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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陸王爺有點收穫吧,秦元熙以為祭祀之後,陸伯桓一定還要別的動作在等著他,畢竟陸王爺對他的身份幾乎已經是確定狀態,那接下來當然是一步步試探,一步步緊逼,直到逼出秦元熙的真實身為為止的。

  結果,就這麼戛然而止的,陸伯桓之後再沒有了別的動作,十分的安分,每天早朝照上,也不找秦元熙的麻煩,甚至還顧念著秦元熙身體不方便,開始主動幫秦元熙把要批閱的奏摺分門別類整理好,好似之前的為難都統統不存在一樣。

  秦元熙就很不能適應,面對這樣的陸王爺,他是真的感覺到筋疲力竭。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秦元熙現在就是不怕陸伯桓來找茬,大不了見招拆招,他就怕陸伯桓惦記,就陸王爺那不能保證的人品,使點陰招什麼的當然也有可能的,秦元熙當然得防備著點,最最重要的是,趙拓不再出現了。

  從祭祀回來到現在,趙拓一次都沒有出現過,哪怕秦元熙日日喝著湯藥,時不時在陸伯桓面前摸摸肚子,提醒一下他孩子的存在,趙拓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感覺,讓秦元熙覺得有點不安,就好像是,陸伯桓壓制住了趙拓,讓趙拓在他面前消失了一樣。

  第40章

  陸王爺不僅一反常態沒有再對秦元熙進行步步緊逼,甚至還變得、溫柔體貼了許多?

  之所以打個問號,是因為秦元熙本人也不是太確定,以往的時候陸伯桓每次見到他,那都是冷著一張臉,好像秦元熙欠了他多少錢一樣,那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兩個人中間還隔著權利的架構問題,再加上陸王爺還認為他是個冒牌貨,不給好臉色也是正常的。

  但自從上次秦元熙動了胎氣之後,陸伯桓的態度就有了一絲絲的改變。

  首先,就是上早朝的時候,本來天不亮就要爬起來上早朝的,也不知道陸王爺是多滔天的本領,硬是把早朝的時間給往後挪了,這樣秦元熙就能舒舒服服的睡到天亮,吃個早餐然後再去上班,就滋潤了很多。

  其次,陸伯桓不再處處找他麻煩,挑各種刺,以往朝堂上,陸伯桓那就是背著手等看他的笑話,大概是真心覺得秦元熙就是一個草包,就等著秦元露餡或者出醜,但事實證明就沒有,秦元熙森雖然沒有受過傳統正經的帝王培訓課程,但到底還是長在新時代新風下的五好青年,又不是白薄,適當的提出來個把建設性的意見,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最最重要的,也是最詭異的一點是,陸伯桓竟然真的開始手把手教他處理朝事。

  雖然陸王爺名義上還擔著帝師的名號,但其實大家都知道,這就是一個空頭銜,從秦元帝登基以後,陸伯桓這個名號就是空擺著的,也不知道是秦元帝不想讓他教,還是陸王爺不願意把傀儡教活,總之,什麼他們之間可是什麼師生情分都沒有的。

  結果到了現在,就在陸伯桓對他已經十分懷疑,幾乎是百分百確定他就不是秦元帝本人的時候,陸王爺竟然開始教他處理政事。

  而且還是認真的那種!

  說句心裡話,秦元熙就覺得,陸狗可能是要造反,他想用自己這個「冒牌貨」來打牌,先把他這個「冒牌貨」教一下,然後再伺機而動,真不愧是陸狗,好生陰險!

  秦元熙手裡拿著毛筆,戳兩下寫兩個字,就偷偷去看陸伯桓,陸王爺為了教他,真的是下了本錢的,也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一堆的聖人讀物,還特意給秦元熙做了標記,每天都要監督秦元熙做功課,就這種上心的程度,跟教兒子差不多。

  等下,秦元熙的臉色變了變,下意識的摸了下肚子,這可不是在教兒子嗎?

  「陛下,回神。」陸伯桓指尖點在秦元熙的手邊:「抄錯行了。」

  「哦。」秦元熙面無表情,相當冷靜的把手裡的這張紙撤掉,團巴團巴就扔到了地上,然後就見陸伯桓彎腰就把那個紙團個撿了起來,還當著秦元熙的面打開,看得很認真。

  秦元熙也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捏著毛筆遲疑著是不是要有點反應。

  還不等他有反應呢,陸伯桓就先開口說話了。

  「字雖然學得像,但到底還是少了些風格,比如這個彎鉤,陛下所書彎鉤一筆帶過十分流暢,卻不知、」陸伯桓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然後看了他一眼,才繼續往下說:「卻不知這裡有一個重墨斷筆,這是習慣性的動作,非朝夕可得。」

  秦元熙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陸伯桓說的意思,他是在模仿秦元帝的字跡,甚至覺得自己寫得很好,但是對比之後,不得不承認,陸伯桓說的問題確實存在,秦元熙握緊了手裡的筆,在想他還能死撐多久。

  「陛下小時候習字跟的是劉翰林,劉翰林一手好字是沒錯,就是可惜,愛喝酒,喝完酒以後就有手抖的毛病,所以他寫彎鉤的時候,都會有一個小小的停頓,陛下年幼時跟著學,也就學了過來,以至於多年下來,也早就成了習慣。」陸伯桓說到這裡的時候,又看了一眼手裡的紙團,然後做了評價:「你的字,比他好,是師從名家練出來的。」

  「朕不懂攝政王是什麼意思。」

  秦元熙捏著筆桿子做得筆直,陸狗就是陸狗,這是要怎麼樣?拐彎抹角過來套話?想都不要想,那是不可能的!

  「我沒有查出任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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