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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愔愔覺得這張嘴巴話太多,吵得她不得安寧,她意識滯頓不知道回什麼話,情急了於是堵住他的嘴。事情沒談完,陳司諾伸手想把她拉開,她纏緊了,鼻子裡不樂意地哼唧兩聲,哼得他無法,恨恨地把人抱過來。

  既然好好的話不聽,那也只能體罰了。

  她醉得意識混沌散漫,沒了清醒時的矜持,小嘴嗯啊吟哦撩得人血脈僨張,他手臂青筋暴起,克制壓抑地喘著粗氣,抓著那軟韌的腰,惡狠狠地往自己身上抵。

  張愔愔恍惚間以為自己做了個春夢,卻又體感真實,淋漓盡致。

  她半夜渴醒,暈暈乎乎仍是神識顛倒,憑著本能下床去客廳倒水喝,回來時踩到了床上的人,直接往他身上摔過去,人家沒吭聲,她倒先哎呀叫了出來,好像痛的人是她一樣。

  陳司諾冷不丁被吵弄醒,煩得不行,把人抓懷裡說:「你真能鬧騰。」

  她卻莫名興奮,臉從他胸口高高抬起來,腳蹬著床蹭上去親他下巴,好似情意綿綿的樣子。陳司諾笑了下,垂臉對她低聲說道:「怎麼這麼乖?」

  她說:「我要喝酒。」

  陳司諾收起笑臉,拍拍她的背,閉眼睡覺,沒理她。

  翌日清早,張愔愔宿醉之後清醒,瞧著眼前這副胸膛眼熟,但腦子裡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嚇得驚坐而起,再仔細看清床上這男人的臉以後,終於大鬆了一口氣。

  愉快地下了床進洗手間洗漱,心情一好乾脆順手把早餐給做了,其實就是簡單的三明治和牛奶,然後去喊陳司諾起床。

  她忙完這些,又進洗手間把髒衣籃的衣服扔進洗衣機,就在她拿起陳司諾的襯衫準備扔進去時,發現了領子上面一抹可疑痕跡。

  愔愔抓著衣服氣勢騰騰地走到他跟前,像只發威的小母貓,指著說:「這是什麼?」

  陳司諾正在喝牛奶,險些被她的怒火嗆到。

  沒等他做出解釋,張愔愔又發現了另外一個可疑的跡象,指著他光裸的胸膛質問:「你身上這些東西哪來的?你昨晚上哪跟誰鬼混了?!」

  「上哪跟誰鬼混?」陳司諾冷笑,一字一頓道:「我昨天晚上,在床上,跟你,鬼混了一夜。這些傷哪來的你不清楚?」

  「我不清楚,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她喝斷了片,醒來她人就已經在床上了,只記得中間迷迷糊糊做了個大大的春夢。

  陳司諾端詳著她,想看她是真斷片了還是為了逃避昨晚的過錯而故意找茬,問:「你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了?」

  張愔愔理直氣壯,「怎麼不記得?可怡送我回來的,我昨晚跟她在一起,不是她就是亭亭。」

  陳司諾點頭,「那你給她打電話確認一下,當著我的面,快點。」

  他一臉坦蕩磊落,張愔愔忽然有點吃不准,冷靜下來以後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剛才看見他衣服上的口紅印記,加上他身上那些爪子痕,一時氣血沖腦……

  張愔愔強裝鎮定,耍賴道:「我記得很清楚,不需要確認。」她把衣服遞過去問:「這個你怎麼解釋?」

  陳司諾靠著椅背,看著她不語。

  他不聲不響,張愔愔忽然覺得自己在氣勢上已經輸他一籌,底氣不足於是裝腔作勢,醞釀了幾分哀怨,她咬牙說了句:「我恨你!」

  陳司諾看她戲演得足,暫時不去拆穿她。

  張愔愔把衣服一甩,罩住他的腦袋,然後一溜煙跑了。

  陳司諾將衣服扒拉下來,衝著她的背影怒喝:「小村花!反了你!」

  張愔愔跑回臥室,拿手機鬼鬼祟祟地給孫可怡打了個電話,那邊一字一句,和陳司諾供詞裡透漏出來的信息分毫不差。

  該死!

  真的冤枉他了!

  姑且算他身上那些傷是她抓出來的好了,衣服的口紅印怎麼證明?

  這麼一想她忽然又有了底氣。殊不知,她的這種底氣是拿著疑心他有不軌之舉而攢起來的東西,還不如不要。

  陳司諾半天沒見她出來,自己尋摸了過去,看見她原地打轉一臉糾結,他倚著門淡笑:「怎麼樣啊寶貝?捋清思路了沒有?」

  張愔愔一見他得意的表情,再顧不得自己是個擺事實講道理[なつめ獨]的文明人,對其進行污衊:「不要臉!花心臭流氓!」

  她這點伎倆在陳司諾眼裡很是不夠看。陳司諾過去握住她的手壓在了自己的心口,溫聲安撫:「好了我錯了,昨晚那女人手真毒,抓得我好疼。」

  張愔愔疑聲:「……啊?」

  他哦一聲:「還有,那衣服上的口紅,昨晚抱她回家的路上太興奮,不小心蹭到的。」

  她記憶混亂思路不清晰,他顛三倒四前言不搭後語。

  張愔愔疑問:「你說清楚,抱誰了?」

  陳司諾步步逼近,「抱誰了?我想想,我能抱誰呢?昨晚在床上怎麼抱你的這也忘了?」

  張愔愔步步後退,「誰跟你說這個了?明明跟你說正經的每次都……」很快被逼至床沿,她推了他一下,道:「夠了你。」

  陳司諾順勢拽住她的手,「昨晚的帳沒跟你算清,一大早起來就糊弄我?」

  張愔愔說:「許你尋花問柳,不許我尋歡作樂麼?」

  「尋什麼花問什麼柳?」他說:「我只記得你外號張村花,什麼時候改姓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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