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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璟讓他回去,老奴的話沒什麼特別的,只聊幾句杏花而已,他卻實在想不通,宋朝夕在生什麼氣。

  梁十一卻忽然想到什麼,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家主子。

  「有話便說。」

  梁十一沉吟,「我記得主子和世子的母親,也是在杏花春雨時節成的親。」

  容璟喝茶的動作一滯,似有些驚訝,這麼久遠的事,他已經不記得了。

  聽他提起,容璟才想到很多年前的晚冬。那年皇上未曾登基,他也正當少年,未曾跟父親一起去戰場。那年本朝有個採花賊擅長易容,囂張至極,在四十多個州府流竄作案,傷害一百多名婦人。各家的婦人受害後都不敢聲張,採花賊愈發張狂,在聽人說京城高門世家美人甚多時,竟來了京城。

  國公府女眷甚多,容璟收到密報,加強守衛的同時,也想親手抓了這採花賊。

  那日,他和皇上剛分開,便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女子,走路姿勢不像女子,倒像是男人。且從腳步看,這人有些內力,容璟便跟了上去。這人進了一戶人家,以丫鬟之名進去服侍那家小姐,打算給小姐下藥。容璟跟蹤至此,以防事情鬧大,便推門而入,與那採花賊過招對打,最終制住了他。

  這事在當時鬧得很大,後來採花賊也被都察院奉命下旨凌遲處死。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看了定北侯府小姐身子的流言卻傳了出去。

  那日他只顧著制服惡人,以防惡人姦污那小姐,未曾留意其他的,卻不曾想竟有這樣的後續。後來定北侯老夫人上門找到了顧氏,要顧氏給個說法。女子名節是天大的事,程氏名節毀了,很難許到好人家,後來廖氏出主意,叫程氏以死相逼,程氏沒有主心骨,便聽從了。

  彼時容璟鮮衣怒馬,年少有為,國公府沒人能替他拿主意。他想找個自己喜愛的女子,老夫人也由著他,他的婚事遲遲未曾定下。

  卻不曾想因為救人,被人倒打一耙。

  他自然是不肯認的,但不久後邊疆告急,戰事兇險,老夫人希望他能留個後。

  他後來斬斷了流言,知道這事的人並不多。而他成親後沒多久便走了,此後回京也甚少在府中歇息。程氏沒有主心骨,一直幫襯娘家,定北侯府經常打著國公府的名號謀利,他對定北侯府所有的人喜歡不起來。

  當年的事非他自願,實屬無奈,又哪來的杏花春雨?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幔帳被人拉開,宋朝夕一早便聽到聲響了,她其實不太在意他和程氏的事,總覺得都過去了,而她與容璟感情甚好,實在容不下別人。是以一想到容璟偷偷懷念程氏,心裡便有一根刺,怎麼都拔不去。

  她打定主意要裝睡,被子被人撩開,她身子被人放平。溫涼的手指鑽進她以內,很快攏著她,再然後她衣服都沒了,腿微微彎曲,身上都被他親了個遍。宋朝夕眼淚都要出來了,她咬著牙,顫抖著控訴:「你真是……哪有你這樣的?」

  容璟從她胸前掠過,親了親她的唇角,一向冷如寒潭的眼眸中卻閃過脈脈笑意。他的眉眼本就好看,只是那眼中一向沒什麼眼神,他這樣近地看著自己,寵愛做不得假,又剛伺候的她身子發軟,她竟愣怔在那,只能無助地摟著他脖子,一時不知說什麼。

  容璟帶著笑意,「你這人,吃醋也吃得這般別致。」

  宋朝夕被人戳破心思,惱羞成怒地打他胸口,「胡說什麼!我才沒吃醋呢!」

  容璟卻不聽了,只是不容拒絕地攻城略地,她說話聲音都變了,人難受地蜷縮著腳趾,嗚咽:「哪有你這樣欺負人的。」

  容璟卻心道,他何止要這樣欺負她,何止要欺負這一次?以後都要好好欺負的。

  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他身上肌肉十分結實,她覺得觸感不錯。

  他又在她耳邊輕聲道:「朝夕,沒有別人。」

  宋朝夕微愣,酸澀的情緒瞬間消散,轉而被一種十分充實的情緒填滿了。

  她低低應了一聲,嗚嗚咽咽,我見猶憐。容璟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朝夕,我很歡喜。」

  —正文完—

  第97章 番外:平行世界(1)

  「朝夕,你幫我看看這條裙子怎麼樣?」好友姜寧拉著一條小皮裙問她。

  宋朝夕顧不上看她,人被不遠處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吸引住。

  男人黑襯衫黑西褲,伸手時露出黑色腕錶,一派矜貴模樣。而他身邊的女人一襲包臀白裙,拎著香奈兒的包,挎著男人手臂。

  俊男美女十分養眼,如果那男人不是她男朋友的話,她一定樂意多看幾眼。

  姜寧順著她的視線,蹙眉,「朝夕,那男人怎麼那麼像容恆?不是吧?他小子想幹什麼?大學時追你那麼久,你好不容易答應,這才談了幾個月?你不過是實習工作忙,兩周沒找他,他就給你戴了綠帽子?這人還要不要臉?我替你去揍他!」

  姜寧擼起袖子就要干,宋朝夕拉住她,姜寧一愣,「不是吧?你心疼了?」

  宋朝夕瞥她一眼,挑眉嗤笑:「打前男友這種事,還用得著你出馬?我自己來!」

  姜寧哆嗦了一下。

  宋朝夕拉開門時容恆已經看到了她,他似乎也沒想到她會在這,下意識推開那女人的手臂。

  「朝夕,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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