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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言皆知,當今皇帝膝下二子一女,除去東宮太子李君赫,便是二皇子宣王李昭景,三公主李錦宓,同為皇后所出。

  二皇子自來習武練劍,樂於出沒軍營,朝中政事尚未接觸,便同平西王世子趕往南境平亂反賊,尚不在京中。

  潘聞冷汗濕了黑髮,見太子容色鬆動,忙道:「正因二皇子不在京中,免了疑心,這才好動的手,小的所言句句屬實,還請太子殿下贖罪,饒了小的一命吧。」

  李君赫微挑眉,打量潘聞片刻,裴子謙站於身側道:「殿下這……」

  只見他輕揉了下太陽穴,淡然且冷漠道:「不必留了。」

  潘聞聽言心涼不已,隨著太子漠然離去的腳步聲,他驚恐起來,哭喊著:「太子殿下饒命!」

  傳言太子自來狠厲詭詐,不留情面,落在他手裡難逃一死。

  牢獄幽深,片刻之後一道嘶喊聲劃破寂靜。

  第12章 國公府

  翌日宋意歡將母親哄歇下後,才讓張管家去備上馬車,衛國公府的請柬接下了,還是要去的。

  穆奕是怎樣,宋意歡不在乎,但穆老夫人自來對她很好,處處護佑她,即便是不記事了。

  前世老夫人辭世時,宋意歡為此難過許久,也正因如此,她和穆奕的婚事沒能操辦起來。

  只是這生辰上,宋意歡根本就沒花心思要備什麼禮,見到閨房內擺放的玉琴,便讓柳薇將它一同拿入馬車中,就當去到那兒奏琴獻禮了。

  關於她與太子的事,宋府知曉的人極少。

  宋意歡摸不清太子的想法,只是怕太多人知道,會惹來他的厭煩,便沒再同母親再談下去。

  宋夫人也沒再問,只是愁著心讓宋意歡多休息,事事謹慎些,別到時候出了不該出的事。

  她想過母親會有發現一天,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這讓宋意歡更為難堪與害怕,卻不得不在母親面前故作輕鬆。

  衛國公府的宅邸離城中偏遠,於宋府而言,不算遠也不算近。盛京城的官道是好走的,途中飄雪難免有些顛簸。

  待行到衛國公府時,已是下午將暗時分。

  馬車緩緩在衛國公府前停下,宋意歡捧著湯婆子行下馬車,雪花落在她的發間,身旁的柳薇忙將斗篷的兜帽給她戴上。

  抬眸只見高台階上的朱漆大門赫然而立,門口鎮著兩隻石獅子威猛可畏,掛於府門之上的牌匾刻著衛國公府大字。

  宋意歡微垂眼眸,提裙走上台階,這一切如往日那般熟悉,只是變的是心境,平靜而坦然,沒什麼好害怕,也沒什麼好在意。

  府前的門正半敞著,門後有一家丁在候著來客,柳薇拿著請帖遞上前去,便見那家丁端視二人片刻,這才讓了道。

  國公府地界寬廣,景物呈華雅之氣,廳宴來的人應不乏有幾許官僚,宋意歡行在曲廊之中,柳薇跟在身後提著長琴,前頭引路的是名小廝。

  庭院中的雪自有家丁小廝清掃過,不過現在又下起雪來,便又有的忙活了。

  衛國公名為穆廣梁,把持著盛京城巡防營的職務,位高權重,府中一妻兩妾。

  穆奕正是國公夫人所出的嫡長子,封襲世子,風光無限,膝下還有一嫡次女,年十二歲,是個任性調皮,不守約束的丫頭。

  而其他兩房妾侍所出皆是庶女,二房早年曾得過一子,卻不幸夭折。

  此刻天色微暗,一路行來皆是沙沙的雪落聲,只聽前頭那小廝道:「還真是給根杆子就往上爬來了,大夫人說來了你就甭想什麼心思,哄哄老太太高興便成。」

  「這話說得好沒意思。」宋意歡微微蹙眉,淡淡道:「倒還請你轉告大夫人,看在老夫人份上才走這一遭,國公府也沒什麼可讓我動心思的,切勿自作多情才是。」

  小廝略有詫異,側身看向宋意歡一眼,她眉目精緻,神色漠然。

  忽然,長廊轉角奔來一身形嬌小的女子,行徑之魯莽,似乎並未著見前頭有人,一頭撞上宋意歡的身軀。

  險些把要宋意歡撞摔在地,好在身後的柳薇將她攙扶起,仍是抵不過手臂的一陣疼痛。

  只聽那女子揚聲怒道:「哪來的婢也,可是沒長上眼睛!」

  宋意歡揉著手臂站穩身形,定眼瞧去,身前是個比她矮大半個頭的小姑娘,衣著光鮮,未披斗篷,樣貌俏麗。

  正是穆奕的同母妹妹,穆洛落在穆家排行最小的女兒,又是國公夫人所出,自小張揚跋扈,不服管教,這樣的性格總有一天會吃到苦頭。

  領路的小廝連忙上前,躬身道:小姐,你可有撞疼了?」

  穆洛落甩了甩撞疼的手,瞧著來人,並沒理睬小廝,則是看著宋意歡哧了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人來了,這麼大的路,偏偏往我身上撞。」

  說罷,穆洛落看向那小廝,憤憤道:「不是說來的是渝言姐姐嗎,害我跑得這麼勤,白歡喜一場,見了這個不長眼的東西。」

  宋意歡放下微疼的手,「我也當是哪來的野狗呢,橫衝直撞的,原來是四小姐,也難怪了。」

  穆洛落聽言,兩眼一瞪,怒道:「你說誰是野狗!」

  宋意歡拂著被撞亂的衣裙,淡然道:「誰要認這話,那便誰是唄,四小姐莫不是誤會了什麼。」

  這明里暗裡的罵人,穆洛落不傻,自然聽得出來,「信不信今日我就將你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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