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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走過去打了個照面後,傅傾饒笑了下,萬分理所當然地順口說道:「大人也一起啊?」

  段溪橋眯了眯眼,嘴角一翹似笑非笑說道:「敢情你還不知道我也要去?但是據我所知,原本我就要去的,而你,是自告奮勇說要去當幫手助我查案的。」

  傅傾饒聞言哽了下。

  居然是這樣?

  沒有提前問清楚實在是太虐了。

  可她真的是剛剛才知道……

  驚訝之下,她沒遮掩好自己的真實情緒。段溪橋瞧見,頓時黑了臉,撩開帘子上了車。

  傅傾饒躊躇了片刻,想著自己如果這個時候去牽馬肯定有刻意避開他的嫌疑,或許會惹得他更加惱火。思來想去,最後還是硬著頭皮也上了車。

  她剛探身坐進去,就聽段溪橋語氣清淡地問道:「怎麼那麼慢?」

  實話是萬萬不能說的。傅傾饒頓了頓,說道:「我剛才在想有沒有忘帶的東西。」

  段溪橋正欲開口,轉眼看見她用手背擦拭了下嘴角的傷口,蹙了眉,說道:「傷還沒好就不要在外面多待。萬一凍傷了,好起來更慢。還有,不要去碰。」

  傅傾饒是因為那傷口結痂發癢難耐所以稍稍蹭了下,沒想到段溪橋竟是注意到了,而且還特意叮囑了她。

  一時語塞,傅傾饒張了張口,最後愣愣說道:「哦,那我下次注意……」

  看到她難得一見的發呆模樣,段溪橋心裡的火氣竟是奇蹟般地煙消雲散。但他半個字兒也未多說,只冷冷哼了聲,就別開臉去瞧車窗上掛著擋風的帘子了。

  刑部眾人每天和案件打交道,鎮日裡在案件現鈔摸爬滾打』,自是知道維護現場的重要性。段溪橋他們到的時候,起火的屋子和被牽連燒著的其他幾間只做了最簡單的處理,大體還是原樣幾乎未曾動過。

  二人當先去了火起之地。掃視了下屋內的情形,兩人的視線在某一處地方滯了下,對視一眼,又齊齊挪開,繼續觀察其他地方。

  待到了解了下大致情況,段溪橋便去聞訊當先發現著火的那三個人,調查起火的緣由。而傅傾饒則按著下車後他所交代的,問起另一樁事。

  前一日的下午,城外發生了一樁案子,刑部當值的許多人都到現場去了,屋子著火的時候只剩下小部分人在,因此並未在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幸虧火是白日裡燃起來的,火苗竄起來沒多久就被人發現了不對,故而撲滅得算是較為及時。

  大家原以為多年辛苦調查整理好的卷宗被燒,已經令人極為難過了。可待到或被滅掉、進屋之後,才發現一件令他們更為痛心的事情。

  在屋裡有兩具屍體,已經被燒得發焦。

  剛才傅傾饒和段溪橋就是看到屍體的時候,不由自主停了下。雖然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真正看到這個情形的時候,還是被驚到了。

  如今傅傾饒負責的就是將死者的情況摸清楚。

  她又回望了眼那個慘狀,扭過頭來,努力壓抑著怒火,說道:「兩位大人……怎麼過了這麼久還在這裡?仵作呢?」

  雖然刻意掩飾,可她太過氣憤,不由自主地就提高了音量。

  將死者身體這樣隨意地擱置在命案現場,是對死者多麼大的不尊重!

  被她問話的是刑部的兩名官員。

  他們年紀比傅傾饒大、官階也比傅傾饒高上一點。平日裡被年輕人吼上幾句,他們定然要覺得年輕人不知輕重。可是此刻,他們看到這個年輕人眼中顯而易見的憤怒,卻絲毫沒有去『教導』對方的意圖。

  ——同僚的死,讓他們悲痛萬分。如今眼前的年輕人,也不過是在替死者悲憤罷了,並不是針對他們。

  兩位大人都是大度之人,那些念頭只在心中閃過,便不追究。反而因了共同的感受,對她多了幾分好感,說話之時就也沒多繞圈子,實實在在地講道:「兩人在著火之前,應是就被鐵鏈扣住了。我們發現的時候,兩人與鐵鏈……黏連在了一起,無法分開。那東西重逾百斤又刀槍不入,昨日尋人幫忙時,各處都已經下衙,尋不到合適的車子和用具。今日一早兵部回話會來幫忙,晚些時候應當就也到了。」

  火起之前他們就被縛住、著火時卻沒有人聽到他們的叫喊聲,說明火燃起來的時候人已經故去。等到將遺體安置妥當後,便可細查緣由。

  傅傾饒微微頷首,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有些情緒過大,忙道了聲失禮和抱歉。

  此事已說清,兩位官員就按照尚書大人的吩咐,向她說起兩名死者的情況。

  傅傾饒本在認真記錄,聽到某處後猛然抬頭,震驚地問道:「那兩人……是趙大人和周大人?哪個趙大人、哪個周大人?」

  兩位官員面面相覷,將趙、周二人的名字告知與她。

  傅傾饒捏著紙筆的手不由得越攥越緊。

  竟然是他們?

  如果沒記錯的話……

  當年調查溫家案子的,就是這兩位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又一個案子開始啦。

  今天突然下雨!

  冷死了。

  在寒風中寫起火的案子,真是,嗯,冰火兩重天?!哈哈

  ☆、第32章 一件物證

  兵部的人很快就到了。

  先前與傅傾饒說話的兩名官員生怕兵部的人動作太大搞壞了現場,匆匆和她又說幾句後就迎了過去,與兵部的人細講要小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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