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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公到底是個太監總管,管理內務。後宮不得干政,這後宮自然包括高公公這種閹人。司徒荇又是蘇胤含一方的人,蘇胤含既是丞相又是皇卿,高公公自然不敢打探太多。
諸青鈺:「……」
他不知道該吐槽原主居然敢把手伸到刑部那,還是該頭疼他的司徒德卿把宮殿當家,照舊過著朝九晚九的社畜日子。
但刑部每天接觸的都是犯人和屍體,不是血肉模糊就是人心險惡,怎麼想都不像地坤,更不像搭伴過來的采.花賊。
難不成色到極致就是禁慾冷清?
諸青鈺轉頭看向專注彈琴的聞音辰。
「……」
如果采.花賊是聞音辰,他覺得他可以。
可就怕中了那個想要閹他的獎。
「……」
諸青鈺想得頭疼,決定回去問問系統,不再瞎想。
待諸青鈺離開,雲依依才看向諸青鈺曾經站過的方向。
「那昏君怎麼過來了?不是重病嗎?」雲依依還以為乾國君王又病了。
諸青鈺被下毒這麼多年,身體不可能一下子痊癒,更何況這一個月以來天天抓重臣討論各種政事,熬夜又早起。身體出問題是遲早的事情。
雲依依還想開賭,賭昏君什麼時候再被下毒,沒想昨天就被柯太醫查出身體有大問題。
但柯太醫手底不乾淨,他也猜不准柯太醫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若非這昏君之前想動寒書容,他倒會幫著看看昏君又中了什麼奇毒。現在,活著就得了。
寒書容因諸青鈺的到來而勾起了那一晚的回憶。
他眉頭緊皺,眼裡帶著無限惆悵,卻沒有太多恨意。
柯苡仁是神醫弟子,醫術高明。然而柯苡仁性格溫潤,軟肋太過好捏,三兩下就被歹人要挾,下毒毒害乾國君王。
不過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想法,想用毒控制著乾國君王。因此掏空了乾國君王的身體,偏偏留著一命。乾國君王雖然難受,但作為一朝君王,好藥養著,倒勉勉強強維持著。
蘇胤含查不出柯苡仁身後之人,便想讓乾國君王有被治好的跡象,來個引蛇出洞。
雲依依則是蘇胤含特意請來的毒醫,給乾國君王解毒。
他們一心為國,乾國君王卻昏庸無能。
一個半月前,身體稍有起色的乾國君王竟然對寒書容生出色心,傳召寒書容去侍寢,想趁著身體舒坦之時誕下子嗣。
對於這乾國君王,寒書容不知如何形容。
其實乾國君王生得極好,只是多年病榻導致性格扭曲,殘暴不仁。乾國君王對他卻也算得上真心相待,曾有過幾次交談,並非兄長說的那般不堪。
寒書容曾想,若逃不過這宿命,那就忍受。
因此當晚他沒有太過抗拒。乾國君王也非常地體貼,甚至還有一點點少年的緊張,和無措。
當晚,他們一同用膳,聊了些詩詞歌賦。寒書容到底才二十,自小被寵著長大,看到乾國君王並非壞到極致,又略有文采。
一來二去地,兩人關係融洽了許多。
可就在兩人將要歇息之時,乾國君王突然捂住心口,猝死在床上。
寒書容著急去尋雲依依。早就等在殿外的雲依依立即衝進殿中,然而為時已晚。
君王死了可是一國大事,更何況乾國沒有其餘血脈可以繼承位置。
乾國君王這一死,就是乾國大亂之時。
寒書容知曉事情大發,連忙向蘇胤含求助。雲依依則是想辦法將探子都留下,以防消息泄露,被搶了先機。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乾國將要民不聊生時,匆忙趕到寢宮的蘇胤含等人卻看到了活著的諸青鈺。
當時的諸青鈺身體非常虛弱,身體的毒瘋狂亂竄,連續高燒了好幾天時間。
高燒過後,諸青鈺身體健康了,卻又迅速讓保龍暗衛將周身圍成鐵桶,不再讓人把脈。
面對這個忽然性情大變的乾國君王,各方勢力都不敢再有異動,齊齊選擇了觀望,生怕這是誰的計謀。
左右乾國需要一個君王,不管諸青鈺有沒有被換人,前朝後宮都已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單憑一個諸青鈺根本跳不出什麼花樣來。寒書容、雲依依、蘇胤含、寒武鋒四人就將諸青鈺死而復生,性情大變的事壓了下去。
書丞相和寒將軍都不說,其餘求富貴的臣子更是裝作不知道,誰也沒提諸青鈺的變化。
諸青鈺也不知是真不知還是假裝不知,竟然沒有對他們下手,還與蘇胤含等人商討國事。
「先等等吧。」寒書容抿茶,眼裡帶著看透。
諸青鈺今天這麼晃蕩一圈。他相信,今晚宮裡多得是各顯神通的牛鬼蛇神。
*
回到乾安宮,諸青鈺迫不及待就想找系統核實消息。
然而系統見諸青鈺心情不好,害怕被遷怒的它留了一封信,早早就溜了。
看到那封寫著繼續探查消息,實為風.流快活的信,諸青鈺氣得直接將信撕成碎片。
諸青鈺如盲頭蒼蠅般在碎紙片上來回踱步,一股委屈感湧上心頭。諸青鈺意識到自己正經受著懷孕導致的荷爾蒙變化,但理智很快將這委屈壓下,冷靜思索現下的處境。
這一圈走下來,他並非全無收穫。
首先,他可以確定他身邊除了不靠譜的系統外沒有可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