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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入手,那股木頭的厚重感告訴諸青鈺,這是一塊千年難得一見的好木,絕非凡品。
令牌正面雕刻著白虎二字,背面則是一隻栩栩如生的老虎。老虎張開血盆大口,威武雄壯。諸青鈺與虎對視,內心竟生出些許害怕之感。其雕工實在過分精湛。
諸青鈺將令牌放在桌子上,閱讀信中內容。
【青兒。】
【希望看到這封信的人能是我的青兒。】
【娘對不起你,讓你承受這些。】
【青兒,你是林家的子孫後代。奈何族譜被燒,娘親不知該給青兒起什麼名,便以你如今的名字,喚你一聲林青鈺。】
看到「林青鈺」三個字,諸青鈺心中一震。
他在現代的名字便是林青鈺,冥冥之中怎會這般巧合。
諸青鈺心中莫名生出一股親切感,或許他穿越到這個世界,真的有註定一說。
【林家曾是螚國有名的將門世家。然,祖宗大意,遭人陷害,舉族被流放千里。林家本想在螚國韜光養晦,想方設法平反冤案,哪想賊人窮追不捨。幾經周轉,經歷百年時光,林家才來到乾國,其中苦痛難以描述。】
雖然只有這簡單的幾行字,諸青鈺卻看明白了其中意思。林家被流放之後,那個陷害林家的人仍不想放棄林家,因此多次派人殺害林家的族人。
林家為了保命,連族譜都燒了。
對於一個名門世家,族譜既是榮耀,也是脈絡。燒族譜是極其嚴重的行為,不到萬不得已,族長不會做出這般無奈之舉。
【初始,吾等以為賊人心狠手黑,做事斬草除根,才接連追殺林家族人。後發現賊人只殺林家的老弱,卻放過林家的男丁幼兒,並將吾等往乾國方向驅趕。吾等曾試圖反抗,卻遭受非人的折磨。】
諸青鈺看到這裡,感同身受般捏緊了手中的紙。
那賊人實在太過分了。
【幾經打探,吾等才知曉那陷害林家,驅趕林家的賊人是螚國的王子,而原因竟是一個毫無根據的鄉野傳說。】
【該傳說稱,林家曾是乾國君王麾下的四大將士之一,白虎將軍。白虎將軍手中有一道令牌,可以召集散落在民間的十萬精兵。】
【吾等不信如此荒謬之事,然在族老遺物中,竟意外翻出這枚令牌。】
也就是諸青鈺剛才看到的白虎令牌。
「白虎將軍是誰?」諸青鈺問身旁的隱君陌。他相信隱君陌看到這封信之後,一定會查清有關這信中的所有事情。
隱君陌知曉諸青鈺必然會問,早有腹稿,「以現在的時間往回算,白虎將軍是千年前的一個名將。」
諸青鈺:「……」
聽到千年這兩個字,諸青鈺知道這枚令牌失去了本有的價值,裝飾用途更多一些。
隱君陌繼續說:「白虎將軍的確是金龍麾下的四大名將之一。」
「等會。」諸青鈺想到了一個詭異的點,「其他三個名將叫什麼?」
不該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嗎?
白虎怎麼是金龍的麾下。
隱君陌習慣了諸青鈺的跳脫,解釋道:「青龍臣服於金龍。」
諸青鈺想起了那條自信又臭屁的小胖金龍,莫名理解這種設定。
「乾國並非每一代都能有天乾降生。在兩代都沒有天乾後,白虎將軍不願臣服於普通君王,便離開了乾國。但白虎將軍恐於金龍餘威,不敢直接與金龍的後代對上,便在民間私下練兵,強大自身。」隱君陌解釋的同時規整諸青鈺打開過的小盒子。雖說是規整,但他也只是稍微整理一下,這些盒子大小不一,再怎麼整理還是顯亂。
「兩代?」諸青鈺捉到了關鍵字。
一代人怎麼也得十八年,兩代人就是三十六年。將軍這個頭銜可不能世襲,加上一步步打拼當上將軍的時間,算下來,白虎將軍離開乾國朝堂時的歲數怎麼都得六十歲了。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還搞徐徐圖之那一套,怎麼想都是龍椅還沒圖到就嗝屁。這實在難以理解。
「這是傳說。真實如何,我也無從查證。」隱君陌道。
他知道諸青鈺是個很講現實和邏輯的人,但事情已經過去千年,就算乾國也無法負擔千年的資料,很多被認為是失實內容的資料早就隨著整理被銷毀。
諸青鈺晃了晃手裡的令牌,「所以這東西就沒用了?」
過去千年時間,就算真有十萬精兵也要變成旁人的私兵,哪會因為一枚令牌就聽信於他。當然,更大的可能是這十萬精兵早就解散於民間。
也不知那螚國王子是不是想要權勢想瘋了,竟然連這麼古老的傳說都不放過。
「不知。」隱君陌如實道,「信上說還有藏寶密室。」
聽到這話,諸青鈺繼續看信。
【娘親雖只認得幾個薄字,卻也明白此物並無傳說那般厲害。但此乃害了林家一家的物件,與其丟了,不如留作念想,每每看到也能警醒自身,想起林家的遭遇。】
【娘親知曉青兒會怨會恨,是娘親對不起青兒。但若有機會,娘親希望青兒能為林家正名,林家上下三千七百六十二人才能得以安息。】
【據聞白虎令可開密室,獲得白虎將軍一生財富。其中真假,不得而知。】
【願吾兒平安。】
【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