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若是有空
一聽她提到墨玖歌，鳳湮的眸子就眯了起來。
他至今記得在朝堂之上，墨玖歌是怎樣站出來說要娶千琉璃的。
當時皇帝將他痛罵了一頓，這件事才就此擱淺，如今聽到她提起墨玖歌，難不成他們關係真那麼要好？
他伸手拿過她手中的虛空丹，道：「他是三皇子，手中定然有好些虛空丹，而且我也沒說不要。」
察覺到自己手中一空，千琉璃愣愣地朝鳳湮看了一眼。
總覺得最近的他和平常不一樣，奇奇怪怪的……
「哦，既然你喜歡那便留著吧。」千琉璃將地上的東西收拾乾淨，便站了起來。
鳳湮緊握手中的虛空丹，瞬間覺得圓滿了許多，他將虛空丹丟入戒指空間，也站起了身。
「對了，這些日子我可能要晚些回來。」他這麼說。
千琉璃聽後，好奇地問道：「晚些回來？發生了什麼？」
鳳湮和她對視，道：「這些日子要準備祭祀的事宜，所以要晚些回來。」
「祭祀？」千琉璃突然好奇，祭祀什麼的只有在電視劇里才看過，真實的現場直播倒是從未見過，到時候鳳湮是否會換身衣衫？
千琉璃愈發期待，開口便問道：「祭祀的時候，我也能去看看嗎？」
鳳湮點額，「到時候所有與皇族有關的人，還有各大臣都會去，你是我的妻自然能去。」
千琉璃眼珠子一轉，笑道：「那敢情好，我可從未見過祭祀，倒是可以大飽眼福了。」
鳳湮應了一聲，「確實可以大飽眼福了。」
千琉璃想了想，又開口問道：「到時候你會換身衣衫嗎？」
「會。」鳳湮再次點頭，眸色清淡好看。
聞聲，千琉璃眸中再次染入一抹光華，她勾起唇瓣道：「怎麼辦，我好像更期待了。」
不知他會換什麼顏色的衣衫，白色的？
還是依舊是紅色的？
「還有十日。」鳳湮伸手在她頭頂上輕揉，過了一會兒才又道：「到時候你便能看到了。」
千琉璃嘴角上揚，眸中光線有些灼人眼球。
鳳湮一垂眸，目光便落到她亮如皎月的雙眸中，這般皎潔的雙眸如同兩顆琉璃寶石，叫人心猿意馬。
他抿唇，倏爾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眼前的光線全部被遮蔽，千琉璃有些莫名地眨眨眼睛，「鳳湮，你做什麼？」
她的睫毛很長，眨眼時睫毛輕刷著他的手掌，剎那，細細密密的癢意在他手掌上蔓延開來，他指尖一顫，雙眸也跟著變暗幾分。
眼睛被遮著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到鳳湮的說話聲，千琉璃稍微有些急了。
這傢伙在搞什麼呢？
「鳳湮？」
鳳湮依舊沒說話，忽而俯下身隔著手背吻在她的眼睛上。
因為隔著手背，所以千琉璃什麼都感覺不到，只感覺到他鼻翼間噴灑出來的氣息，溫熱的，帶著一股薄荷清香。
鳳湮他突然靠那麼近？
「鳳湮，你在做什麼？」千琉璃忍不住又問了幾句，他鼻翼間透出來的氣息弄得她全身酥麻，小臉蛋兒也漸漸紅了幾分。
千琉璃抿了抿唇角，真想一巴掌拍拍自己，怎麼那麼沒用，一下子就臉紅了？
唇一觸即分，鳳湮很快將她放開了。
千琉璃用手擋住面前的光想，待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鳳湮，你剛才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鳳湮的目光依舊淡靜，他緊緊盯著千琉璃，一句話也未說。
千琉璃抿著唇角，被他看得有些頭皮發麻。
過了一會兒鳳湮才輕啟薄唇，道：「你的眼睛很漂亮。」
什麼？
鳳湮在誇她的眼睛漂亮？
像他這般謫仙人物，也會說出這種話來嗎？
可若是覺得漂亮，剛才又為何將她眼睛遮住，這樣不就什麼也看不到了嗎？
千琉璃蹙起眉頭，怎麼也想不明白，她眼帘低垂，隨後才開口說道：「哦，謝謝……」
鳳湮拂袖，繼續坐在桌案前臨摹字帖了。
千琉璃朝他看了一眼，便馬上走上前，道：「我來為你研磨。」
聞聲，鳳湮抬眸，淡聲說了一句：「可別又將墨汁全灑出來了。」
千琉璃一怔，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她將自己手弄得很髒很黑，還是鳳湮為她擦拭乾淨的呢。
她挑挑眉，拿起墨條為他研磨，嘴上也道：「這一次，我才不會灑出來。」
鳳湮的嘴角微微上揚，什麼話也沒有說。
千琉璃為他研磨，還時不時抬眸朝他看了幾眼。
他在臨摹字帖，樣子認真嚴肅，分外好看。
千琉璃勾起唇瓣，眸中笑意璀璨，她覺得這些日子和鳳湮相處和諧，本以為搬到望月亭住會有些許不習慣，卻不曾想她竟能很快適應過來。
如果以後要離開鳳湮，她想她會不適應的吧……
千琉璃東想西想的，差點就將硯台中的墨汁灑出來。
鳳湮正好看見，忍不住便開口道：「剛跟你說別灑出來，轉頭又忘記了？」
千琉璃修眉一挑，道：「沒忘，我只是一時失手罷了，現在已經緩過來，便再也不會灑出來了。」
鳳湮一邊臨摹著字帖，一邊又道：「聽說煉藥師比試在三日後，到時我如果有空就來看你。」
他的聲音清清淡淡，分外好聽，千琉璃聽後，手下的動作不由一頓，「你要來看我？」
不要了吧……她在煉藥師公會中穿得是男裝，他若是過來拆穿了她的身份可如何是好？
似是知道她的顧慮，鳳湮淺聲開口道：「你不用憂心，到時我只是靜靜看著，不會暴露你身份的。」
聽到他這麼說，千琉璃明顯鬆了口氣，可過了一會兒她的心有猛然跳起來……鳳湮竟然要來看她煉藥，他不是要準備祭祀儀式，竟然還有空來看她煉藥？
千琉璃嘴角勾起，心中有一絲絲的甜蜜，「好啊，到時候我等你過來。」
鳳湮頷首，又繼續垂頭臨摹。
三日時間很快就過。
煉藥師比試也在眾人的矚目下到來，因為比試是煉藥師公會舉辦的，所以，比試擂台就設在公會的大庭院中。
公會中的學徒近乎全都參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