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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神色淡漠,別的都沒說,只是將寫好門神名字的桃木板給了她。

  宋意歡揉了下眼,瞧那桃符,只是在想這下不必勞煩父親畫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除夕我若不在,你得想我。

  最近晉江整頓收藏,點書籤收藏的小可愛應該是被清了,趕緊看看你們的收藏夾里還有沒有小意歡,揪咪~

  第25章 謝七

  夜至,東宮沉寂無聲,燈火闌珊。

  書房中侍衛魏央將一枚金葉交給太師椅上的男人,那葉面紋路清晰,他指腹摩挲著。

  白日裡,大理寺查處都知監馮合收買尚食宮司藥,於太子藥碗中投毒,證據確鑿。

  待侍衛捕快趕到之時,馮合自知大限將至,早已以長綾掛於房梁,自縊而亡。

  而那司藥女官被押至大理寺地牢,口稱是被馮合以幼妹逼迫,不得已才下的金喰草,別的什麼都不知,而後司藥被治以重罪,行以斬首。

  只怕這是後面還有人,都知監是在隱瞞什麼,才擇以自縊,但仍是在他房中地磚下尋到這枚金葉。

  魏央瞧了眼太子神色,暫不作聲,金葉乃為二皇子之物,這宦官馮合此番自縊,種種跡象皆是指向了二皇子。

  此事關於皇室,旁的人不敢妄加揣測,想來二皇子也以年至十八,尚於嶺南平亂,如得部分軍權,有奪嫡之心,也不意外。

  但二皇子的性情灑脫耿直,與太子殿下乃為同母所出,自幼情同手足,若有人故意挑撥而為之,也實謂不好說。

  座上太子面容冷淡,未曾還改動,將金葉放於桌面上,茶杯端起輕啜,淡道:「讓裴子謙奏明陛下,此案告破吧。」

  魏央微頓,太子所想,是不打算將此事奏於聖上了,他拱手道聲遵命,便退了下去。

  太子眸色幽深,放下手中茶杯,輕輕轉動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而桌面的金葉隱隱發光。

  ****

  大理寺昨兒去拿的人,第二日已是滿城風雨,宮裡頭的福公公便來了宋府,宋太醫遭人誣陷背罪,賜與良田白銀,以撫臣心。

  還讓他於府中安心養身,待過完年休沐後,在重回太醫院任職。

  宋府的人是忙將福公公迎下,而街坊四鄰的人忙著看熱鬧,這下是真相大白,還了宋初堯一個清白,可沒人再敢說宋家的閒言。

  宋意歡算是曉得,她怎會在光祿坊撞見太子殿下了,大理寺少卿趕往辦案,他便覺不可能路過,可能是在等什麼。

  只是在馬車上時,滿是太子潮熱的呼吸,最後他將她胸前褻衣穿好時,宋意歡的手指都還是軟的。

  這面紅耳赤的事情,與太子清雋肅正的樣貌不同,不知是無師自通,還是本就厲害,總是戲弄著她的羞恥心,更荒唐得過頭。

  平日裡宋意歡實謂不敢去想起太子,他們之間總是抵息交纏的畫面,每每想起皆會耳赤。

  太子寫的桃符,宋意歡讓來貴掛在門外了,雖說不是畫的,但她總覺得太子寫的應該極為辟邪壓祟。

  父親的事平定下後,這一次是能過個好年了。

  不過以往宋太醫要好的同僚們皆拜貼問候,雖說是看明了這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的道理,但人家都上趕著讓人來探望,總不能全都拒了,與人樹敵。

  至於國公府,本是押著宋太醫是死罪,這會兒是打了臉,婚約也退了。

  畢竟是權重之家,有點傲氣的,即便是宋太醫正直之身,那他穆家也瞧不上這單零的從醫世家,不能文不能武,太醫算得上什麼官。

  倒是城外莊子裡的穆老夫人讓人來問候了些,對於她,宋意歡自是心有愧疚的,念及老夫人自來疼惜她。

  隔日她備了些東西前去探望,老夫人年紀大了,不便走動。穆家城外的莊子不遠,只是官道邊上厚雪沒化,走起來有些顛簸。

  城外清淨,入了莊子門,很快便被僕人引著見穆老夫人,她正坐在佛像前誦念,年輕時上過戰場,殺過太多人,老了便吃齋念佛積德。

  宋意歡沒打擾她,靜靜的等穆老夫人誦念完才行的拜見,屋裡爐火暖和。

  穆老夫人見了她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厭棄了,就是說這婚約退得實在讓她老人家沒了顏面,但也不怪宋意歡,國公府上下聯起伙來鄙棄她,她要退這婚約也是合乎情理的。

  宋意歡微淡了心,謝過老夫人的理解。

  只是穆老夫人牽起她的手,眸色認真問:「你是真對奕兒沒有感情了麼?」

  不遠處佛像前的一縷香菸繚繞,宋意歡心中格外平靜,早已心灰意冷,毫無感覺。

  如果可以,她只想比這個人活得百倍千倍的好,甚至有一天能踩他頭上說話,不必低人一等。

  宋意歡回道:「沒有。」

  簡短而冷淡。

  穆老夫人頓了片刻,鬆開宋意歡的手,只能無奈道一句:「既是無緣,便不強求了,或許意歡你不入國公府,會過得更好。」

  宋意歡抿唇淺笑,好麼?終究是成了他人的榻寵,還極力想得到更多不屬於她的東西。

  ****

  從穆家莊子回去的半路上,開始下起小雪來,馬車的窗半敞著,景色甚美。

  宋意歡坐在裡頭,被風吹得髮絲微亂,她望著滿天雪花,手中湯婆子正溫熱著,她素來喜歡下雪天,因為格外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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