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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是，為何？」零答應得很快。
諸青鈺不想提自己懷孕的事情，含糊道：「聽說看誰的臉多，就能長得像誰。」
零聽懂的諸青鈺話里的意思，忍不住低頭。他的耳根已經泛起了微微的紅，明顯地心跳加速。
諸青鈺懷裡的花狗卻是憤憤不平。這該死的昏君居然連暗衛都不放過。
聞音辰神色不變，安靜調試音色。從進門到現在，他的視線就沒有落在諸青鈺的身上。這是雲依依三令五申過的，也不知道不看諸青鈺是何種講究。
隨著聞音辰指尖勾動，古琴發出悠悠韻聲。
零也隨著琴音念起書中文字。
諸青鈺躺在柔軟的墊子上，擼著毛茸茸的肥狗，嗅聞清新的空氣，聽著美男子的一琴一誦，只覺得人間享受。
這一刻，他總算有點當皇帝的舒服了。
諸青鈺有一下每一下地擼著花狗，漸漸打起瞌睡。
花狗察覺諸青鈺的放鬆，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狗爪，從諸青鈺懷裡離開。對於花狗那極其人性的動作，零裝作沒有看到。他倒要看看這明顯經過訓練的狗是何人派過來，又有何居心。
花狗落到地上時，真有一種逃出生天的快活感。
他也不知道現在要做什麼。他還得留在這乾安宮裡盯著諸青鈺，只是不想被諸青鈺順毛而已。他怕自己被昏君摸多了，連帶將他也變成了那成天就知道吃吃睡睡的豬模樣。
自從上次看到昏君二話不說就處理掉那三位靜靜之後，花狗對諸青鈺就哪哪都看不順眼。
花狗看了看正彈琴的聞音辰，決定去聞音辰那裡待著。
花狗剛走到聞音辰的視線範圍里，聞音辰的琴音頓時一斷，將諸青鈺從睡夢中敲醒。
諸青鈺沒太在意，畢竟這彈琴總是有走音的時候。
但琴音並沒有預料般繼續下去，諸青鈺轉頭看向聞音辰，卻見聞音辰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凳子上，表面平靜但雙眼都是驚慌。
驚慌得那一頭秀髮都變成了白色，雙手變成了兩隻白色的翅膀。而頭上的紅色雞冠明晃晃地告訴諸青鈺，聞音辰是白羽雞特徵的天乾。還是一隻怕狗的白羽雞。
零將花狗和聞音辰送走，回來看到悲喜交加的諸青鈺。
「為什麼是白羽雞？」諸青鈺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在問零。
「有何不妥？」零有些疑惑。禽鳥類的天乾能歌善舞，聞音辰更是古琴中的大家，人人稱頌的琴師。
「當然有。」諸青鈺又哭又笑，「我現在想到聞音辰就想到雞飛狗跳，想到聞音辰和雲依依，就會想到聞雞起舞。」
為什麼這麼好笑的梗要落在這麼一個美男身上。
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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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把侍寢機會當什麼
「好了好了，不好笑。怪沒意思的。諧音梗可是要扣錢的。」諸青鈺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覺得自己用別人的身體開玩笑，實在壞得很。但他就是一時之間沒忍住，像有一股沉寂了許久的笑要決堤般宣洩出來。
零實在不明白諸青鈺的笑點。
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諧音聯想，就能笑這麼久。
但零忽然意識到，他太久沒看到諸青鈺笑了。從大病一場之後，諸青鈺就沒有笑過，每天都壓抑在御書房和朝堂里，和大臣們鬥智鬥勇。
就連大病之前那個令人討厭的乾國君王也很少笑。那時候的乾國君王笑起來又癲又狂，君王一笑要人命。
眾人有了恐懼，也更不希望諸青鈺笑。
諸青鈺就像一隻被關在精美籠子裡的鳥，每天叫著唱著，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快樂與否。
零摘下面具，那張貴氣的臉出現在諸青鈺眼前，「陛下，正是秋獵的時候，出去轉轉吧。」
雖然諸青鈺的身體沒法打獵，但離開宮殿，在自然風光下走一走，也能放鬆放鬆。
「不好，浪費錢財。」諸青鈺二話不說就拒絕了。
政策想要落到實處，錢就是最關鍵的一環。如今朝堂都緊緊巴巴，恨不得一枚銅板掰成兩半地花，他還去秋獵，這不是坐實了昏君的名聲。
「誰敢說浪費，我殺了他。」零意識到自己的話嚇到了諸青鈺，改口道，「陛下開心了，便不是浪費。再者，也不需要太過鋪張，只是外出到另一個行宮轉轉。」
乾國延續好幾百年，歷代君王也有十餘個，該有的一些行宮別苑自然也都有。
見諸青鈺仍不為所動，零繼續道：「或微服私訪。陛下您心繫民生，難道不想親眼瞧上一瞧安居樂業的百姓。」
諸青鈺承認自己被零說得心動了。他不能光顧著上層建築，也得想辦法看看底層人民都是何種生活和需求。只是後宮都有這麼多想要殺他的刺客，真出了宮，就怕沒什麼秋遊打獵，只剩下神廟逃亡這一個遊戲了。
「我先考慮一下。」諸青鈺怎麼也得想著肚子裡的那一個，沒有輕易答應。
見此，零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拿起那本倒扣著的書，再次念讀。
零的聲音很輕，目光落在文字上，眼裡帶著不一樣的感情。看到那張極為好看的臉難得露出一絲溫柔，諸青鈺的心跳就忍不住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