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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赦可能是走累了,或者是來了談興,乾脆拉著司徒策,牽著二人的馬匹來到一房檐庇蔭處歇著。

  然後又解下水囊跟司徒策喝了些水之後,才開始說道:「你看,這御史台的人,那是天天沒啥正事兒,就知道找事兒巴巴。」

  「另外還有那翰林院的書呆子們,成天就知道悶頭看書,正事兒一點兒沒有,都跟我那敬二哥哥似的,都閒出屁了,還想著什麼成仙問道的,就他?呸!」

  司徒策懷疑那個賈敬可能是哪裡惹到這小祖宗了,他掏出帕子給賈赦抹汗,然後才淡淡地說道:「說話就好好說話,別老帶著髒話,尤其是別學剛剛的牙婆動作。」

  太子從小被教導著規矩禮儀,一言一行都是君子之風,不習慣這動不動就爆粗口的言行舉止,尤其是長相風光霽月的賈赦,爆粗口的時候,他覺得尤其彆扭。

  就好像一個小孩子,故意去學習人家說髒話時的那種感覺,讓他不自覺的出言提醒。

  這個吧,還得從賈赦作為羋月的時候說起,最開始之所以產生靈智,就是因為那個使用她的主人,天天用她的嘴罵人,然後被系統屏蔽的全是星星。

  他就好奇啊,這:你全家都是*,傻*,*你**的,狗***......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然後他就開始研究這個,慢慢地,他發現自己有了別的英雄沒有的靈智,不被召喚出戰的時候,她能自己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雖然很多話他還是沒有掌握明白,但卻覺得這樣能讓他擁有神志的語言很神奇,所以就經常把這些話掛在嘴邊兒。

  賈赦嘿嘿傻笑兩聲,繼續進讒言道:「反正這兩個部門的人,都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干,要不就把他們組合著發往各處,一個負責教導學問,一個負責批評教育,引導行為。」

  「等人們都明白事理之後,也就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百姓風氣也跟著好了,治安自然也會跟著提升,您說呢?」

  司徒策看了一眼賈赦,他說,他說什麼?這麼餿的主意,除了他賈赦,估計是不會有人提出來的。

  不過,司徒策摸摸鼻子,他覺得這其實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不過去執行的人,可以更多一些,比如那些還等著候補的舉人秀才什麼的,派往各處,教導百姓。

  不求他們都學有所成,至少能知禮儀、懂進退,至少也能不再矇昧無知,這未必不是對穩固江山社稷的一種手段。

  看著眼巴巴地等自己給答案的賈赦,司徒策溫和地笑道:「恩侯的主意很好,聖人本就是一心想要教化蒼生的,他們既然都是熟讀聖賢書的學子,自然該替聖人完成宏願。」

  「只是這教化蒼生的開支,絕非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戶部怕是不好挪撥出這些款項來。」不管是不是教化蒼生,人家都是要吃飯的。

  千里為官只為財,這個道理司徒策很清楚,人家十年寒窗苦讀,一朝金榜題名,可不是為了去當個清苦的教書匠。

  賈赦吧,你要是讓他想些什麼家國大事,他是沒有這本事,但要說餿主意倒也真不少。

  司徒策之所以問出來,也是覺得,也許這傢伙還能如同之前這樣,不經意間說出些有用的東西,都說亂拳打死老師傅,張老太師教導他的第一個學問就是,不要輕視任何人。

  賈赦倒也沒讓他失望,只是這主意更加餿:「殿下,您看,這些人牙子們幹的買賣,算不算是暴利?」

  司徒策道:「官府本身是收留那些被生計逼迫自賣自身的人,但因為這些人的生死是受到保護的,以後攢夠贖身銀子也可以自贖自身,所以不可能產生暴利,否則哪有這些牙人的事情?」

  賈赦白了他一眼道:「誰讓你去做這勾當了,我是說,他們這行既然是暴利,那就多收些稅,像妓院之類的地方,那稅就要更重了,到時候沒有那麼多利益,自然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人做這買賣了,然後咱們還摟到了最初的錢財。」

  這話怎麼聽著就這麼彆扭呢,司徒策好脾氣地點點頭道:「恩侯說的是,這從源頭上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

  「讓這些人牙子面對這生意的時候,只覺雞肋,食之無味,乾脆也就懶得出手了,沒有人願意做這買賣,再被賣身的人也就不會面臨這樣隨時生不如死的境地了。」

  「可是人牙子又或者老鴇們都不做這些了,這稅錢收不上來,之前的舉動也不過是曇花一下罷了。」

  賈赦搖頭道:「有了錢建起了義學之後,那些成年人左右已經定型了,大可不必理會,咱們教導的是未成丁的孩子。」

  「這就規定,但凡未成丁的孩童,若是不學習,那就按成人納人頭稅,若是來學堂讀書,人頭稅不變,中午可供一餐飽腹,若是有隱瞞不報者,罰沒田產,增加勞役。」

  「孩童的稅收,對於戶部來說,歷來都是可有可無的,農人為了少些稅收,更是隱瞞不報,直到成丁後才會登記,所以這部分稅收想要跟皇上要來並不難。」

  「而這些稅收,拿來教養這些孩子則綽綽有餘,等這些孩子學完三百千之後,繼續求學那就不是朝廷去操心的事兒了,就是轉而去做個帳房,那也是能混口飯,吃飽肚子的。」

  司徒策驚喜地看著賈赦道:「恩侯大才!孤真沒想到恩侯竟然有這般胸襟魄力,又能為百姓想的這般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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