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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傾饒半晌沒答話。

  直到走進屋裡關上門了,她才稍稍穩住了心神,誠懇說道:「大將軍是不是有一套特製的武器?我今晚想借用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想也沒想答了個「好」字後,楚雲西猛然駐足,回頭看她,「你拿去做什麼用?」

  傅傾饒斟酌了下,說道:「今天晚上我要去一處參加晚宴。那裡有些人與我關係不睦,所以想提早做些準備,總歸是能安全一些。」

  楚雲西思量了片刻,再開口,聲音里已隱隱帶了怒氣,「你想要去慧寧那裡?」

  傅傾饒訕笑兩聲,說道:「大將軍果然聰明過人……唉你幹嘛?放手啊!」

  楚雲西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到門口,打開門,指了外面怒道:「口口聲聲只會說我。你自己呢?上次和陶行江起衝突時差點把命丟了,還不夠?若是真不把命當回事,很好,你現在就可以離開王府。到時候,甚麼宏岳國,甚麼公主府,你盡都可以隨意去闖。我看不見聽不見,也好裝做不知道、不去管不去問!」

  他身居高位又常年征戰沙場,自有一股凜冽迫人的威嚴氣勢。傅傾饒雖不懼怕他,卻也被他斥得腦袋越垂越低。

  「去總是要去的,這不就是因為想求個安全,所以來找你借東西麼……」

  「你功夫本就遠不如他,就算帶上那些個死物,又有何用?若是情況著實緊急,有這些東西在,或許反倒成了累贅,讓你枉送性命!」

  聽他這樣說,傅傾饒也來有些冒火。

  這傢伙怎麼說話的?好像她會一去不回似的!

  至於借物……

  她清醒地知道,東西是楚雲西的。他若願意借,那自然很好。他若不肯,那也是他的自由。況且那套物什是她父親送給他的禮物,在他看來,就是恩師的遺物了。她試圖想借,本就是她妄求。

  因此,傅傾饒對於他的『不借』,只是非常遺憾罷了,並無怨言。她朝楚雲西拱了拱手,道了聲「打擾了」,快步離開了那裡。

  出了院子剛轉了個彎兒,就遇到了迎面趕過來的段溪橋。

  傅傾饒見他來得匆匆,與他打了聲招呼後便欲離去,卻被段溪橋給叫住了。

  「王爺現在怎麼樣?」

  傅傾饒有些不解,「什麼怎麼樣?」

  「聽說殿下又去了趟都察院,對方還是一直不鬆口,李長亭沒能放出來。為此殿下發了很大的脾氣。」

  前幾天段溪橋也去都察院很多次,想讓他們相信兩位大人應當是自殺。可是僉都御使卻堅稱就算大人們是自殺,李長亭也有可能是縱火之人,更何況那自殺一說還未定論。

  楚雲西親自作保,想要讓李長亭先出來再說,畢竟要過年了。誰知僉都御使就是鐵了心,死活不肯放人。

  如此一來,對於僉都御使背後之人是誰,楚、段、傅三人心中愈發肯定起來。

  「明日我們尋機再去刑部一趟,或許能尋到蛛絲馬跡也說不定。」段溪橋如是說道:「儘量避開眾人耳目。別沒幫上忙,反倒壞了事。」

  傅傾饒點點頭,暗嘆口氣。

  先前斷肢案一事與宏岳國扯上了關係,這個時候再爆出人頭一事,必然會壞了楚涵宣的計劃。大公主和大駙馬自然不會對外透露,報案人暫時不知去了哪裡。傅傾饒和段溪橋拿到那物,也只能放在段溪橋屋裡、暫時按下不公開,二人先暗中調查。

  如今縱火案也要悄悄地來……

  查案查到跟做賊似的,也算是種境界了。

  因著要和楚雲西商議幾項事宜,等下還得趕去公主府,段溪橋和她說了這麼幾句後就匆匆走了。傅傾饒則回了自己院子,打算稍作下準備,晚上在公主府好好探察一番。

  段溪橋說得沒錯。好不容易能去一趟,總得找出點東西來。陶行江絕對做過不可告人的事情。既然如此,多多少少總會留下證據。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可能,她都要盡了最大的努力去尋找。

  那個兇徒……視人命如草芥,極其殘忍,卻又耐得住性子。若是繼續縱容他肆意妄為,往後,怕是還要出更大的亂子!

  必須將他繩之以法!

  傅傾饒細細想著,正要推開門,手卻在觸到門邊的剎那停住了。

  門被打開過。

  她深吸口氣,慢慢將它推開。警覺地環顧四周,見沒異常,她正要繼續查看屋角處,卻在不經意地放低視線時,發現了椅子上的一物,登時愣在了那裡。

  那是個很普通的木盒子,兩尺長一尺寬。上面的漆已經斑駁,卻不難看,而是現出一種經歷過風霜的凝重感。

  傅傾饒伸出手指輕勾鎖扣。

  「啪」地聲響,盒蓋打了開來。

  ……

  紅色的燈籠高高掛著,在寒風中不住搖晃。閃爍的燭光投到大門上,明明滅滅,給夜幕下的公主府增添了幾分詭譎氣息。

  傅傾饒和段溪橋二人走下馬車,望著空蕩蕩的街道,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既然是晚宴,為何不見賓客前來?

  只他們這一輛馬車在外面停著,說不通啊!

  兩人前去叩門。

  門房的人打開一條縫,望了眼他們,懶洋洋問道:「什麼人吶?大過年的不在自己家裡頭待著,來公主府做什麼?」

  段溪橋皺了眉沒有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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