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回稟陛下,從三品。」高公公不知道諸青鈺為何這般問,但如實回答。

  一個采.花賊居然還做到了從三品,看來本事不小。諸青鈺又問:「最低幾品?」

  最低?任逸羽覺得有不好事情要落自己頭上。

  高公公愣了愣,「從九品,官家子。」

  「以後這姓任的就從九品。」想到什麼,諸青鈺補充道,「住處太麻煩就不換了,月銀還有其他待遇記得照品階發。」

  哼,不管是不是啃了他的狗男人。采.花賊敢進他後宮,就給他受著吧。

  聽到諸青鈺的話,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還不謝恩?」諸青鈺撇了一眼采.花賊。

  任逸羽抽抽嘴角,降了他月銀還要他謝恩,這昏君真絕。

  小不忍則亂大謀。

  「謝陛下恩典。」任逸羽再生氣,還是得面帶微笑。只是話裡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諸青鈺目不斜視地嗯了一聲,痛痛快快離開。

  特權階級就是快活。

  待諸青鈺和高公公消失在視線之中,四人才恢復鬆散。

  「這昏君怎麼了?」南宮伊璃媚眼半眯,說話狐里狐氣。他不愛站著,諸青鈺一走就沒骨頭地軟在椅子上。

  「還能怎樣,瞧我們日子太好過,不想給我們好日子。」任逸羽一個翻身落回椅子上,開始洗牌。

  這諸青鈺莫名其妙來後宮,莫名其妙打擾他的生活,還莫名其妙降他月銀。真是倒霉透了。

  「他不是重病不能上朝嗎?」仲天慶打開摺扇,輕輕扇風。髮絲隨風而動,更顯公子如玉。連單手洗牌的動作也顯得風雅起來。

  伍遲想起柯苡仁當著文武眾臣說的話,邊洗牌邊問懶洋洋窩在椅子上不洗牌的南宮伊璃,「柯太醫有消息了嗎?」

  「嗯。我今晚去看看。」南宮伊璃打量著自己精心修剪過的指甲,雲淡風輕地道。似乎在保龍暗衛看守下看到柯太醫是件非常輕鬆的事情。

  然而另外三人都這般覺得,非常信任南宮伊璃。

  「啊,對。」任逸羽忽然想起了什麼。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任逸羽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情時,任逸羽攤開巴掌向幾人道:「給錢給錢。」

  「什麼錢?」伍遲這人最務實較真,仔細回想自己什麼時候欠了任逸羽的錢。

  「剛才的,一炮三響。趕緊趕緊。」任逸羽收回手,先碼牌。

  他是神偷,摸過的牌都知道花色。不過台上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他的伎倆要做得非常隱秘才能瞞天過海。

  「不是說不用給嗎?」伍遲疑惑看向任逸羽。他是不缺這點錢,可他對言而無信的任逸羽很不悅。

  「剛才我是奉儀,現在我是官家子。」任逸羽耍賴道,「剛才的我不差錢,現在的我窮困潦倒。」

  到底是多日牌友,想起任逸羽的無妄之災,南宮伊璃首先給了錢。

  看到有人給錢,另外兩人也不再說什麼,跟著給錢。

  「不愧是教主大人,小的這廂謝過了。」任逸羽先向南宮伊璃抱拳,然後又向另兩位財神爺示好,「謝過伍大俠。謝過仲畫仙。」

  三人看了眼沒皮沒臉的任逸羽,搖搖頭,沒再說話。

  一代神偷,淪落至此。

  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

  *

  富麗堂皇的宮殿內,香風裊裊,鶯聲細語,軟琴噥噥。

  看到或解語,或嬌柔,或靈俏的兩男一女,諸青鈺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不敢相信。

  他後宮裡竟然有正常的妃子?

  高公公為諸青鈺解惑,「獨坐一旁彈琴的是從六品才人聞音辰。聞才人在音律造詣非凡,可是十國數一數二的大家。」

  身穿白衣的聞音辰身體跪坐,指尖溫柔撫琴,表情誠敬,飽含愛意。輕軟流暢的旋律在聞音辰的撥弄中生出,讓整個空間都變得柔和。他有一頭烏黑順滑的長髮,不需要太多佩飾,只虛虛用一根白色緞帶扎在身後,不讓煩惱青絲擾亂他的視線即可。

  那一雙眼睛看著手中琴時,整個人都散發著獨特的光,叫諸青鈺移不開雙眼。

  聽著優美琴曲,嗅聞空氣中的草木清香,諸青鈺竟希望這樣的人能永遠美好,願世界不奪走他的純淨。

  高公公不知諸青鈺的想法,說完聞音辰後,指向那兩個邊吃點心邊聊天的一男一女。

  「男子便是寒將軍的弟弟寒書容。據說當年抓周,寒將軍抓了一把劍,而寒良卿抓了一本書。寒老將軍就根據抓周的物品給兩孩子起名。結果當真一文一武。」高公公喜歡寒書容這種溫柔且飽讀詩書的地坤,便多說了兩句。

  「寒良卿今年二十,比陛下您小了一歲,年紀正好合適。喜好讀書,上通天文,下曉地理,就連兵書都編寫過,叫《寒武劍鋒》,根據寒將軍的成名劍法所編纂。寒將軍從小跟著寒良卿讀書,聽聞蘇丞相偶爾也會與寒良卿談論一二。若非地坤這一身份,寒良卿應會成為太子的太傅。」

  高公公暗搓搓提醒諸青鈺該考慮生個太子。

  一曲琴音結束,諸青鈺才將目光從聞音辰身上收回,轉頭看向寒書容。

  寒書容長著一張娃娃臉,雖然五官與寒武鋒有五分相似,但給旁人一種和氣溫柔的感覺。白嫩的手能看出他從未乾過重活。然而這樣一名從小被捧在手心裡的男子卻能因為一塊菊花餅笑得眉眼彎彎,脫離繁華,感受生命中最簡單的快樂。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