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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竹音氣結,嘟著嘴握拳捶打他湊過來那緊實的胸膛,嘴硬哼了一聲:「臣妾才不怕,耳邊更清淨呢。」

  「你確定?」

  蕭繹棠將她壓在身下,剛要吻她,就聽到桑朵在殿外喊道:「姐姐救我!」

  梁竹音倏地聽到桑朵的呼救,心下一驚,推開身上的人坐了起來。

  她見身旁之人冷著一張臉幽怨地看著她,只得主動吻上他的唇,「夫君勿要生氣,嫂嫂有孕不宜心情起伏過大,待晚間音兒好好侍候夫君。」

  蕭繹棠聽著外面的吵鬧聲,借著送上來的香吻,狠狠一痛磋磨後這才放開了衣襟不整的人兒,替她整理妥當,「說話可要算話。」

  梁竹音臉紅地睃了他一眼,快步走向寢殿大門處。

  蕭繹棠不緊不慢地繫著頸扣,想著過會子拉裴玠去飲兩杯酒,好好傳授他怎樣馭妻。

  「姐姐,你管管他,整日裡讓我喝那樣多的苦藥,簡直生不如死……若是生個孩兒這般痛苦,那我不生了!」桑朵氣哼哼指著身後伸出手臂時刻護著她的裴玠。

  桑朵自從被追回後不僅食量大增,並且整日裡嗜酸無度。徐老夫人和王夫人見她這樣,趕忙命人請來醫官號脈,這才發現已有孕兩月都不自知。

  裴玠更是喜憂參半,見她這段時日又是飲酒又是騎馬顛簸,腹中的胎兒竟然無事,更是含在口裡怕化了,捧在手中怕碎了。

  「臣攜郡主深夜叨擾,還請娘娘恕罪。」裴玠攔不住她,只得將罪名攬在自己身上。

  桑朵雖然生氣喝藥,但是聽到夫君這般說,心中難免心疼,站在他面前擺手說道:「不是不是,是臣堅持要來的,夫君拗不過我,不關他的事。」

  梁竹音與冬晴相視一笑,拉著她的手走進寢殿:「表哥與嫂嫂深更半夜的就不必時刻秀恩愛了罷。」看向冬晴,「去為郡主拿一些蜜餞來,要酸的。再拿一盞牛乳來。」

  夫妻二人與蕭繹棠見禮後,裴玠接過隨從手中的食盒,求助地看著梁竹音:「娘娘幫臣勸勸郡主,這每日的湯藥不能斷。」

  「姓裴的!我兒子沒那麼嬌弱,東羌的女人白日裡騎馬打獵,照樣不誤晚上生孩子,哪就那般嬌氣了。若他留不住,那就不是我桑朵的孩兒,也沒什麼可惜的。」

  裴玠面色漲的通紅,半晌說出一句:「萬一是女兒呢,女兒嬌弱,最應小心呵護!」

  梁竹音被蕭繹棠攬在懷中,與他對視了一眼,含笑看著眼前的夫妻二人爭辯。

  桑朵仰起頭,「我說兒子就是兒子。」她看著秀色可餐的夫君小聲說了句:「我要生一個像你的男娃娃。」

  裴玠眼中滿滿的笑意,拿出盒中溫著的藥盞,溫聲說道:「臣前日裡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名粉妝玉琢的小女娃向臣跑來,嘴裡喊著爹爹,要臣抱她。臣怕夢說出來就不准了,所以就一直沒有告訴郡主。」

  他右手拿起一枚蜜餞放入桑朵的口中,「咱們的女兒等著要爹爹抱,怕娘親不肯喝藥,託夢給爹爹。郡主只得再辛苦一些了!」說罷雙手一揖。

  桑朵吃軟不吃硬,又聽了他的一番話,竟然也就信了肚中的是女兒。

  雖然心中有些失落,本想著為裴家延續香火,也好讓祖母與婆母高興。誰知見他竟然更愛女兒,罷了,也漸漸歡喜起來。

  想著女兒也好,大了教她騎馬射箭,照樣不輸男兒。

  至於兒子麼……日後再生。

  想到此,她便拉著裴玠的手,一碗幹了苦藥。喉嚨中又苦又澀,反胃之下差一些將藥嘔出,捂著帕子強忍著才順了下去。

  裴玠看著桑朵如此難受,又餵她吃了兩粒蜜餞,見她這才緩過來,心疼的不知該如何對待她,只是想著生完這胎,定然不叫她再這樣辛苦。

  蕭繹棠低頭見梁竹音一臉怔忡,知曉她心中的壓力,看了一眼銅漏說道:「望瑤台已經布置好,這便過去罷。」

  「望瑤台?」梁竹音並不知曉那是什麼地方。

  桑朵聽到這般好聽的名字,也好奇地戳了戳裴玠。

  「那是行宮最高的樓台,站在那裡可以俯瞰汴京城。」裴玠低聲解釋著。

  說話的功夫,蕭繹棠接過冬晴手中的衣物,親自為梁竹音系上狐皮大氅,看著她那張瑩潤的小臉隱藏在白色狐毛的風帽內,雙眸亮晶晶的,粉嫩的櫻唇微微上揚,真想一親芳澤。他用餘光看向身旁收拾妥當的夫妻二人,只得壓下心中的念頭,牽起梁竹音的手率先走出殿內。

  小路子積極在前打著燈籠,嘴裡念叨著:「娘娘與郡主仔細腳下的路。」行宮內的大紅宮燈蜿蜒照亮著腳下的青花磚,看上去反而比禁中大內更有節日氣息。

  行宮大內總管早已候在望瑤台,見太子殿下一行人前來,趕忙紛紛下跪恭迎,又將幾人引至九層寬闊的天台之上。

  「姐姐,這裡像極了東羌的夜空!」桑朵抬起頭,歡喜地伸出手仿佛能接住那些鑲嵌在夜空中的繁星,「姐姐,不若找個時間你陪我一起回去,大草原上騎馬可比中原爽快多啦!」她搖晃著梁竹音的手臂說道。

  蕭繹棠無聲將梁竹音往自己懷中一拉,乜了桑朵一眼,「此事堅決不可!」

  裴玠見桑朵嘟起嘴,只得在她耳邊安慰道:「夫人若想家了,明歲孩兒大一些,咱們兩個回去看看岳父岳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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