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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狐狸們的心思一時之間百轉千回,既然衛侯搶了頭功,他們自然也不能落下。

  三三兩兩之間,還真有不少人跟著衛樞出列,以示自己恭迎太子冊封之心。

  這般下來,舉行登基大典的日子便以極高的效率被宗正府確定下來。

  應新太子不喜奢靡,為父皇祈福的要求,便確定在了嘉元帝二十年的正月十五,與上元佳節一同舉辦。

  此詔一出,前朝之上自然免不了又對新太子的仁德之心一番褒揚,這立一個啞巴為太子的荒唐之事,竟然就這樣正式鋪展開來。

  為嘉獎衛侯爺屢屢奮不顧身,甘當「出頭鳥」,每每第一個響應嘉元帝的詔令,沖在為老皇帝擋槍擋炮的第一線,老皇帝特地把這位左膀右臂叫到宮中,把看護大內的禁軍一併交給了衛侯爺掌管。

  由他有外到內,全權負責齊王殿下冊封大典的護衛工作,再次給衛樞增加了不少工作。

  再加上他還要馬不停蹄地打壓拉攏支持各個皇子的勢力,自然是忙的連軸轉。

  許多個晚上,簡禎半夜醒來挑開床簾,總能看見東側間裡的燭火,還在微微躍動。

  她半支起身子,撲倒屬於衛侯爺的那張軟枕之上打了個滾兒。

  即使心中知曉丈夫一片苦心,還是有些微微惱他為何這般忙碌。

  自打上次「陪床」事件之後,在得意院中休息便成了二人不可言說的默契。

  有人躺在身邊與你呼吸交纏的安定感,竟成了簡禎漸漸習慣的溫柔鄉。

  奈何這陣子衛樞實在太忙,又擔心點到三更燭火擾了妻子休息,每日前半夜特地挪到了東側間處理政務。

  不僅三更還未入眠,甚至她每日早間醒來時一摸身側的被褥,也是早便涼透。

  他們似乎很久都沒有好好說話的功夫了。

  簡禎瑩白的臉上添上了一些落寞,一時之間也是難以入眠,索性趿了鞋子,簡易披著一身大氅,便一個人悄悄去了東側間。

  燕京城的冬日,半數時間都在積雪,此時一出暖烘烘的室內,她頓時被風灌了一身。

  冰涼刺骨的雪花順著單薄的褻衣鑽進來,冷得她跺著腳進了東側間的大門。

  一身雪狐大氅的妻子乍然縮著腦袋進了屋子,這可是令衛侯爺沒有想到。

  然而他反應過來之後,頓時大踏步上前把人裹緊,盯著妻子的鼻尖教訓她:「大半夜的你可真是長了本事,凍著了怎麼辦?」

  簡禎一動不動地任他教訓,直到衛侯爺說完了,才可憐巴巴地伸出冰涼的手指要他給暖暖。

  衛侯爺最受不了她這一套,可誰讓這套衛寧式撒嬌耍賴大法還是他先偷學成功的,只得半是無奈半是心疼地攥緊了妻子的手,做起暖手爐。

  簡禎得寸進尺地縮進他的懷裡,賴在丈夫身上不走了。

  「我才不是一時興起要擾你,只是想你了嘛。」

  衛侯爺被毛絨絨地她撲了個滿懷,猝不及防之間又聽見這一句,滿心早就軟化的不成樣子。

  他有是個實打實的行動派,一把扣住妻子的腰身,低頭狠狠吻住嬌唇。

  粗重的呼吸無疑在向簡禎告知,這是對她大半夜故意撩人慾.火的懲罰。

  趁著意識還算清醒,她垂在身側的手緩緩勾住丈夫的衣帶,以示光明正大的企圖。

  ……

  「別……」

  衛樞抬手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制止了她點火的動作,聲音乾澀:「此處,太過潦草……」

  妻子是他視之如命的嬌嬌兒,即使自己苦忍三年,也是不忍在此事之上委屈她一絲半點。

  夜半的鄙陋側室寒冷潦草,怎麼配得上自己心尖尖之上的她?

  真是惱人。

  簡禎氣惱地咬他,埋在他的胸口生悶氣。

  方才雖是她一時衝動,可也掩不住自己被人當場揪住的羞惱,索性裝成氣極的模樣,把臉藏在大氅細密纖長的絨毛之中不說話了。

  衛樞努力平復呼吸,驅散周身的熱意之後,終於有了精力哄她:「明日便是齊王冊封之禮,此事總算告一段落,阿禎可願意留我?」

  「哼,侯爺早晚都要委身於我。」簡禎悶悶一哼,表示自己餘氣未消。

  「好好好,我發誓,餘生只委身卿卿一個。」衛樞墨色的眸子盛滿笑意,顯然對妻子覬覦自己身子的想法很是愉悅。

  ……

  夜半的鬧騰顯然讓簡禎有些精力不濟,若非衛侯爺顧忌著她明日作為命婦,前去行叩拜之禮有的是疲累,今日還真不知她能不能從溫暖的錦被之中掙紮起來。

  衛樞身兼數職,自然早早前去忙碌,天未明便打馬出發,真的叫人羨慕他的精力。

  憊懶的簡禎垂著一張小臉,興致懨懨地任由丫頭們擺弄,又給她套上了那套極盡奢靡的誥命冠服。

  細心的忍冬關切地打量主子的臉色,「夫人,您是不是昨夜裡著了風寒?」

  她是有些頭暈鼻塞,只可惜全怪自己招的,任由衛樞千叮嚀萬囑咐,還是不幸中了風寒的招。

  奈何今日的大典是她護著長大的孩子----齊王小可愛的冊封大典,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缺席的。

  一番妝點之後,她還是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從平寧侯府準時出發了。

  依照本朝舊例,冊封太子之禮多在正午舉行,昭示鼎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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