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一百一十四章 :那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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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電-話那頭的千峰卻信誓旦旦地說道:「是真的,姐,開始我也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但我到銀行去查了餘額,帳上的確多出了四萬五千塊錢。 」

  「真的嗎?」穆千玥依然不敢相信。

  「珍珠都沒那麼真,姐,你等著,我現在就在銀行,我立馬就把錢給你打過去---你等著啊---五分鐘,五分鐘後你再查一下帳。」說完這話,不等她任何回應,穆千峰就興沖沖地掛了電-話。

  一切太過出乎意料了,拿著話筒,穆千玥卻依然身在雲霧之中,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過了五分鐘,她半信半疑地拿起話筒撥打了銀行電-話語音--猷-

  「你好,您現在的餘額是四萬五千三百---」

  真的,帳上真的多出了四萬多,她一臉的不可置信,疑惑的同時,她掩不住萬分的激動,拿著話筒雙手不由得抵制不住地微微顫動著---這,是不是代表她不再需要為那三萬塊錢發愁?甚至連借君子的那筆錢也可以還上了?

  她握住話筒久久不能放下來,直到耳畔傳來一聲輕咳,她一抬眸,對上了冬姐一雙譏誚的眸:「誰讓你上班時間打私人電-話的?還是占用公司的電-話。蕖」

  她趕緊將話筒放了下來。

  冬姐卻沒打算這麼容易放過她,但見她冷哼一聲,站在她的跟前對她說道:「穆千玥啊,沒想到你臉皮還挺厚的,鬧出了這麼丟人的事,你還這麼大咧咧的跑來上班,這要換作是我,我早就不敢踏進公司一步了,你怎麼能跟沒事人一樣呢?啊---?。」

  面對她的挖苦,穆千玥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見狀,冬姐不爽地斜睨了她一眼:「不過你也別太過老定啊?別說我沒給你打預防針,你這事已經傳到上頭去了,這公司呀,你恐怕是呆不久的,我要是你,就聰明地自動遞辭呈,化被動為主動,至少給自己留個臉面,不然的話-----」她刻意將尾音拉得老高。

  她的話讓穆千玥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自己的真的會因為這件事被逼辭退嗎?

  可轉念一想,隨遇而安吧,真要被辭退的那一刻,再走也不遲,要是現在自己主動辭職了,不就代表了自己心虛了麼?

  是的,她深信身正不怕影斜,她一斂神,仰臉衝著她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冬姐,今天的附件我全入電腦了,你有空幫我檢查一下吧!」

  面對那意料之外的笑靨,陳曉冬不由得楞了一下,沒有想到自己那費盡心思的挖苦沒得到預期的後果,她不由得一陣懊惱。

  穆千玥沒再理會她,收拾了一下桌面,低頭拉開抽屜,將挎包提出來,然後將手機鑰匙放進包內,提著挎包就站了起來,對著林曉冬招呼了一句:「冬姐,要是沒什麼事,我先下班了!」

  說罷,她提著挎包若無其事地走出了辦公室。

  隨著人群走出大樓,挎包內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她一臉疑惑地按下了接扣鍵:「餵---請問是哪一位?」

  「千玥,是我!」電-話那來的聲音有些熟悉,但一時間她卻想不起來了。

  電-話那頭似乎聽出她的疑惑,開口解除了她的疑惑:「我是高欽陽!」

  沒想到他會給自己電-話,她不由得愣了一下,半晌才對著電-話應了一聲:「哦---」

  「千玥,我能再見你一面嗎?這樣吧,我在上次咱們碰面那個咖啡廳等你!」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說完這話,高欽陽就掛了電-話。

  穆千玥不由得望著手機發呆----

  走進咖啡廳,就見高欽陽衝著自己招手。

  她默默地走了過去,衝著他露出一絲微笑:「欽陽,你找我什麼事?」她的語調有些生硬,似乎為了刻意拉開與他的距離。

  「來,先坐下!」高欽陽卻沒將她份刻意看在眼裡,一如故我熱情地走過來,為她拉開椅子,等她坐了下去,又將一杯奶茶給她推了過去,並衝著她一笑,說道:「你腸胃向來不好,我就自作主張給你點了杯熱奶茶。」

