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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沒事兒少喝酒，咱們家人喝酒都不咋地，你跟你爹一樣。”白瑞芬笑了笑，手裡頭活兒不停，還給沈和安支招。
“等中午午睡的時候，你問問看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要是她不肯說，你就拼命認錯，認打認罰，她肯定就不生氣了。”白瑞芬對這方面真的特別有經驗，畢竟戚景全從來都是這個德行，她也吃了大半輩子了。
沈和安沉默了下來，拼命認錯……他好像沒那個口才，認打認罰……他不覺得自家小媳婦有那麼暴力，畢竟董小青跟白瑞芬差別還挺大的。
沈和安只感覺還有些宿醉的腦袋又疼了起來，如何哄媳婦對他來說實在是一門新課程。
等到了午睡的時候，董小青哄睡了孩子，就直接背對著沈和安躺下來閉上了眼睛。
沈和安遲疑了一下，翻過身抱住了董小青：“媳婦，你在生氣？”
“沒有。”董小青閉著眼睛輕輕說了一句，掙扎了一下，“太熱了。”
“是我昨晚喝多了打擾你休息了嗎？”沈和安抱得鬆了一些，卻仍然沒有放開手。
“沒有。”董小青見他不肯放手，也就不再動，仍然閉著眼睛輕聲回答。
“那是我昨天做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了？”沈和安繼續輕聲猜測。
“沒有。”董小青仍然特別簡潔的回答他。
“那你為什麼不高興？你要說出來，我才知道哪兒沒做好。”沈和安堅持著問，他手上用巧勁兒，將董小青翻了個身。
董小青閉著眼睛不肯看他，也不肯說話。
其實這會兒她心裡倒是沒有多少委屈，只是特別忐忑。
因為她上輩子那些……行為，造成沈和安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家庭，這輩子她本來就是回來還債的。
再加上她沒有什麼文化，甚至什麼都不懂，而沈和安有工作，甚至還有大學同學……她本來就是自卑的，這會兒就更加自卑了。
不管那個頭髮和味道是誰的，都比她更有資格待在沈和安身邊，她本來以為自己這輩子是要讓沈和安和孩子們都過得更好的。
可是她還是那麼無能，什麼都做不好，只能指望著靠別人來解決問題。
也許……她改變了這麼多，對沈和安來說仍然是種拖累，他值得更好的。
想到這裡，董小青閉著眼睛都忍不住眼淚從眼角留下來，順著精巧的鼻樑滑落到枕頭上。
雖然道理她自認為都懂，並且也能想得明白，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只覺得自己難過得很，心裡頭說不出的難受。
“你別哭……都是我不好，是我做錯了，我以後一定不再喝多了，也不會那麼晚回來了，好不好？”沈和安一看見董小青身子輕輕顫著，眼淚落下來，就將尷尬什麼的都忘在了腦後。
若是白瑞芬這會兒能看見自家兒子的模樣，估計會嗤笑一聲，不愧是爺倆，認錯都是一個德行。
董小青還是不肯說話，她怕自己一張嘴就哭出生來，只是靜靜靠在沈和安身邊睡了過去。
等下午起床後，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仍然心情不好，董小青一直有些厭厭的。
沈旭翎和趙博文像是感覺得出來娘心情不好，也不嚷嚷著要出去找新夥伴兒玩了，拿著自己的小玩具，就湊在董小青邊上陪著她，還總是不停地問她問題。
因為有兩個嘰嘰喳喳的小傢伙在，還有兩個總想著讓她抱的奶娃娃，董小青倒是沒太多精力難過，到了晚飯的時候就好了很多。
白瑞芬對自家兒子恨鐵不成鋼，她回想了下這些年戚景全各種騷操作，等晚上睡覺的時候，偷偷遞給自家兒子一條軟踏踏的腰帶。
“這個打在身上應該動靜不小，但沒那麼疼。”塞完腰帶，白瑞芬就心滿意足去睡了。
沈和安拿著腰帶站在臥室門口，哭笑不得了好一會兒才進門。
兩個孩子還沒睡著，站在嬰兒床上啊啊叫著不知道在說什麼，董小青拿著溫熱的毛巾在給兩個奶娃擦身體。
到了睡覺的時候，董小青還是背對著沈和安，不肯看他。
沈和安見董小青這像是氣大了的樣子，狠了狠心，摟著她從身後往董小青手裡塞了個東西過去。
董小青只覺得手中冰涼又柔軟，嚇了一跳，睜開眼才發現是條皮革腰帶。
“你要是還生氣，就打我一頓。”沈和安見董小青愣神，趕緊又貼近了幾分，在她耳邊可憐兮兮道。
“……”董小青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也聽說過公公挨打的事兒，但是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她跟婆婆的性子……差了十萬八千里吧？
“你別再生氣了，不管我做錯了什麼，我都改，看見你不高興流眼淚，我……心疼。”最後兩個字說出來，沈和安自己的臉都紅成了猴子屁股。
他從小到大，習慣的都是儘量少說話，周邊也沒有像董小青這麼軟和的人，這還是他這輩子頭一回說這麼……肉麻的話。
“我不是生你的氣。”董小青將腰帶放在了床頭柜上以後，軟糯糯道。
“那你是怎麼了？跟我說說好嗎？”沈和安趕緊趁熱打鐵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