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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現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是幾個府里的大管家之類的過來,然後扯兩句皮,大不見小不見的就算了。

  而涉及到這樣的事情,大理寺也一般都是做個和事佬,象徵性地罰兩個銀子,然後就各回各家,他們回去之後報個工傷,得點兒賞銀就完事兒了。

  但因為賈赦親自過來了,還一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大理寺卿也就只能順勢秉公執法了。

  古代沒有什麼娛樂,官府升堂辦案,就是大傢伙兒茶餘飯後的談資,尤其涉案的還全都是京城有名的權貴,所以但凡沒有什麼緊急事情的,都跟著一起過去看熱鬧了。

  就在范大人準備升堂的時候,另外幾家的家長連帶著臉色難看的理國公柳彪都到了,他們自然不是剛接到消息。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這樣的事情,他們嫌丟份兒,都是先派了自家的大管家過來準備領人回去的。

  但是各府的管事一伸頭,發現大馬金刀坐在柳家院子裡的賈赦,全都明白,這要是自家家主不到,那就是打榮國府的臉了,趕緊二話不說就回去找主子了。

  理國公柳彪倒是想打賈赦的臉,但他沒有那個資格,他今天要是敢打賈赦的臉面,不說之後理國公府的境遇,就是他家那臉個老狐狸賈代化和賈代善就能笑呵呵地直接拆了理國公府幫賈赦找回面子。

  柳彪不算是害怕賈代善,因為賈代善就是個標準的武夫,什麼都直來直往還念舊,看在他老子的面上,最後也只會小懲大誡,找回面子就完事兒。

  但是賈代善有個狗頭軍師賈代化,那老匹夫心黑著呢,他能把你整個吞進去還讓你感恩戴德的。

  理國公府現在的落魄,算起來有大半得歸功賈代化,就因著他當初讓人引著賈政去起了貪念對付賈赦,那老匹夫就用了一年的時間將他替繼後埋在六部的人,全都砍了。

  來到大理寺,因他還有著國公的爵位,范大人也沒拿大,以禮相待的命人給擺上了椅子,就在賈赦對面。

  理國公見賈赦眼皮都沒抬一下,這心裡就更不痛快了,按理賈赦該先給他行禮的,雖然兩人都是國公爵,但柳彪畢竟是跟賈代善一輩兒的,兩家祖輩兒又是世交,同屬四王八公之列。

  賈赦若是知禮,此時就會起身行晚輩禮,再不濟也是先拱手打招呼,但賈赦若真的是個知禮念舊的,也就不會將事情往大了鬧了。

  不過,形勢比人強,柳彪不得不冷著臉站在抱著賈佳瑤坐在椅子上,扒著大理寺送來的橘子的賈赦面前道:「賢侄,這本是我家的私事,很沒必要鬧起來,讓人看熱鬧吧?」

  賈赦將扒好的橘子一分兩半兒交給懷裡的賈佳瑤還有旁邊站著的賈璉之後,才不咸不淡地說道:「不說我這人天生護短,兄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兄弟丟了面子,我就幫著找回里子。」

  他稍微側了側身,身後的傷口磨得有點兒疼,他這身子實在是養的嬌了點兒,這才繼續道:「家事?我若是沒記錯,理國公上次強搶我那大侄子做孫子的時候,你們兩家就斷了親吧?」

  又對一旁站著的李氏和柳湘蓮道:「嫂子和柳家侄兒,斷親書可帶來了?理國公年紀大了,這記性有點兒不好。」

  李氏瑟縮地站在一邊兒跟鵪鶉似的,話都不敢說,賈赦看得直皺眉,好在柳湘蓮還是個好的,當即從懷裡掏出一份已經被官府和柳氏宗族蓋過印章的文書遞到賈赦面前。

  柳湘蓮恭敬地雙手遞過斷親書道:「賈叔叔,在這裡呢。」

  賈赦拿過來打開看了看,點點頭又問道:「可在官府備了備份?若是損毀了,補辦的銀子叔叔給你拿。」

  沒等柳湘蓮回話,理國公已經臉色鐵青地說道:「賈赦你這就過分了!事情做得這般絕,你賈家是打算跟四王八公徹底決裂?」

  賈赦哈哈大笑道:「是又如何?」說著朝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賈赦繼續道:「我賈家一項忠烈,只追隨帝王,並不屑於結黨營私,四王八公,好大的勢力!」

  說到這兒,賈赦冷著臉,聲音冰冷地道:「你們這是打算做什麼?你們做什麼也別拉著我賈家下水,否則就別怪我賈家趕盡殺絕!」

  「我賈赦別的不行,但殺□□號絕對不參水,說句殺人不眨眼,還真不是別人的污衊,不信?理國公大可親自感受一下!」

  說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手裡的龍骨扇,帶著一股罡風就指向了理國公的勁間,隨著扇子帶來的風,柳國公肩膀兩側同時掉落了兩屢頭髮。

  其他人,包括大理寺卿都嚇得直接站了起來,在座的幾乎都是見過幾天前那場鬧劇似的宮亂時賈赦說出手就出手的樣子的。

  但當時賈赦那是喝多了,酒後失德才毫無顧慮,所以,他們誰也沒想到,就算是清醒的時候,這祖宗還是惹禍的祖宗,說動手就動手,一點兒不帶顧慮的。

  柳彪當初因為不願意參加這明顯就是給賈家擺的慶功宴,所以直接稱身體不適,並沒有參加,所以對世人對賈赦的傳言並不完全相信,認為還是有些誇大其詞的。

  更主要的是,他也不相信賈赦會沒腦子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出手,尤其是沒想到,這賈赦還是個什麼話都敢說的二愣子。

  柳彪被嚇傻了,整個臉慘白的比賈赦這個受傷的人還嚇人,倒也不全是因為賈赦的功夫,畢竟人家理國公也是上過戰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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