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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眸之中閃著些祈求的光芒,顯然是今日被嚇怕了,生怕做了噩夢。

  自己捧在掌心的妻子這般模樣,衛侯爺還能有什麼辦法,只得暫時擱置住腳步,守在妻子的床前:「睡吧,我會一直都在。」

  冬夜漫長,噼啪作響的燈花之下,男人眉眼溫柔,不遠不近地守在她的床前,保持著既親近又不失禮節的距離。

  他知道她沒有鬆口,所以即使自己開口要他留下,還是謹守著那層法度。

  衛樞,好似給予了自己全部的溫柔。

  簡禎起身攬住對方的腰,借著他的後背掩飾自己潮濕的眼眶,推開錦被給丈夫騰出了一半位置。

  這意思顯而易見……

  衛侯爺似乎是沒料想到她的動作,一時之間竟不知做何反應。

  直到看著妻子衣衫單薄,一再堅持,這才把人按到錦被裡躺好,示意自己同意了。

  這張架子床極大,躺下兩個人綽綽有餘,待到衛侯爺洗漱完畢,早有機靈丫頭給抱了被子來。

  簡禎聽見他的腳步聲,早早便欲蓋彌彰地閉上了雙眼,乖巧地縮在錦被裡安分躺好。

  直到衛侯爺親力親為地放下床幔,吹熄燈火,她這才感覺到自己身邊多了一人的呼吸。

  好似靠的極近一般,都能讓人感受到灼人的熱度。

  她的心跳得怦怦快,急忙把臉埋在被子裡,深深為自己的沒出息感到羞愧。

  就當是生病之時多了一個陪床嘛,她才不要這麼緊張。

  似是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逗笑,她緊張的情緒舒緩不少。

  被奔走一天的疲憊拉著,很快便墜入了夢鄉。

  徒留衛侯爺在寂靜地夜裡久久無眠。

  借著極為敏銳的目力,他自是可以看到簡禎睡得香甜安然,只苦了自己這個「陪床」,在這裡可看不可得。

  平平穩穩地一夜過去,等到一絲調皮的光線跑進床帳,衛侯爺如往常一般早早醒來。

  他多年以來作息規律,每日清晨習武一個時辰更是一日不落。

  只是今日……

  他偏頭看了一眼還在安睡的妻子,決定忽略自己精準的生物鐘,繼續閉上眼睛,兢兢業業地履行自己「陪床」的義務。

  直到大半個時辰之後,對面終於傳來一些聲響。

  簡禎帶著些初醒的惺忪,迷迷糊糊把臉湊到衛樞跟前,對著他高挺的鼻尖,「吧嗒」親了一口。

  饒是她整個人還沒有完全清醒,也是下意識地去感謝身邊這個人陪了她一晚,讓她整個睡眠都暖和上不少。

  衛侯爺恰到好處地睜開眼睛,把對方非禮自己的行為抓了一個現成。

  被他清湛的眸光逮了個正著,簡禎迷迷糊糊的腦子也清醒不少,準確地認識到了自己犯了什麼錯誤。

  竟然經不住美色的誘惑,再次上前非禮了高嶺之花----衛侯爺!

  她痛心地捂住自己的臉,把一雙眼睛閉得死緊,試圖親過之後就不認帳。

  只可惜衛侯爺是打定了主意不放過她,起手便去輕咬了一口妻子的耳垂,親得她整個人手腳發軟。

  隨即長驅直入,細細密密的吻一刻不停地落在她瑩白圓潤的小臉上。

  由眉心直至下頜,最後在鎖骨之上狠狠一咬,帶著些被迫停止的不甘。

  簡禎的力氣好似被抽乾一般,求饒地躲在那人的懷裡,嬌里嬌氣地喊疼,要他快快停手。

  衛樞攬著嬌軀平復了半晌,用自己平生最為強大的自制力克制住了動作,起身為妻子披上外衣。

  她乖乖巧巧地任他擺弄,在衛樞為她精心系好羅襪的間隙,伸手去夠丈夫散落背上的長髮。

  此時他將將起身,還未如平日一般束起發冠,身上也沒有那股子的冷淡矜貴,高不可攀,反倒是多了不少慵懶平和,閒散安靜。

  蔥白細膩的手指無意識地穿插在烏髮之中,濃烈的色彩對比,襯得人美的越發驚心動魄,一見忘俗。

  衛侯爺忽然產生了一種極其幼稚的想法,想把妻子藏在無人知道的地方,免得有人覬覦她。

  只是他極為明白阿禎不是願意去做金絲雀的女子,他也不忍心看她才華埋沒,只得與一路之上,為她護航。

  ……

  來醒事堂回稟事務的杜弒盯了侯爺半晌,見他好似沒有聽見自己說話的模樣,實在忍不住隱秘地撇了撇嘴。

  這人如今這副模樣,真是往他這個單身漢心裡頭扎刀。

  他心裡頭不痛快,嘴上便開始沒有把門的:「爺,屬下瞧您是昨晚上勞累過度?今日不僅沒來練功,這都巳時怎麼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衛侯爺哪裡聽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自己不過是一個單純的「陪床工」,怎麼還背上了這種耽於美色的黑鍋?

  可惜此事有口難言,比起在被杜弒嘲笑一圈「獨守空房」,他只好含淚咽下這份冤屈。

  可憐杜弒,怕是又要被主子變相壓榨……

  果然,衛侯爺冷冷的面色一板,開始專心安排起公務,並且私下給杜弒加了許多活計。

  「此前宮中一事,那邊做得如何?」

  「了緣道長漸漸站穩腳跟,已是陛下身邊的第一大紅人,很是受倚重。」

  「嗯,看來他已經抓住了這場機緣。」衛樞似乎並不驚訝此人的野心與手段。

  「丹藥之事也已提上日程,近些日子陛下愈發痴迷此道。」杜弒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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