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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片刻後,他終於拊掌笑了,說道:「我想起來啦!」

  ☆、第22章 懷疑

  「你確定是在這裡?」段溪橋撩開一扇破門上掛著的灰布帘子,十分不確定地問道。

  林墨儒抬眼看屋頂,冷哼道:「愛信不信。沒人逼著你來。」

  如若他好聲好氣,段溪橋或許還心存疑慮。此刻他語氣不善,段溪橋反倒信了。

  他撥開門上掛著的幾根蜘蛛網絲,推開破門。厚重的灰塵簌簌落下,他咳了幾聲捂住口鼻鑽了進去。

  潮悶之氣撲面而來,帶著一股子久無人住的發霉味道,刺鼻得令人幾欲昏倒。

  段溪橋捏著鼻子,瓮聲瓮氣問林墨儒:「你最後一次見到大人,就是在這兒?」

  「正是。」林墨儒順口說完,滯了下,有些惱了,「你既然不信我,又何必讓我帶你過來?」

  段溪橋眼睛四處亂瞟地胡亂走著,經過林墨儒時,十分隨意地拍了拍他,說道:「年輕人,何必如此拘泥呢?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林墨儒重重哼了聲一拂衣袖不再搭理他。

  段溪橋在屋裡頭轉了兩圈,沒有任何有用的發現,折回來問林墨儒道:「你說楊大人離京前約你在此處見面?當時他可曾說過什麼特別的沒有?」

  林墨儒擺出一身浩然正氣之色,凜然望天,理都不理他。

  段溪橋無奈,只得靜等他氣消了再說。

  大理寺正卿生性剛直。林墨儒與他性子相仿,自然十分欣賞林墨儒。對於行事「不太正經」的段溪橋,楊大人素來不太喜歡。

  無奈段溪橋此人各方面天分極高,無論多難的重案要案,只要到了他的手裡,基本上沒有破不了的,就連皇上對他也讚賞有佳。楊大人就算再不甘願,也只得看著段溪橋一天天得勢。

  但也因了這個緣故,楊大人對段溪橋愈發看不順眼了。有些事情,他也只與林墨儒相商,段溪橋是不知道的——左少卿大人雖能力極強,卻行事詭譎。正卿大人不放心他。

  前段時間南方有流寇作案,一名官員被殺。因出事的四品官員與楊大人交情頗深,他就向皇上請旨,去往那邊暗中調查此事。

  大理寺中負責與他聯絡的自然是林墨儒。往常楊大人出京辦案之時,兩人便是時有書信往來,段溪橋只當這次亦是如此。

  誰知林墨儒卻告訴他,自己只是在楊大人離京前見過他一面,爾後便再沒聯絡過。

  本以為林墨儒氣一下也就好了,誰知不過一個閃神的功夫,他已經轉過身準備離去。

  段溪橋忙上前攔住他。

  林墨儒氣道:「你以為我是有消息不告訴你?問題是他當時真的沒什麼異狀啊!」抬眼見段溪橋神色認真,林墨儒暗嘆口氣,語氣倒也和緩了兩分,「若真說有什麼異處,那就是他選了這麼個地方尋我相見。其他的真沒什麼了。」

  段溪橋不死心地問道:「那他有沒有交給你什麼信物?亦或是其他……總之什麼都好。有嗎?」

  「沒有。」林墨儒十分肯定地說道:「他就跟我說他去查故友的案子,讓我多注意京中之事。若有異動,便給他去信。」

  「信?那他可有留下住址?」

  「原本有的。他們到了那處後,隨行的大人有給我來過信,告知他們的住處。我那時候被都察院的人纏著,沒有聯絡他們。後來另外兩位大人回京後,我有給楊大人去信,至今還沒收到回函。不過說實話,這也沒過去多少時日。兩封信一去一回怎麼也得小半個月。你若有急事尋大人,不如等有了回音再說?」

  林墨儒語氣中全然是對段溪橋刨根問底的不耐煩。可段溪橋卻不像他這樣樂觀。

  與楊大人同去的兩名官員因了各種事情早已回京,楊大人獨自在外暗中調查……

  此刻竟算是音訊全無?

  段溪橋覺得蹊蹺,偏偏他在京中抽不開身,只得先用最笨最慢的辦法,給楊大人去往之地的官員去了封書函,轉彎抹角旁敲側擊地問起楊大人的事情。

  從驛站出來,他邊慢慢思索邊準備往回走。突然遠處傳來悶悶的呻.吟呼痛之聲。

  尋釁鬥毆之事本就常見,他本不欲多管。誰料回頭掃一眼的功夫,看見路旁小樹林中,一個壯漢正神色猙獰地舉起大刀正要向下砍去。而那地上,赫然躺著個鼻青臉腫的中年人。

  事關人命,段溪橋再不多想,掠身而至,抽出身畔長刀擋在大刀之下。

  兵器相斫發出清鳴。壯漢還欲下按,卻是無法挪動分毫。

  壯漢憋得面龐紫黑,依然無法如願,嘿笑道:「不錯啊!你是這裡第二個能接住我刀的小子!」

  段溪橋唇角微勾,雙手使力將長刀往左側猛地一推。見大漢服軟收斂刀勢,方才說道:「就我所知,這京城裡武藝比我高強、又和我年歲差不多的,只有一個人。」他猛地側首看向壯漢,眯起了眼,「你何時與他交過手的?別是被他打趴下了吧!」

  那壯漢氣得臉孔都扭曲了。

  他重重呸了聲,說道:「你這娃娃說話忒地難聽!前幾日老.子剛把他打趴下,就在那塊兒地!你竟敢說……」

  「阿關!」一個清脆的嗓音突然插了進來打斷了壯漢。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背著手來到二人身邊,神色倨傲地斜眼打量了段溪橋片刻,怒目瞪視阿關,「你又渾說什麼呢?跟這種人廢話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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