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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昭怒道:「玄夜你......」

  「段公子你對天發過毒誓,此生絕不給侯爺說,可我沒對天起誓,我可以說。」

  沈碭面色驟然一變,厲聲對玄夜道:「把你知道的,統統告訴我。」

  ............

  季迎柳在藥鋪等了玄夜半天,玄夜帶回的消息稱,淮南王妃身體並無異樣。

  她是知道她娘身子的,當初生下她後沒調養好身子,落下了病根,常年要喝湯藥續命,所以她午後身子有異樣時,頭一個想到的便是她娘,聽了玄夜的回覆後,緊繃了一日的心弦才緩緩放下來。

  因沈碭離開前令她在藥鋪等他,季迎柳閒來無事,便去了庫房清點藥材,然人剛在一堆藥材旁俯下身子,腰肢忽被人從背後抱住,沙啞的嗓音貼著她臉頰傳入她耳中:「柳兒。」

  季迎柳一怔,忙要轉身看來人。

  下一瞬唇便被他急切的堵住,和以往沈碭親她時很不一樣,帶了股狠勁,季迎柳很快便招架不住,手腳皆軟的枕在他肩頭,氣喘吁吁的。

  「小姐人呢?」

  「剛才還在這呢?是不是出去了?」

  院中下人的納悶聲透過窗隙傳入屋內,季迎柳臉如同火燒,忙推開沈碭急聲道:「有人,你先出去。」

  然手指頭剛碰到他的胸膛,唇就被他用嘴唇再次堵著,似一把野火擲汪洋火海中,剛熄滅的欲望又有抬頭的趨勢,季迎柳唯恐被旁人發現自己和沈碭躲在庫房裡做親密之舉,立馬乖順的不動了。

  而沈碭似得了鼓勵,動情的繼續吻著她。

  直到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季迎柳才再次在他懷裡掙動推搡他。

  沈碭這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可他依舊用大掌禁錮著她腰身,眸底晦暗的輕問:「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季迎柳腦子懵了下,不知他為何這般問,忙紅著臉狐疑道:「你不是讓我等你嗎?」

  這話中隱喻便是沒什麼和他說的呀?

  不知沈碭聽懂了沒,只見他輕笑了下,垂下頭做勢又要親她。

  季迎柳可不想再來一次,她紅著臉忙推搡他落下的唇,杏眸一轉,急中生智的踮起腳尖,親他額頭一下,「你今天等我很久嗎?那下次我爭取忙快一點,爭取我等你,行了吧?」

  沈碭陰沉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季迎柳沒等他拒絕,雙眸一彎,立馬狗腿的親他唇角一下,摟著他頸子嬌嗔道:「你先走,今晚,今晚我回去再補償你?行不行?」

  沈碭不但沒得見好就收,反而挑唇透出個古怪的笑。

  還沒等季迎柳弄明白他想做什麼,他摟著她腰肢的手忽收緊,將她人按壓在對面的牆壁上,霎時屬於男子溫熱的吐息便兜頭罩下。季迎柳心跳倏然加快。

  沈碭親昵的垂下頭親她唇角,故作嚴肅道:「不行,在這裡。」

  季迎柳險些駭的魂飛魄散。

  若沈碭當真在這要了她,她今後還要不要活了?

  季迎柳想也不想的推脫道:「不行。」

  沈碭面色驟然一沉,摩挲她腰肢的大掌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

  季迎柳這才後知後覺的覺出自己的處境沒和他討價還價的餘地,她咬著下唇,眸色瀲灩的盯著他,一咬牙湊在他耳邊小聲道:「那現在回去我就補償你,總行了吧?」

  沈碭清雋的面容染上一絲笑意,他伸出手指輕剮她的鼻尖,要笑不笑的答非所問道:「柳兒,我想知道半年前的事。」

  「轟」的一聲,季迎柳腦中如被塞了一掛鞭炮噼里啪啦炸響了。

  敢情.......他故意搞壞就是為了逼問她這件事?

  季迎柳眸色閃爍不定,一下子咬住下唇,須臾,這才輕笑著打哈哈道:「半年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然她話音方落,沈碭忽抬手從她衣擺下探進去,摩挲她的腰。

  竟是用行動威脅她說實話。

  她身上的每一處都被他看過,他指尖有技巧的按壓她的敏感處,逼的季迎柳手腳一瞬變得綿軟,只攀著他頸子,窩在他胸口喘息。

  季迎柳忍著張嘴欲吐出的輕吟聲,立馬屈服在他淫威之下,嬌聲道:「我說,我說。」

  沈碭這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

  季迎柳忙整理被他扯亂的衣裙,噓著他陰沉的臉色,杏眸滴溜溜亂轉,半晌才清了清嗓子試探道:「半年前,呃,我是你的寵妾,你愛我,敬我,而我卻忘恩負義,對你盡情的欺騙,哎,現在想想,我當時真不是個人.......」

  對於她的阿諛奉承,沈碭朝後退了兩步,坐在屋中小榻上,指尖輕扣敲著桌面,糾正她的避重就輕:「從你帶太上皇的暗衛抄了沈家那開始說。」

  季迎柳額上冷汗津津,不確定的瞥了眼衣冠楚楚的沈碭。

  沈碭大方的回她一眼,甚至用臉上那雙炙熱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盯著她,令她瞧不出一絲端倪。

  他越是這般深藏不露,季迎柳心頭越是忐忑。再想不通兩人都不願提及的往事,今日他怎忽然提起來了。

  她可不想兩人剛緩和的關係又跌至冰點。

  思及此,季迎柳輕咳一聲,由著他話口繼續道:「呃,我帶父皇的暗衛抄了沈家,當時你昏迷不醒,重傷垂死,我便想著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改名換姓一走了之,任誰都找不到我,就連你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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