  「謝謝!」她伸手接過杯子,低頭輕輕呷了一口。

  「好喝嗎?」他一臉殷切地望著她。

  「嗯!」她默默地點了點頭:「欽陽,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她再次開口問道。

  「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想跟你聚一聚舊。」

  「哦---」面對這個男人殷切的目光,穆千玥有些不太自在地垂下了眼臉。

  「千玥,其實我有些話一直要告訴你的。」

  聽他這麼說,穆千玥這才抬起雙眸望著他。

  高欽陽衝著她露出一絲苦笑,他垂眸望著跟前的咖啡茶,陷入了回想當中:「其實,當初去吉布地不是我自願的。」

  「啊?」穆千玥一臉不解地望著他,不是自願的,難道是被逼的不成?

  「沒錯,我是被逼留在吉布地的,你還記得吧,在大二那年,八月份吧,你說喜歡看海,那個周末,我就約了你還有君子她們一班人到金沙灣去玩。」

  她默默的點了點頭,當然記得,就是那次之後,他就不告而別了。

  高欽陽眸色閃動了一下,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那天,我剛送你回家,走在榕樹頭那裡,突然被人從背後打了一棒。」

  「什麼?」她一臉詫異地望著他。

  高欽陽沉溺於回憶當中,繼續說道:「我被打暈了過去,當我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周圍全是黑色的人種,說著我聽不懂的話語,後來我才知道,那裡是吉布地,南非的一個國度。」

  「怎麼會這樣?」穆千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之我就這樣呆在了人生路不熟的吉布地,而且奇怪的是,每天都人給我送吃的,總之,我就是餓不死,後來,我找到了當地的領事館,希望得到幫助,但是哪裡的人卻對我避如蛇蠍,我身上根本就沒有護照,沒有領事館的幫助我壓根就離不開那裡,我就那樣被強迫留在了那個鬼地方了。」

  聽了他一段話,穆千玥覺得太過不可思議了,她不由得說道:「現在是法治國家,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高欽陽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唄---」

  「是黑社會?」在她的認知中,只有電視劇中演的黑社會會幹出這種禁錮人身自由的事來。

  「或者是吧?我嘗試過許多辦法要離開那裡,可是無論我用什麼辦法,都沒辦法跟這邊聯繫上,電-絡也不通。我就知道,肯定有人在暗中監視我,我知道不逃出這些人的視線,我就沒辦法回國,於是我想盡了辦法逃離他們的監控範圍。」

  「那你成功了嗎?」穆千玥顯得有些緊張,拿著杯子的雙手握得死緊。

  「是的,我成功了!」說話間,高欽陽的臉部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他繼續說道:「離開之後,我才發現自己連生存都成了問題,一日三餐都無以為繼,那段日子我真的不想再回想。」

  一隻纖纖玉指伸了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著他。

  高欽陽卻趁機一把握住她伸過來的手,感受著她柔若無骨的手傳來的溫度,他抬眸,雙眸幽幽地凝望著她的臉孔,他輕聲向她訴說著:「千玥,其實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當初,不是我要離開你,我是身不由已。」

  他望著她的雙眸充滿了柔情,穆千玥在他眼底看到了情深款款,她一驚,趕緊將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抽了出來。

  高欽陽就這樣望著她,兩人都默不作聲,空氣中透著一股尷尬的因素。

  良久,高欽陽這才自嘲地一笑,聳了聳開口打破了沉默:「好啦,不說了這些了,說說你吧,千玥,你跟你老公是怎麼認識的?」

  「我跟他是相親識的!」

  「哦?是大學畢業之後嗎?」

  「不是---」她搖了搖頭,是大二第二學期,那時,我媽媽查出得了腦腫瘤,有一個認識的阿姨得知這事,就過來遊說我媽媽,當時我媽媽病得挺重的,還以為挺不過去,她也想看到我有個歸宿,於是我就去見面了,我很幸運能認識了他,媽媽做手術的事,他幫了不少!」

