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一切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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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眼前這一片荷塘里的葉子和花上。

  薄薄的青霧浮起,又像籠著輕紗的夢。

  兩人對飲一陣,都不說話。

  雖然是滿月,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雲,所以不能朗照;遠處的灌木,落下參差的斑駁的黑影,峭楞楞有些陰森。

  「三哥,你相信嗎?我說的家不是豫國,而是在另外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我可能這一輩子都回不去了。」

  「我不能說全然相信,持有一定的懷疑態度,但是你可以講給我聽一聽。」

  謝抒饒看看天空,明星閃耀。

  「我在來這裡之前,所生活的世界是個沒有戰爭的和平時代,我有愛我的父母朋友,有穩定的收入,生活無憂。直到我買了新的房子,那裡的發展還不是特別的好,四周都還有荒廢的工地,有一天我下夜班已經是很晚了,在往回走時,我的旁邊停了一輛車,那人很快從車上跳了下來,並追著我跑。」

  說到此,謝抒饒已經連續喝了四杯酒,謝抒顯制止她。

  「別喝了,聽話!」

  「如若不喝酒,我根本講不出這些話來。」

  「如果是痛苦回憶那便不講就好。」

  「三哥,有些話說清楚還是好一些,我既只能接受現在的命運,那麼你是我可唯一可以仰仗之人,我沒有所謂的底牌,只有真誠坦白換取你的信任和憐憫。」

  謝抒顯放下阻止她的手,轉而拍拍她的頭。

  「你可知道我最不喜歡別人碰我的頭髮,那一晚那個人是揪著我的頭髮一直將我拖到了黑暗之處,任憑我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那種痛苦的感覺,讓我至今難忘。」

  「這是在你那個世界發生的事嗎?」謝抒顯立刻收回了在她頭上的手

  「對!」謝抒饒一仰頭,又喝了一杯酒,她拍拍臉,讓自己保持清醒,繼續說道:

  「我所居住的位子,雖然有很多工地,但是也有很多居民在那裡住著。許是我當時反抗的太過於嚴重,男人便覺得不好下手,便轉身又拽著我的頭髮,拖著我的身體,向他的車的方向走去。我被打暈後丟進了車裡,等我再醒來時車已經不知道開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到底在哪裡。而坐在駕駛座的那個男人,側臉陰森可怖,回頭對我露出可怕的笑容,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蛋了。」

  「我的包包早就在掙扎的時候掉落在了路上,連同我的手機一起,也就是說我當時沒有任何通訊設備可以聯繫到別人呼救,所以我當時做了一個危險的決定,我想如果落在他的手上,我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那我寧願讓他也活不了,同歸於盡吧!」

  謝抒顯把糕點遞給她,怕她一直喝酒會難受,「聽話,吃一塊!」

  謝抒饒搖搖頭,直直地看向遠方,那無盡的黑,像足了那一夜。

  「所以我掙扎著起身,將後方的安全帶緊緊的纏繞在他的脖頸上,那一刻車子便失控了。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甚至能感受到生命在我手中一點一點消逝。再接著車子便墜入了無盡的湖裡。當我再一醒來時,就到了這個世界,被上饒村謝氏狠狠的摁在水中。」

  這就是為什麼,她很少讓別人碰她的頭髮,不是潔癖或者喜好,而是因為那是恐懼的開始。

  在畫溪山莊時,所有人都會下水捉魚,只有她默默坐在溪邊泡腳,那是噩夢的開始。

  「在丈夫那一晚。你已經是鐵了心要離開蓮子玉。才會不顧自己的恐懼。設計自己掉入湖中嗎?」

  按照謝抒饒的說法,他不禁想起了,在張府時的事情。

  「其實我對水還好一些,可能當時落水,也是一種解脫吧。只是自己水性一般,能避免則避免罷了。況且也不盡然是因為逃避表哥的感情,最重要的還是引蛇出洞,逼緊了我,我就會觸底返彈,直面問題!」

  看來謝抒顯就是那條蛇。

  「天色不早了,下去吧!」見她眼神迷離恍惚,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就知道她喝多了。

  「三哥,這些話你信嗎?」她被他拉起身,有些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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