不貴重,而在心意到沒到。

  於是顧浮也不再糾結錢的問題,讓傅硯帶她進去看看。

  因為來過多次,傅硯對這裡的布局可謂了如指掌,他牽著顧浮的手在裡頭逛了一圈,從入門處到廳堂迴廊,從花園水榭到茶室武場。

  顧浮發現這座宅子裡頭既有雅致的風景,也有冷冽粗獷的比武台和靶場,真有幾分武將人家的模樣。

  府中還置備了不少下人,大約是因為傅硯原先定了晚上過來的緣故,這個時候他們都還在灑掃歸置,見了傅硯口稱大人,見了顧浮則稱侯爺。

  傅硯告訴顧浮,這些人都是從秘閣撥過來的,放在府里可以省不少心。

  一圈看下來,顧浮十分喜歡,但還是問傅硯:「怎麼會想到給我送宅子?」

  兩人正好走到一條小河邊,河水從附近河道引進府中,專門辟出河床,其上還有座小橋,小橋過去就是主院。

  午後陽光照在河面,反射出粼粼水光,落在傅硯那身白衣上,看著像是給他的衣服又添了道暖金色的繡紋。

  他握緊顧浮的手,說道:「我想把你失去的都找補回來,可想來想去,我能做的似乎也就只有給你一座忠順侯府。」

  一座有實無名的忠順侯府。

  這樣想著,傅硯又覺得自己這份禮物送的委實不怎麼樣,幾個月來辛苦籌備,眼下說反悔就反悔,道:「罷了,這份禮物不作數,宅子還是歸你,但不算我給你的生辰禮物,我再想別的送你。」

  顧浮不知道傅硯從她同人比武開始,就在心裡為她存了份不甘,出口勸道:「別啊,這麼一份大禮,怎麼能不作數。」

  顧浮說完,反應過來:「不對,看宅子的話白天也能來吧,那你為什麼說要晚上給我禮物。」

  晚上有宵禁,從祁天塔到興樂街又要叫巡夜武侯一路開道,多不方便。

  傅硯這才想起自己早上對顧浮說的話,面不改色地回答她:「白天我得入宮,你也有事。」

  這個理由倒是說得過去。

  顧浮看著小河對面的景致,聲音飄忽:「你說晚上,我還以為……」

  顧浮頓了頓,一臉狐疑地看向傅硯:「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傅硯一臉純良:「故意什麼?」

  顧浮終於明白,傅硯就是存心說那樣的話讓她誤會,遂拉著傅硯過橋:「我記得前邊是主院?」

  「嗯。」傅硯應完又問:「去主院做什麼?之前不是看過了嗎?」

  顧浮可不想白白被戲弄,她咬著牙,低聲道:「沒看仔細,忘了試試床。」

  說完又轉頭看向傅硯,添了一句:「你要覺得這座宅子不作數也行,不過新禮物得我來定,如何?」

  傅硯的耳朵染上薄紅,臉上卻還是那副冷清模樣:「你要什麼?」

  「我要你……」顧浮低頭看了看自己臂彎上搭著的披帛,雖然質地輕薄,但勝在夠長,擰成一股也夠結實——

  「乖乖聽話。」

  主院臥房內的枕頭蓆子都是剛曬洗過的,乾淨還透著股好聞的氣味。

  傅硯想著既然是顧浮主動要的禮物,依她也無不可,但傅硯真沒想到,顧浮會將自己的披帛撕成兩段,一段蒙住他的眼睛,一段捆住他的手。

  身下的蓆子很涼,屋裡還擺著冰鑒,但升騰而起的溫度叫兩人都熱出了一身的薄汗。

  顧浮如願以償,親手將傅硯那身華貴的衣服一件件解了開,露出被裹藏在層層衣料下,溫潤如羊脂玉似的細膩皮膚。

  但凡武藝,要想精通就得苦練,即使精通了也得時不時用上一用,才不至於生疏。

  傅硯的輕功也不是平白得來的,就算他不喜歡動彈,也會找時間練練,免得被皇帝嘮叨,所以傅硯的身材不至於像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樣文弱,但也不會顯得很健碩,是特別斯文的……結實。

  「還真看不出來。」顧浮在傅硯耳邊低聲呢喃,手順著鎖骨下滑,力道不輕,摸得十分用力,透出一股子叫人面紅耳赤的貪婪。

  傅硯的手被捆著,故而衣衫落下肩頭後堆積在臂彎,半遮半掩,竟是比全脫光還要賞心悅目。

  向來不愛任人擺布的傅硯覺得不對勁,便扭動手腕,想要掙脫手上的束縛,可顧浮捆得很緊,他掙脫不開,只能換個法子。

  「痛。」他說,因為呼吸有些亂,聲音帶顫,聽著還真挺可憐。

  顧浮停下動作:「勒太緊了?」

  傅硯點頭:「嗯。」

  顧浮撐起身,雙膝跪在傅硯腰際兩側,幫傅硯把手上的披帛解開。

  傅硯:「顧浮……阿浮。」

  顧浮喜歡這個新稱呼,尾音上挑地「嗯?」了一聲。

  傅硯和她商量:「能不能不綁我?」

  顧浮遲疑。

  傅硯又說:「我想抱著你。」

  顧浮的所有遲疑瞬間化作齏粉,她將捆手的披帛丟到床下,親了口傅硯的掌心:「不許把眼睛上的布摘了。」

  「好。」傅硯活動一下手腕,撐著床面坐起身,如願以償地攬住了顧浮的腰,並循著顧浮的呼吸聲,低頭咬住她的唇。

  交纏的唇舌探索著屬於彼此的領域,急切而又深刻,像大漠旅人失了水源後終於尋找到湖泊,怎麼都索取不夠,恨不得溺死在這一汪清涼透徹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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