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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朝夕心情大好,面上卻拿著手帕佯裝擦淚,「這要是真得了天花可怎麼好?世子夫人還懷著孩子,這時候得天花豈不是……」

  趙太醫也膽戰心驚,思來想去便說:「小心為妙,我聽聞國公夫人也有孕了,以防萬一,夫人也不要再來了,就讓世子夫人一個人安心靜養吧!」

  宋朝夕嘆息一聲,很不忍地看向床上病懨懨的顧顏,任誰都看了,都明白她很想照顧兒媳,奈何自己肚子裡有寶寶,為了孩子只能忍痛讓兒媳一個人受這樣的苦了。

  趙太醫行醫多年,眾人一聽說天花便恨不得不認識得病者,很多天花患者被家人扔去莊子裡自生自滅,宋朝夕知道天花可怕,卻毫不在乎,依舊把兒媳放於首位。如今這年頭,這樣的婆婆可不多了!趙太醫無比佩服她的純善,這樣的女子,也難怪國公爺會喜歡!

  顧顏疑似得了天花的消息很快傳開了,老夫人知道宋朝夕醫術好,便把她叫來跟前,「依你看需要把她送去莊子隔開嗎?畢竟你如今懷有身孕,老二也不會同意你冒這個險。」

  宋朝夕想了想,略顯為難,「可兒媳只是她的繼母,不好當這個家,若兒媳把她送走,以後世子夫人好了免不了要怪罪兒媳的。」

  老夫人快速轉動著一串木頭珠子,聲音難免憂慮:「你不用擔心這些,國公府上下幾百口人,真傳染開,後果不堪設想。若是在京城引起恐慌,屆時皇上怪罪下來,誰也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宋朝夕直直嘆了口氣:「後娘難為,不如母親您讓琳琅問問世子夫人,說不定我們同意把她送走,她自己卻不同意呢。」

  晚間時容璟一身風霜,進來了。

  宋朝夕踮腳替他摘下披風,他身上寒氣很重,肅殺氣也重,眉間還擰著,像是剛處理完什麼棘手的事。他面對她時很少這般,宋朝夕便勾著他的脖子,軟聲逗他:「怎麼,看到我不開心?」

  容璟慢慢染了笑意,他就著青竹端來的臉盆洗了手,才去拉她,「我見你不開心,還能見誰開心?」

  宋朝夕抿了抿唇,很滿意他的回答。她環住他的腰,國公爺的腰好細的。

  容璟有兩三日沒見到她,把她拉開。搖曳的燭火下,她側臉對著他,眼眸波光涌動,瀲灩生情,真真惹人憐愛。若不是自制力尚可,他恐怕受不住她這樣看他,總有種想擋住她眼睛的衝動。

  容璟望向她的腹部,「好像大了一些。」

  宋朝夕也覺得大了一些。二人洗漱好脫了衣服去拔步床上,宋朝夕窩在他懷裡,她身子軟,滿身馨香,蓋上被子又沒別的事可做,便愈發顯得她這樣很要命了。

  容璟呼吸有些灼熱,把她拉到懷裡,手放在她肚子上。她身上還很纖細,只是玉峰豐滿,綿軟難言,她從前腹部一絲凸起都沒有,如今卻有些細微的變化,尤其這幾日愈發明顯了。聽聞孩子四月多就會動了,容璟難以想像一個孩子在她體內的感覺。

  他和朝夕的孩子,無論如何都叫人期待。

  他親了親她的唇角,過了會他捏住她的下頜,親得有些狠了。他從未這樣過,宋朝夕頭一次知道人還可以這麼深地親吻,到後來便愈發難以克制,他上上下下,把她折騰了個遍,可礙於她有身孕,便十分克制。只是到了後來,她渾身都濕漉漉的,喘得厲害。

  宋朝夕淚眼迷濛,等平復一些,才倦倦地枕在他臂彎中,低聲把顧顏的病情告訴了他。

  「若真是天花,你當如何?」

  容璟聲音無波,「自然是要把她隔開的,總不能叫國公府上下幾百口人陪她送命。」

  宋朝夕也贊成這樣做,她是大夫,知道天花傳染性強,「那我要是得了天花呢?你會把我隔開嗎?天花會留疤痕,很醜的。」

  容璟笑笑,並不回答她,只是握住她的腳踝。咔嚓一聲,冰涼的觸感傳來,他好像在她腳踝上套了個什麼,宋朝夕微微出神,下意識抬起腳,只一動,腳上便傳來鈴鐺的聲音。

  第79章

  宋朝夕起初還覺得奇怪,直到晚些床笫之間,她腳一抬便有清脆的聲響,像某種窩在床上的寵物,又有某些別的情趣。她懷有身孕,雖然同了房,可以她對他的了解,他應該一直在壓抑著,尋常人家的男人在正妻有孕時,都要收通房抬姨娘的,宋朝夕對此並不認同。

  懷胎本就是夫妻雙方的事,沒道理女子一人受罪,男子卻什麼都不參與。

  她看向細長腳踝上的光面寬鐲,眸光微閃,挑眉道:「國公爺好興致。」

  容璟看了看她,失笑:「不過是看這鐲子漂亮,很適合你,便給你買來了。」

  這話騙騙別人還行,他平日公務繁忙,回來吃頓飯的功夫都沒有,哪有閒工夫去逛鋪子買鐲子?再說這種款式的鐲子外頭可沒有過,一條條鈴鐺和雕飾垂在腳踝四周,倒像是大牢里給囚犯帶的腳鐐,有種囚禁的意味。宋朝夕從不知道一個鐲子便能讓人生出如此曖昧的遐思,她好像看到他摩挲著她腳踝,給她極致的寵愛。

  這種宣誓主權的做法莫名取悅了她。

  她手指在他胸口畫圈,抿唇偷笑,眼睛亮亮的,獎勵性地在他唇角親了親,他昨日沒回,唇角都有鬍渣了,刺得她痒痒發笑。她眉梢沾了點春色,說話聲音繾綣慵懶,像是在勾人,「禮尚往來,我是不是也該給你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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