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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赦點點頭,直接推開院門走了進去,太子可沒有她們二人的顧忌,說話自然不會特意壓低聲音,春華和秋實早就被嚇得不敢說話的站起身了,尤其是春華,更是瑟瑟發抖。

  乜了一眼春華,賈赦淡淡地道:「原來你也是覬覦爺的容顏啊,難怪我一直覺得你看我的眼神兒怪怪的,還以為你有什麼隱疾呢。」

  春華被說的羞憤欲死,臉色漲紅,眼圈兒中眼淚也直晃悠,隨時都能掉落,這樣欲哭不哭的樣子,其實挺惹人憐惜的,不過,那是對正常的男人來說的。

  至於賈赦,對不起,那是個假男人,非但沒有什麼憐惜之情,還跟正常女子一般覺得這表情真的膈應人,於是又道:「你這是什麼鬼表情,要哭就哭唄,這半哭不哭的,讓人看著都喘不上氣兒來。」

  春華被噎的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才好,倒是賈赦身後的司徒策,都有些同情這媚眼兒拋給了瞎子的女人。

  這時前邊兒傳出了噗嗤一聲笑聲,眾人轉頭看去,原來是張氏出了屋子,倚靠在房門處看笑話,這會兒是被逗得實在憋不住了。

  不過張氏心裡清楚,賈赦這還真不是故意諷刺春華,而是說的實話,因為羋月版的賈赦,絕對看不上悲悲戚戚的女人,因為這會讓他覺得隊友太弱,會被坑。

  張氏每日不僅自己彈琴給自己和兩個孩子調理身體,還在生產之後敲詐了賈赦幾瓶紅藍藥水,身子早就健健康康了。

  若不是為了不去給史氏守靈,張氏根本就用不著坐月子,如今出房門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賈赦看到張氏,直接翻了個大白眼兒道:「你自己的奴才自己處理吧!」說完,就要拉著司徒策去自己的書房。

  張氏也知道自己把人整的大發了,但她可不怕這傢伙,於是捋虎鬚道:「老娘可不像你那么小氣,友情提示一聲,雖然我能猜出來你是在對我翻白眼,但現實中我卻沒看到核桃縫裡的眼睛啊~」

  賈赦怒了,擼著袖子道:「過分了啊!小爺這樣,還不是被你害得,還敢在這兒說風涼話,真以為小爺不敢對你動手是咋的?!」

  「就你個弱雞輔助,小爺分分鐘能殺你幾個來回,不服正面剛啊,玩兒陰的算什麼本事?!」

  太子司徒策傻眼了,這對兒夫妻之間關係怎麼這麼怪呢?好像不像傳說中那麼情比金堅啊,當然,也不能說感情不好,就是吧?

  司徒策想了半天,終於想起自己那一對兒兒女,他們之間的氣氛還有相處模式,好像就是這樣的。

  還有,賈恩侯說的話,他能大概明白意思,但很多詞彙都沒聽過啊,估計大約是兩個人平日裡打鬧出來特定暗語,就像自己的兒女打鬧的時候,也偶爾會說些大人聽不懂的話。

  眼看著賈赦已經開始準備開戰了,因為太子妃早逝,經常又當爹又當媽的太子殿下很有經驗的順手將賈赦攔住摟進懷裡道:「恩侯冷靜點兒,現在不是打鬧的時候。」

  賈赦這才想起來,府里還是有賓客上門弔唁的,這要是傳出來自己跟張氏在母親喪禮上打鬧,那他們可就背定了這不孝的黑鍋。

  想到這兒,賈赦又對張氏哼了一聲,直接拉著司徒策就走,張氏攤攤手,小聲道:「完了,自己帥氣的男朋友,怕是要被人叼走了~」

  看著二人進了書房之後,張氏開始發泄自己的鬱悶,她用下巴示意兩個婢子過來,春華、秋實不敢怠慢,直接跪在了張氏的面前。

  春華害怕極了,哭著磕頭道:「請奶奶饒命!請奶奶看在奴婢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了。」

  張氏搖搖頭道:「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但是,正所謂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所以,我這裡是不能再留用你了。」

  「你一家子都在莊子上,看在主僕一場的份兒上,我就再給你個恩典,只不知你的選擇是什麼。」

  「看是我給你找個人家還是把你們一家子的賣身契還了,你們也好恢復自由身,以後就自己好好過吧。」

  春華哭求無果之後,選擇了要回賣身契,她不知道張氏會把自己許給什麼樣的人家,更何況,就算自己選擇讓她給自己指人家,想來也是換不回信任的,得不到重用,自己還賴在這兒做什麼?

  張氏並不意外春華的選擇,聽了之前她跟秋實的對話,就知道這是個木訥的外表下,藏了一顆油滑的心。

  但終歸是從小開始伺候自己的,張氏也沒有做絕,對春華道:「過會兒我就叫人悄悄地從角門將你送出去,你們一家子的賣身契,我也會讓人交給你父親,你這些年得到的東西,就都帶走吧。」

  春華不領情,張氏也不在意,而一旁的秋實本來一開始還打算幫著求情的,但聰慧的秋實很快的發現了春華的表情。

  以前沒有細想,只是覺得她老實巴交,人不錯,就是有些笨拙,如今才知道這人一直隱藏起來的真實面貌。

  回頭想想,春華每次雖然顯得有些憨厚笨拙,但從來不在主子面前真的失禮,還每次都不聲不響的刷了存在感,卻又不會如自己一般讓人覺得歘尖兒,但每次有了好處又絕對不會拉下她。

  還真是應了那句:咬人的狗不叫。想完,秋實又唾棄自己這是什麼破比方,春華要是不叫咬人的狗,那自己豈不就是那隻就會瞎叫喚的不會咬人的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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