  「是嗎?大二的第二學期。」動作真是迅速啊,那個男人,就在他離開後沒多久。高欽陽的臉孔抽動了一下,露出一絲扭曲的笑容。

  好半晌,他臉上的扭曲笑容才淡了下來,他望著她,眸色陰沉:「他是幹什麼的?你知道嗎?」

  穆千玥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問,丈夫是做什麼的,身為妻子的她能不知道嗎?雖然覺得他問得奇怪,但她還是說道:「沒什麼特別的,他就在一家外貿出口公司當一名普通的業務員,所以他經常要出差。」

  「業務員?他是這樣告訴你的?」聞言,高欽陽的眸色冷了冷,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穆千玥,你也太單純了。

  「是啊---」總覺得高欽陽怪怪的,穆千玥不由得一臉疑惑地望著他:「怎麼了?欽陽,這有什麼問題嗎?」

  望著她那清澈明亮的雙眸,高欽陽沉默了一會,隨即他搖了搖頭,對著她露出一個微笑,又問道:「他對你好嗎?」

  「嗯,他對我很好的。」隨即,她又像要跟他宣告什麼似的加了一句:「我現在很幸福!」她微微垂眸,輕聲說出這話,嘴角噙著一抹笑,那是一抹幸福的笑容。

  那抹笑容卻深深地刺痛了高欽陽的雙眼。

  是嗎?很幸福?

  高欽陽望著她姣好的面容,在心底吶喊著---穆千玥,你可知道,將我弄到南非的,就是那給你幸福的所謂的丈夫,那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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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格格再放在你那裡兩天好嗎?我周日就過來接它,嗯---,它有沒有調皮?哦---?是嗎?」

  一個男人從衛生隔間走出來,聽到外面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他心神一震,加快腳步往洗手台走去----

  外頭傳來女人銀鈴般的笑聲:「是啊,它很搞怪的,就喜歡吃冰淇淋,而且它好聰明的,知道冰淇淋在冰箱裡頭,所以每次我打開冰箱它就興奮地要死。」

  「呵呵---是吧?是吧,現在你也覺得它很可愛了吧?我就說嘛---」

  掛了電-話,穆千玥舉目往窗外望出去,將手機收了起來,她對著窗口伸了伸懶腰,與君子的通話讓她心情甚是愉快,一想到再過幾天就可以將格格接回家,她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千玥---」身後響起一把低沉的聲音,穆千玥微微回首,見到站在男衛生間門口的男人,嘴角的笑意悄悄隱了開去---

  「翁總!」她衝著他欠身招呼了一聲,招呼過後,她一刻也不打算停留,垂眸,目不斜視地舉步越過這男人。

  一隻手從身後握住了她的手臂,她一驚,手臂一甩,卻甩不開那有力的大掌,她不由得急了:「翁總,請您放開我,公司的流言蜚語已經夠多的了---」說話間,她不安地看了看四周---

  見她如此抗拒自已的碰觸,翁卓凡心中極不是滋味,他輕輕鬆開了手,雙眸緊緊地望著她懇求道:「千玥,我們談一談好嗎?」

  望著他那明顯憔悴許多的臉孔,穆千玥只覺得一陣的心煩意亂,她一臉正色地望著他再次聲明道:「翁總,我跟您沒什麼好談的,我還有事忙呢,就這樣吧---」她衝著他禮貌地欠了欠身,舉步離開。

  她那躲避不及的態度深深刺痛了翁卓凡,他舉步鍥而不捨地緊跟在她的身後。

  聽到他那亦步亦趨的腳步聲,穆千玥只覺得頭痛不已,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身後卻傳來翁卓凡急切的聲音:「千玥,你為什麼要到西餐廳去做兼職呢?你要有什麼困難,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的。」

  聞言,穆千玥倏地剎住了腳步,她回頭,一臉正色地望他:「翁總,有沒有困難是我私人的事,我覺得沒必要向身為公司高層的你報告。」

  見她急於與他劃清界線,翁卓凡眼底閃過一絲受傷:「我只是關心你而已---」他輕聲說道。

  「沒必要,翁總,請您將您的關心留給您的太太吧,而我,自會有我的丈夫來關心的!」她將話說絕了,就是想剪斷這一切亂絲,說完這話,她冷漠地轉身離開。

  她完全不明白翁總為什麼會將感情投注到自己身上,自己明明是如此的平凡,絲毫沒有出彩之處,論學歷,學歷不高,要論外貌,自己頂多也是長得清秀而已,長相艷麗的翁太太都比自己出眾得多。

