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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樂搖搖頭,她就不去了,她要是去了,兒子怕是就放不下了。

  周考大概也想到了,就沒堅持,給周一背上書包,一手牽著周一,一手拿著一個袋子,喚大福開路。

  聞樂送父子倆加一隻大福上了電梯,這才慢吞吞地走回去,她打算回去補個覺,估計今晚是睡不安生了。

  周考驅車一路趕到周考父母住的地方,周一見到爺爺奶奶很高興,蹦蹦跳跳地跑過去,「爺爺奶奶,一一來啦!」

  周承運和黎華聽到寶貝孫子地聲音走出來,見到可愛的大孫子,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周承運臉上也露出笑容,上前抱著乖孫親熱地說著話。

  大福溫順地跟在周承運腳邊,像是周一的忠實護衛。

  周一小可愛抱著爺爺的脖子,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多麼想念爺爺奶奶,小嘴兒像是抹了蜜,甜得人心裡冒泡。

  說了一會兒話,周一想起自己的玩具,要去看,周承運牽著周一去兒童房,果然就見地板上放著一個已經建好的模型。

  周一歡呼一聲高興地繞著爺爺奶奶爸爸轉圈圈,興奮地小模樣讓人看了心裡也跟著高興。

  周一就是兩家的小甜心。

  周一靠在大福的背上,一手拿著過山車的小車車在跑道上滑過,嘴裡還發出嗚嗚的聲音。

  看周一玩兒得開心,周考低聲跟周爸周媽說了什麼。

  周爸周媽哪裡不知道兒子的心思。

  今天是兒子和兒媳的結婚紀念日,反正自打周一出生後,每到這一天,周考都要想法子把周一送走,要不就送這邊兒來,要不就送周一外公那邊兒去,反正就是想過二人世界。可憐的周一還不知道自己被爸爸當成電燈泡送了出來。

  周考把手上裝著周一東西的小袋子交給家裡阿姨叮囑了什麼,然後跟周一溝通道:「周一。」

  周一聽到爸爸的聲音放下手裡的東西看向爸爸,「爸爸。」

  周考道:「模型太大拿不回家,你要不要在這裡住兩天,陪陪爺爺奶奶,順便可以玩玩具?」

  周一想了想,點了點頭,「陪爺爺奶奶。」

  小鬼精靈不說為了玩兒玩具。

  周考放下周一離開,回家裡跟老婆約會。

  周一玩兒了會車車,後知後覺,癟癟嘴問爺爺奶奶,「爸爸是不是又背著一一找媽媽玩了。」

  爺爺奶奶只笑不說話。

  周一嘟著嘴有些不高興,「壞壞。」

  -

  周考趕回去,把聞樂從床上撈起來。這個午覺睡得時間有些長,聞樂懶洋洋地爬下床換衣服,「去哪兒?」

  周考道:「去約會。」

  聞樂白了周考一眼,她不知道是去約會嗎?

  見周考的模樣聞樂就知道她是問不出來了,大概周考又想要保密,聞樂也沒多問。打扮好走出臥室,就見周考脫下了一身西裝,換了一件略休閒的白襯衫和黑色休閒褲,看上去倒是年輕了不少,聞樂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裙,還挺配的。

  周考伸出手,聞樂淺笑,挽上周考的胳膊,周考看著聞樂的目光溫柔,「走吧。」

  車子駛入熟悉的道路,聞樂不由驚訝,果然就見周考開車駛入了A大。

  車子在停車場停下,周考牽著聞樂走向籃球館。

  只見大晚上的,籃球館燈火通明,聞樂心中一跳,「難道是...」

  聯誼!

  聞樂對上周考含笑的目光,猜測得到肯定,聞樂驚喜得叫出聲,浸染著歡喜的眉目更為生動,目光流轉間清麗動人。

  一晃神間聞樂沒注意,也不知道周考從哪裡掏出兩個面具,遞給聞樂一個,「我們去蹭一場舞會。」

  今天恰是聯誼第二場,蒙面舞會。

  聞樂笑著接過面具戴上,跟著稀稀拉拉地人群走進會場。

  時隔八年,他們再次回到了這裡,心境已不同以往。沒有當年的興奮和緊張,步履也不再匆忙,緩緩地從大門穿過狹窄黑暗的小走廊,仿佛走過時光隧道,從入口走出的那一刻,亦如走回了八年前,他們還是A大的學生,青澀而又朝氣蓬勃。

  兩人來得不算早,沒趕上開場,好在尚且不算太遲,舞會音樂響起,群舞時間開始。

  兩人相視一笑,隱沒在人群中滑入舞池,不是受人矚目的開場舞,隱沒於人群中沒有關注卻更為自由歡快。腳步亂了錯了,撞了碰了,輕笑一聲,追上節拍繼續來。

  中場換了音樂,是熟悉的《一步之遙》,周考邀請聞樂,聲音低沉溫柔,「還記得我們的第一場舞嗎?」

  聞樂心中感動輕輕點了點頭。

  熟悉的音樂,熟悉的場合,歲月仿佛倒退回八年前,他們還是當初青澀驕傲的學生,把喜歡藏在心中,喜歡了多久就藏了多久。

  明明每一次巧遇都心生歡喜,奈何那個驕傲如同初春青草瘋狂生長的年紀,喜歡的幼苗就被排擠到陰暗的角落,見不了光,缺乏營養,可饒是如此也阻止不了它借著一次次巧遇,瘋狂生長。

  音樂聲中,聞樂眼眶濕潤,笑容明媚,往日一幕幕在眼前划過,從高中相遇到大學相戀,一路陪伴、扶持,他們已經走過了人生最美好的十年。

  日子平淡,生活瑣碎,但時光還是美好。

  音樂結束,在人群中忽視地地方,周考低頭吻了吻聞樂手上的婚戒,像過去的兩次一樣,一句話穿透了八年時光,「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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