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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意歡見到她,眼眸微凝,假意回笑,「差點多虧薛姑娘,我就享不到這份福了。」

  雖不張揚,但薛渝言比起前世好像更為針對於她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即使是在國公府家宴時,薛渝言是選擇旁觀一切,而再到這一次借他人針對於她。

  宋意歡前世對於薛渝言的恨源於穆奕,因為穆奕,更多時候薛渝言都不需用手段來對付她的,唯有前世同國公夫人的合謀誣陷,為了讓薛家和穆家兩家結合。

  聽言,薛渝言微頓,面帶歉意道:「方才的事,再次同你致歉,王表妹妒心過重,說錯了話,薛家身為侯府,情急之下拿我來替罪了,望你見諒。」

  宋意歡神色冷淡,漫不經心道:「不必,這事兒和薛姑娘有什麼關係,哪用得著你致歉。」

  說罷,宋意歡側身走向雲輦,由宮女攙著上輦,雖然還不好撕破臉皮,但她往後也不再想坐以待斃,從薛渝言身上總得找回去。

  太監抬輦,宋意歡淡淡與不遠處的薛渝言道:「先走了。」

  斜陽西下,不再顧薛渝言的神色,宋意歡乘輦漸漸離去,前頭的司禮公公正領著路,帶她回之前的院子休整。

  ****

  被皇后命人送回宋府之後,選妃的結果,一夜之間人人皆知,當天晚上,宋夫人將聖旨看了幾遍,喜極而泣。

  雖然如願以償,宋意歡這幾日可累得緊,好不容易回到閨房,如此舒適,沐浴之後便很快安心睡去。

  到第二日,皇家送來的聘禮擺滿了宋家整個院子,就連正堂滿地皆是,已紅綢纏著禮箱,格外的喜慶。

  來的太監端著手中清單,每端進來一樣物件,太監便念一下,宋太醫夫婦在正堂里,看著滿屋的聘禮,有些眼花繚亂。

  待人走後,宋府門外不少的街坊鄰居,入門來恭賀討個臉熟,誰曾想眼看要落敗的宋家,幾個月之後竟與皇室成了親家。

  這下可好了,衛國公府退的媳婦,人家搖身成了太子妃,往後見到都得低一頭。

  宋意歡醒來,時辰都有些晚了,就只聽府裡頭吵吵鬧鬧的,她或許能猜到是因為什麼。

  洗梳時,柳薇梳著她的長髮道:「不虧是皇家,來的東西可大方了。」

  宋意歡抿唇淡笑,沒有言語,至少一件事放下了,那便是同太子在一起時,不必藏著掖著,更不必擔心被人發覺。

  想想昨日殿中的事,她便有些心悸,不能再讓人知道些什麼,尤其是和太子的事。

  她和太子的婚事定在下個月四月十五,一連幾日來,籌備得是有些著急了,宋府上下忙了點,禮部偶爾會來一兩次。

  不過她和太子是不得見面了,要待到大婚之後,為此宋夫人把宋意歡拉到房裡,同她說起這事兒,說是本就亂了分寸,便更應小心些。

  宋意歡被母親提得怪難為情的,她也沒打算和太子殿下見面。

  話是剛說沒多久,第二日在後院側門,宋意歡便撞見來喜,興許是因為黎術過於招搖,如今來的都是來喜,但他們近來確實不該見面的。

  這日天色陰冷,細雨綿綿,滿地潮濕,就連視線都模糊著,宋意歡撐著油紙傘,裙擺微濕,便輕輕提著裙邊。

  直到拐入巷道里,高大修長的男人入了宋意歡的油紙傘里,大手接過傘柄,他墨發微濕,細長的鳳眸看著她。

  雨落在傘上淅淅瀝瀝的,太子一手攬宋意歡的腰肢,一手執著傘,旁人看不清二人的面容,這般親密,倒以為是對夫妻。

  盛朝民風開放,街道上是時常能見到夫妻相挽而行的,更何況這樣的雨天。

  宋意歡頭一回同他明目張胆的走在盛京的街道上,心裡怪緊張的,細聲道:「殿下最近莫來找我呀。」

  李君赫攬著她腰肢的手沾了雨水,抿著唇不說話,那日選妃結束後,他從長德宮去了父皇的奉天殿,是被訓斥了一通。

  父皇果然精明,裝病這事兒果然被發現了。

  李君赫將宋意歡攬到馬車前,她卻站著不動,是不願上馬車,他便問:「怎麼了?」

  宋意歡抬首同他對視,「我只是來同殿下說這一句話,便回去了。」

  叫他別來找她......

  李君赫蹙眉,手執著傘,眉目里是不高興,特趁落雨天來找她的。

  宋意歡被他瞧得心裡發怯,本身太子就是張冷臉,越是蹙眉,越像是要凶人。

  但她現在是知道了,太子若是真的在生氣發怒,就直接把她抓上馬車,哪裡還會這樣瞧著她。

  這個人做的總比說的多。

  宋意歡縴手扶在太子的手臂上,踮起腳尖,討好式的親吻他的俊臉,便去接他手裡的油紙傘。

  李君赫攬著她的細腰往前一按,柔軟的身子貼緊他的胸膛。

  接著他俯身把傘往下一些,正好擋住二人的面容,卻淋濕他的肩膀,李君赫用唇瓣蹭蹭她的紅唇,開口道:「再親一下。」

  油紙傘中,宋意歡看著太子近在咫尺的容顏,心間熱熱,貼上去吻他,學他那般探入唇齒間,溫軟香舌,她的所有技巧都是他帶的。

  直到吻罷,宋意歡氣息略微不平,將太子手裡油紙傘拿過來,道聲好了,便提裙擺回去。

  出來得不遠,一會兒就能回到宋府。

  細雨落在李君赫的墨發間,他看著遠去的宋意歡,執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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