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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硯這一舉動看著格外曖昧,偏偏他低垂的眸低依舊積攢著終年不化的霜雪,導致他的神態與動作呈現兩個極端,強烈反差帶來的誘惑如一把重錘在顧浮心上猛敲一記。

  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這個時候傅硯還抬起眼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顧浮曾經覺得,傅硯長了張讓人想要糟蹋的臉,可當她擁有肆意妄為的權利,她又變得小心翼翼,唯恐傅硯對她的親近感到不適。所以這幾天過去,顧浮謹慎再謹慎,一直到昨天為止,她對傅硯做的最親密的事情也只是在傅硯唇上輕啄一下,還想著今天試試能不能撬開傅硯的唇舌,她定極盡溫柔,絕不叫傅硯難受。

  可傅硯這一眼把顧浮的所有克制都給毀了,等顧浮反應過來,她已經越過了兩人之間的桌子,將傅硯撲到了地上。

  雪白的長髮散落在地,顧浮一手按著傅硯的肩膀,一手墊在傅硯腦袋後邊,免得傅硯撞到後腦勺。

  可這樣細微的體貼被淹沒在了顧浮近乎霸道的深吻之下。

  唇齒相觸,顧浮遵循本能去侵占掠奪,但凡聽到半點傅硯哼出的動靜,她都能激動地加深力道,以求聽到更多。

  投入的顧浮沒有發現,在她為所欲為的同時,傅硯抬起了自己的手……

  猝不及防地翻轉讓顧浮被反壓到地上,顧浮還沒回過神,傅硯便低下頭來,竟是把顧浮剛剛的兇狠學了個十足十,讓顧浮也體驗了一把被人壓制掠奪的滋味。

  可顧浮愉悅極了,她勾著傅硯的脖子索求更多,直至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才雙雙偃旗息鼓。

  傅硯的長髮落在她臉上,她拉扯頭髮,想把傅硯拉下再來一次。

  然而她未能如願——傅硯將一隻手捂在了她嘴上。

  顧浮疑惑地挑了挑眉,傅硯卻直接撐著地面坐起身,開始整理剛剛胡鬧時弄亂的衣襟。

  顧浮不敢置信:「不讓我親你對你有什麼好處?」

  傅硯頭也不回:「解氣。」

  哦對,她惹傅硯生氣了來著。

  顧浮才想起來。

  顧浮自討苦吃,用手往地上錘了兩下。

  傅硯不和她鬧,催她去把被雨淋濕的衣服換了。

  顧浮躺在地上不肯動彈,甚至因為這些天太過忙碌,剛剛那一出又大起大落,有些犯困:「你這又沒我的衣服。」

  傅硯:「……穿我的。」

  顧浮立馬就不困了,蹦起身跑下樓,一頭扎進傅硯的臥房,拿他的衣服穿。

  傅硯比顧浮高一個頭,衣服自然也要大些,穿在顧浮身上,竟讓顧浮看著整個人都小了一圈。

  顧浮換好衣服回到七樓,聽見傅硯正對小道童吩咐:「……做兩身男裝,兩身裙裝。」

  顧浮:「給我做衣服?」

  小道童行禮退下,傅硯「嗯」了一聲,繼續低頭看奏報。

  顧浮溜達到傅硯對面坐下,趴在桌上笑著問他:「又不是天天下雨,做這麼多衣服幹嘛?」

  顧浮就是想要調戲傅硯,誰知道傅硯有了長進,不僅不讓她調戲,還會反過來調戲她:「誰說只有淋了雨才能換衣服。」

  顧浮笑得不行,有種自己終於把傅硯帶壞了的成就感。

  傅硯第一次說葷話,完全是表面淡定,看顧浮笑夠了就立馬轉移話題,對顧浮道:「英王病了。」

  顧浮隨口接一句:「怎麼病的。」

  ——被傅硯嚇病的。

  傅硯那天說得孩子氣,一副自己就是上門去嚇唬嚇唬人的樣子,實則只有身處局中的英王知道,傅硯的話將他打入了怎樣的絕望深淵。

  英王覺得自己徹底沒戲,才會生這麼一場大病,至今纏綿病榻。

  傅硯不想讓顧浮知道他對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如此狠心,便回道:「你管他怎麼病的。」

  顧浮從善如流,換了個問題:「病死了嗎?」

  若是死了,她也好早些把林月枝接回來。

  傅硯搖頭:「還活著,林姑娘多次往他的藥中投毒,都被他躲了過去。」

  顧浮驚了:「運氣這麼好?」

  「也不全是運氣。」傅硯說:「是有人在刻意護他。」

  顧浮:「誰?」

  傅硯直接把一封信拿給了顧浮,顧浮展信閱覽,被信上的內容驚了一跳,因為信上說那人是本該死去的臨安伯爵府七姑娘——棠沐沐。

  顧浮瞪大眼睛繼續看下去,信中並未提及棠沐沐是如何死而復生,只說棠沐沐如今是英王府里一個沒名沒分的妾室,若非林月枝投毒失敗注意到了她,秘閣也不會發現此人就是棠沐沐。

  英王病後,英王妃到處想辦法往府外送信,去探望英王的次數日益減少,守在英王病床邊的只有棠沐沐。

  林月枝想法子混到了棠沐沐身邊,還以丫鬟的身份打著關心的旗號勸棠沐沐多為自己著想,結果被棠沐沐罵眼皮子淺,還說英王定能翻身,不趁著此時在英王面前留下不離不棄的印象,豈不浪費了這大好的機會。

  林月枝去問秘閣的人,確定英王這次是有驚無險,自己若沒能在這段時間內要他性命,之後再想動手便是難上加難。

  於是林月枝幹起了半路截胡的勾當,她一面卯足了勁想要越過棠沐沐刺殺英王,一面和棠沐沐一塊照顧病重的英王。

  而且每次她都要表現出一副心疼棠沐沐的樣子,和棠沐沐搶髒活累活,讓棠沐沐在一旁坐著休息,只等英王清醒的時候來裝裝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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