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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面具小男孩甚至連王后娘娘的頭七都沒出現。

  自此,原主「諸青鈺」便討厭了那個面具小男孩, 連帶討厭所有保龍暗衛。

  保龍暗衛換了一批又一批,原主「諸青鈺」不知道那面具小男孩是否通過了選拔,漸漸地也遺忘了那些不開心的記憶, 只留下王后娘娘溫柔善良的記憶。

  記憶繼續推移。

  原主「諸青鈺」被雪花般的奏摺弄得腦袋混亂。各種各樣的奏摺都有:有些臣子將奏摺寫得很簡短,缺少大量關鍵信息,讓他無法判斷;有些奏摺卻又比桌子還長,偏生認真看完只有一兩句提及關鍵的信息;還有些臣子專門寫一些問安問好的廢話,連句有用的信息都不給他。

  原主「諸青鈺」試圖在上朝的時候說上一句,立刻就被朝臣誇張地說原主「諸青鈺」飛兔盡,彈弓藏。

  諸青鈺看著干著急,恨不得自己親自上去幫著懟那些朝臣。只可惜他沒有身體的控制權,只能默默看著這一切發生。

  朝堂上吵吵鬧鬧,老臣一個比一個囂張,沒人把原主「諸青鈺」的話當一回事。原主「諸青鈺」只能幹坐在龍椅上,看著面前混作一團的朝堂。

  諸青鈺意識原主「諸青鈺」雖有幾分才氣,但情商實在太差。很多事情竟然直接開口,不懂修飾遮掩,美化幾句。

  一個情商差的人不適合當管理者。

  管理者不一定要多優秀,但一定要有管理能人的能力,包容每一個鋒芒畢露的人才,用自己的智慧展現手下的才能。

  因為刺殺,原主「諸青鈺」時常被打攪。

  加上藥的原因,原主「諸青鈺」日漸自我懷疑,認為自己無法勝任乾國的任務。

  諸青鈺不禁嘆息,他希望那個面具小男孩能夠出現,安慰幫助原主「諸青鈺」,然而那個人並沒有出現。

  諸青鈺知道是自己強人所難了。

  保龍暗衛的訓練只多不少。保龍暗衛除了需要機智,還需要強大的武功,保龍暗衛每一天都是在鋼絲上前行,比養尊處優的君王難多了。

  再後來,原主「諸青鈺」意識到自己是個地坤,開始查自自己的身世問題。原主「諸青鈺」生性多疑,誰都不信,舉動也非常直接,第一反應就是去祭壇驗證自己的身世。

  夢中的祭壇如現實時相差無幾,大片平坦的地面中央有一個祭台,祭台之上有一條石柱,石柱直至天際。

  恰逢多雲的陰天,黑壓壓的烏雲迴旋在石柱上,帶著令人望而生畏的壓迫感。

  這場景如同斷頭台即將行刑前的氣氛,壓抑得諸青鈺窒息。還沒走上祭台,身體就生出深深的恐懼,下意識告訴諸青鈺,他不是乾國真正的天子,上去了,就是噩夢的開始。

  可諸青鈺是上去過的人,他想要寬慰原主「諸青鈺」,告訴原主「諸青鈺」不要害怕,真金不怕紅爐火,他諸青鈺是實打實的諸家血脈。

  就在諸青鈺即將跟隨原主「諸青鈺」上祭台時,他感覺到有一條布蒙住了他的眼睛。

  這條布將諸青鈺從夢境強行拉回來現實之中。

  雨露期非常難受,諸青鈺既像是身在火場,又像內臟結成寒冰,身處在冰火兩重天之中,不能控制自己。

  軟床被重物壓了一個弧度,一個人坐到了他的身邊。

  諸青鈺的雙眼被蒙住,身體發著熱,卻更為敏感了。

  下一刻,濃烈的信息素將諸青鈺緊緊包裹。

  似曾相識的場景,諸青鈺安心又生氣。

  他是被永久標記過的地坤,只有自己的天乾來幫他過雨露期,他才不會難受。

  而他能感覺到,身上的男人就是那個將他永久標記的狗男人。

  諸青鈺想要拉下蒙住雙眼的布。

  但雙唇被吻住,那熟悉的觸感讓諸青鈺明白,身上的狗男人便是那個多次強吻過他,傻乎乎地做了不少筆記的男人。

  身體越來越熱,被標記過的地坤無法抗拒天乾的碰觸。

  諸青鈺伸手抱住對方,手掌在肌膚上摩挲。即將摸到對方的腰時,諸青鈺察覺對方明顯閃縮了一下。但只閃了那麼一下,很快,那腰就主動貼住他的手掌。

  腰上竟然是密密麻麻的魚鱗。

  記憶開始回籠。

  七夕那天晚上,狗男人腰很怕癢,但他非要抱著,狗男人沒辦法,只能用魚鱗保護腰部。

  諸青鈺想起隱君陌那條被他隨便碰一下就很緊張的腰。可笑他竟然一次次任由隱君陌從他身邊逃過。

  脖頸被舔舐,諸青鈺雙拳緊握,身體緊繃。

  耳邊傳來男人的喘息聲,聲音很輕,帶著沙啞和雌性。他說:「青鈺,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諸青鈺放鬆身子,無奈嘆息。

  一夜無夢。

  *

  《上邪》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

  乾安宮。

  時間往回一些。

  諸青鈺讓隱君陌趕緊回乾安宮看白白,隱君陌留下幾名保龍暗衛後如約趕去乾安宮。

  白白是儲君,必然是乾國除了諸青鈺之外最為重要的人。隱君陌在乾安宮裡留了不下二十名保龍暗衛看守。這密密麻麻的布置,就是殺手想要進去都得想想有沒有地方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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