  怎麼想也想不通,啊---不想了,她極力地甩了甩頭。

  一抬眸,卻對上了一雙探究的目光,但見廖碧兒雙手環胸站在不遠處,一臉怪異地望了過來。

  「碧兒,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被她盯得極不自然,穆千玥伸手摸了摸臉孔,一臉的疑惑。

  「方才我見到你跟翁總在洗手間外頭拉拉扯扯的,你們都說些什麼了?」

  廖碧兒站在那裡,瞪著一雙眼睛,那一臉咄咄逼人的模樣讓穆千玥的心往下一沉,穆千玥冷冷地回了她一句:「沒說什麼?」就越過她往前走去。

  「穆千玥,剛開始我還以為翁太太是冤枉你的呢,沒想到啊---你還挺不要臉的---」

  廖碧兒說話一向嘴賤,穆千玥絲毫不理會她惡毒的言語,徑直走進了財務室。廖碧兒見狀,不由得暗咬下唇,方才在走廊翁卓凡為什麼會糾纏著穆千玥不放?她心底明明知道翁太太是認錯了人,她是錯將穆千玥當成了自己,但為什麼,方才翁總那模樣看起來,跟真的喜歡上穆千玥一般。

  不---不可能的!翁總怎麼會喜歡上她,絕不可能。

  不由得揮去腦海中荒謬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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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難得老公打電-話來說今晚會準時回來,穆千玥一掃數日來的陰霾,下班時間一到就拎著挎包匆匆打了卡往公司附近的超市直衝而去---

  她頭腦發熱地想到--今日,她要親自下廚,煮上幾味好吃的佳肴犒勞犒勞一下她那連加了幾日班的老公---

  李文瀚回到家,看到的是這麼一番境象,整個屋子跟經歷了第三次世界大戰一般亂鬨鬨的,屋內幾乎所有東西都被移了位,張目望過去,由跟前的玄關處一直延申到客廳內部,整個地板都泡在水裡,簡直可以用水漫金山來形容。

  而她的小妻子,此刻正赤著足、身上圍著一條圍裙,一手提著一個桶子,一手拿著個勺子彎著腰身在努力地清理著地板上的積水。

  瞥見門口有一個黑影,穆千玥頓時跟見了救星一般衝著他叫著:「老公,你可回來了,快來幫我一下。」

  男人想舉步走進去,然而望著那一地的髒水,他卻望而卻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站在門外,離開重災區遠遠地望著她。

  她一臉愧疚地衝著他笑著,喃喃說道:「我本來想煮上一桌好吃的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是煮著煮著想起來家裡沒有腐乳,你知道的,炒通菜沒有腐乳一點都不好吃,所以我就下去買了一瓶腐乳,誰知道一回來,就---」說到這,她一臉心虛地壓低了聲音,小聲地說道:「就發現水龍喉沒有關,所以就成了這樣了----」

  聽了她這一段讓人啼笑皆非的解釋,男人的額頭不知不覺形成了一條直線----

  「老公,你趕緊進來幫一下忙吧,我一個人搞不定---」她可憐兮兮地衝著門外的男人求救,然而過了片刻,卻見男人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正一臉糾結地望著屋內一地的髒水。

  她這才想起這個男人有著嚴重的潔癖,再望望這一地的髒水,恐怕要他進來幫忙是比登天還難。頓時她的好看的臉孔皺成苦瓜狀,怪只怪自己大頭蝦,沒辦法,自己弄的爛攤子只能埋頭苦幹唄。

  她手臂不停地擺動著,努力地將地上的髒水一勺勺地往水桶內舀去,可無論她多費勁,地上的髒水好像絲毫沒有減少---

  「別弄了,千玥,我們出去吧!」站在門外的男人實在看不下去,終於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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