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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意歡故作鎮定著,緩緩道:「你不是薛渝言,真正的薛家小姐死了。」

  薛渝言挑了挑眉梢,神情意外地看著宋意歡,她往後靠在車壁上,看來她的底細已被查明?

  透著微弱的燈火,眼前的宋意歡,容貌絕色,比起她來更為艷絕,或許從一開始她沒能撩撥盛朝太子,是因為這個女子的存在,比起她來也更為美艷。

  薛家與嶺南叛賊勾結,待太子回京後就會暴露得體無完膚吧,薛家大勢將去,不過除去薛家,朝廷中還有藏在地下的暗河。

  薛渝言把面紗放入袖中,冷笑道:「我姓韓,薛家不過無名之輩。」

  從一開始她就是被安排入京的細作,薛家與她不過是合作,最終還是聽取南境那群人的指使,朝中各族遊走,更重要的是以色.誘君,卻次次折損於太子。

  南境起義迫在眉捷,容不得她在耽擱下去,身為儲君的太子必須死,因為與國公府有牽連,時常走絡國公府,世子穆奕成了她招呼來去的對象。

  此次她應該棄旲山,退出盛京才是最為保險的,但她放不下一個人。

  灰暗的官道中,馬車顛簸行駛,車廂內再次陷入安靜,宋意歡再次詢問她的姓名,薛渝言則啐道:「你是想打聽我什麼?」

  就此話語終結,宋意歡側首靠在車壁上閉目思索,京中沒人敢用韓姓,而在二十年前,韓家乃為盛朝一大士族,朝中上下遍布韓家人,無人敢招惹。

  這種局面的原因所在,是當時太后韓長殊攜幼皇李澤垂簾聽政,以致群小當道,朝中重臣皆為韓家旁系, 朝政**,到最後太后妄想自封為帝。

  而後廢太子李墨於遼西起兵,歷時五年打入盛京城,韓太后被廢太子砍去頭顱,韓家淪為罪臣,凡為韓姓之人統統施以斬刑,不留活口。

  宋意歡微微蹙眉,薛渝言說她姓韓,這裡面可有牽連?

  ****

  去往旲山的路上,薛渝言這人著實謹慎,不僅時時讓人監視著宋意歡,還時常派刺客沿路防範是否被人尾隨。

  而捆住宋意歡的繩索從未鬆開,那繩索較粗,磨得她的手腕破皮滲出血絲,著些汗水,火辣辣的疼,她也始終沒有機會割開繩子逃跑。

  好在薛渝言認為她僅是個閨秀之女,不識武學兵器,未曾檢查她身上是否藏有利器。

  那把袖刃也一直藏在宋意歡的手臂中,這讓她不敢高挽衣袖,而等待機會。

  期間得見薛渝言停下馬車,查看旲山而來的飛鴿傳書,似乎假皇子同薛長毅還在山峽內苦苦支撐。

  在臨近旲山之時,宋意歡坐在車前,手中捧的乾糧又粗又糙,吃得她喉嚨難以下咽,薛渝言那潑皮娘,連水都不給她多喝幾口。

  臭潑皮娘還踢宋意歡鞋子,罵她嬌氣,直讓她氣得牙痒痒,恨不得晚上趁機動手了結了這女人。

  可怎麼說也是半個醫女,還沒有那個膽子殺人,更何況這些隨行的刺客,夜裡輪倒值崗,宋意歡要是有什麼動靜,很快就被發現。

  正心裡咒罵著,忽然瞥見不遠處的樹木之上,孑然而立一隻黑白相間的蒼鷹,使得宋意歡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薛渝言推入馬車裡。

  馬車行駛中,透過窄小車窗得見那隻蒼鷹時而盤旋空中,隨後便飛於天際而去。

  宋意歡心頭一喜,自幾個月前被太子殿下的猛禽嚇到後,來到東宮就再也沒見到猛禽,但她記得這正是太子那隻蒼鷹九霄,她是被找到了嗎......

  車廂之內,薛渝言見宋意歡頻頻望著車窗外,神色古怪,她伸手就將馬車窗關上。

  宋意歡頓住,則側身靠著車壁,暗暗將心緒壓下,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這兩日馬車顛簸,屁股都坐疼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歡歡:嗚嗚殿下……

  第60章 懸崖

  旲山層巒疊峰、巍峨高聳, 斷裂崖壁之多。

  午後淅淅瀝瀝下起細雨,山路曲折泥濘,林木潮濕, 馬車漸緩停在山腳下的林木內,車簾被捲起掛在上方。

  身著勁衣的刺客護衛站在馬車前,細雨不大,但潮了他們的發和衣物, 面上滿是蒙蒙雨水。

  薛渝言坐於車門邊緣, 端著一張細小紙條查看, 裘野、薛長毅等人率一眾護軍困於峽內, 即便是仗著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的優勢, 但眾人已乾糧盡無, 精疲力盡,恐是今日便將要被太子擒拿。

  薛渝言深蹙眉,心沉不已, 回首看了一眼車內的宋意歡, 神色萎靡地靠著車壁,她顯然沒有了之前的精力。

  薛渝言將紙條撕碎, 淡淡道:「繼續走。」

  坐於車前的刺客正要揮鞭,一陣草木腳步聲響起, 似乎有什麼在逼近,薛渝言心頭一凜, 細聽雨中動靜。

  正在此刻, 突然車頂猛地一聲咚響,是有什麼跳到車頂上了,幾人大驚。

  未來得及反應, 仿若一息之間,一把鋒利的長刀從車檐之上猛地刺下來,將架車那名刺客刺死。

  車頂之人正是尾隨兩日的暗衛梁壹,宋意歡欣喜不已,卻見梁壹躍到車前時,薛渝言當機立斷,揮出長鞭拽住他的手臂,將其甩出車去。

  轉眼之間,馬車周身已出現幾名護軍,冒著雨的林間有弓箭手拉弓,薛渝言見此心道不妙,這是來搶人了,將長鞭狠狠抽打在馬匹後身,馬匹長嘯,受驚之後慌亂地奔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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