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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了清嗓子,張礊道:「賈代善這回估計會將賈赦帶入軍中,以便接手他的人脈,咱們家作為文官魁首,卻是不能涉及軍隊,老三要是跟賈赦往軍中混,怕是要遭到皇家忌憚。」

  老太師這才收回視線,然後說道:「我作為太子太師,張家就只能是太子一脈的,同樣賈家也是,而且咱們兩家本就是姻親,常來常往誰也說不出什麼,只是一定注意分寸,親戚間走動正常,卻莫要刻意。」

  張家三兄弟立即明白自己父親的意思了,互相對視一眼之後,起身行禮道:「兒子們省得的!」

  老太師滿意地擺手示意他們去吧,還沒忘囑咐道:「老二啊,別忘了把那些茶葉沫子都送過來,我就看看能不能養出來這陳茶名壺來。」

  所謂的陳茶名壺,其實是由一件民間趣聞來的,據說一賣茶壺茶葉的鋪子,老掌柜的每日裡捨不得喝店裡的好茶,又饞那茶香,乾脆就把每次賣了茶之後的茶葉沫子放入自己的茶壺中沖泡來解茶癮。

  天長日久之後,那茶壺堆積了厚厚地茶鹼,看起來很髒,但老掌柜的卻覺得這茶壺品起茶來越發的醇香,又想著反正是自己喝,也不嫌自己髒,就這麼日復一日的繼續泡著各種各樣的茶葉沫子。

  直到有一天,一個客官進店一眼就看中了老掌柜的這個髒兮兮地茶壺,問他多少錢可割愛。

  老掌柜的直搖頭道:「客官這就說笑了,這個是小老兒自己用的,怎麼能賣?您要是喜歡這樣的泥壺,那架子上面可是還有上好的品質的,我的這個實在不敢賣給您。」

  那人一看,說道:「我出十兩銀子買下它,不知掌柜的可能割愛?」

  老掌柜的一聽,又確認對方不是開玩笑之後,就爽快的答應了,那人卻發現自己忘記帶了銀錢,就讓掌柜的幫自己裝好,自己去取銀子。

  對於這人能不能回來,老掌柜的也沒抱希望,只是萬一就有這麼個傻子呢?他倒也是好心,想著人家花了大價錢買自己這把破壺,就算是腦子有病,自己也不好就這麼給人包起來不是?

  於是,老掌柜的叫來自家婆子,讓她給里外刷乾淨了,他想著,就是人家不要了,自己用著乾乾淨淨地也不虧不是?

  結果,那人取了銀子回來正巧看到老闆娘遞給老掌柜剛剛刷好,乾乾淨淨的茶壺,當即差點兒氣暈了。

  老掌柜不明所以,那人強壓心中鬱悶咬牙解釋,自己之所以要買那把壺,就是看中了老闆日日以各種茗茶沫子浸泡茶壺,這樣的茶壺不僅泡茶更香,便是只倒入開水,過一會兒也會自帶茶香。

  說完,那人拂袖而去,老闆聽後呆若木雞,悔之晚矣,與老闆一般呆若木雞的則是如今的張家二公子張礊。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家老父親會這麼坑兒子,張老三好容易忘了之前自己嘲笑他的那茬,經老爹一提醒,自己今天這是絕對逃不掉被揍的厄運了。

  張老太師不是個標準的嚴父,平日裡父子間也是能開兩句玩笑的,於是張裕看著活動手指的張磊艱難問道:「爹,兄弟鬩牆的戲很不好看的,娘親怕是不會喜歡。」

  張磊道:「二哥說的哪裡話,不過就是切磋武藝,怎麼就兄弟鬩牆了?」

  老太師也點頭道:「沒事兒,你們這些臭小子天天折騰不休,切磋一下,累了就沒力氣折騰了,老夫覺得可行!」

  張裕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蠢弟弟,心中暗道,這兩頭豬,一個蠢得不知道趕緊想辦法彌補自己的錯誤,還敢威脅老爹,另一個天生頭腦簡單的,總是心甘情願當打手。

  看著三個兒子都走了,老太師冷哼一聲:「有好茶葉不知道孝敬老父親,還敢拿破茶葉渣子來氣我,個不孝子!」

  王家人到家之後,王子勝就憋不住地急急忙忙問道:「父親,賈家那老匹夫的話是什麼意思?他之前可是打算把人脈都交給二弟的,現在這是打算毀約?」

  王家兩兄弟的感情很好,老大王子勝雖然是個不輸於原本賈赦的紈絝子弟,貪花好色又無能,只是王家老二王子騰卻是個有真本事的厲害角色。

  不過,兩人卻絕不會出現賈赦和賈政爭搶爵位的事情,這是因為王子騰在夫人懷孕的時候,意外受傷後不能再生育,而他夫人只生了個女兒,也就是伯爵府的二姑娘王熙鸞。

  而王子勝則雖然因為貪花好色壞了身子,以後也難以再有後人,但卻在剛成婚的時候就讓其夫人生下了一對兒女王仁和王家大姑娘王熙鳳。

  王子勝也就只有這一個兒子,自然是不能將兒子過繼給王子騰做嗣子,不過,就像民間說的那樣嫡親侄兒門前站,沒有兒子香火也不斷。

  所以,王子騰夫妻也把王仁兄妹當做親生的來疼,就指著百年的時候,有人給自己燒錢上香,而對於王子勝來說,王子騰再大的本事,最後東西不還是給自己兒子留下嗎?

  因此,賈代善不把東西給王子騰了,王子勝那是比王子騰更生氣,這會兒已經氣得直跳腳了。

  王家主皺眉呵斥道:「給我閉嘴,你這樣成何體統?找賈代善要說法?要什麼說法?賈代善可有親口說要把人脈給老二?」

  王子勝很害怕自己的父親,被父親呵斥之後縱使心有不甘,因為只能像個避貓鼠似的縮在一邊,這倒是現在這個講究父父子子的社會父子間相處的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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