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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曉江雲昭身份後,先前議論到廖鴻先的幾個人,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見江雲昭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他們暗道江雲昭或許沒有聽見,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二房做出的齷齪事情,京城之人,哪還有不知道的?

  反應過來後,大家齊齊指責崔夫人。

  「王府里大房和二房是一家?我沒聽錯?」

  「據說二房把當年他們大嫂的嫁妝俱都賣了。世子爺和世子妃費了不少功夫,慢慢將娘親遺物買回來呢。」

  「嘖嘖,這可真是實打實的一家人啊!為了謀財,做到這個份上,也是不容易了。這位夫人,您是剛來京城的吧?告訴您,沒事別亂說話啊。什麼都不知道,還在那邊亂叫,那可不成。」

  崔夫人沒料到自己義正辭嚴的做法竟是換來了所有人的反駁。

  她勢單力薄地抵抗了會兒,終究不是眾人對手,灰溜溜走了。

  江雲昭也不願再在這裡待下去,轉身離去。

  她離開的時候,大家已經又換了還踢,轉而議論起梅家有沒有復興的可能。畢竟如今梅家只是被人圍起來了,而不是抄家。梅大人那邊雖然犯了錯,卻不是致死的重罪。關在刑部這許多天,也未見有宣判。

  江雲昭卻知事實不是如此。

  廖鴻先連日來十分忙碌。有時候半夜歸了家,江雲昭早已睡熟。廖鴻先吻吻她的額,倒頭就睡。

  早晨醒來的時候,兩人少不得要纏綿一番。

  廖鴻先隱隱和她透露過,梅家那邊靠不住後,崔家急了眼,開始和孟得勝那邊正式合作,也將那些買貨的人家,陸陸續續轉到了孟得勝的手下。

  江雲昭便心中明白,菸葉那件事情,開始收線了。

  梅府被圍,根本與『鬼混』一事無關。分明是因了那菸葉的關係。

  當廖澤昌殺人一事傳到王府的時候,廖宇天和董氏已經病了好幾天,徹底起不來身了。

  丫鬟們在廊下小聲議論,有意無意地,都沒有放輕聲音。那消息就這麼從窗戶縫兒里飄到了屋中。

  「你們說、你們說什麼?」董氏不敢置信地望著立在床邊的丫鬟,「你說澤昌他……他……」

  「少爺殺了人,就是院子裡的冬梅,被人高發了。院子裡好些人看見了,被官府叫去問話。」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昨兒啊。昨兒王妃還說,喊了半天都沒人來伺候,還在屋子裡罵了許久。就是那個時候的事情。大家但凡知道點消息的,都被刑部的人帶走了。不過,後來又都回來了。王妃放心好了。」

  放心?怎麼放心!

  自家乖兒子被關在監牢里,受著非人的折磨,這已經讓她十分心痛。如今、如今……卻是又染上了那殺人的事情!

  董氏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睏倦的感覺愈發明顯了。

  「去!趕緊去打通關節,讓那些人對少爺好一些!還有。他是王爺的兒子,身份尊貴至極。我倒要看看誰敢動他!」

  丫鬟看著她臉色頹敗身子孱弱的模樣,忍不住冷笑道:「沒有銀子,去哪裡疏通關節?」

  一聽提到銀子,旁邊的廖宇天也湊了過來,說道:「什麼都要銀子,這世道,實在太亂!那些個貪官,給他們少了,他們不稀罕,等於打了水漂。多了,我們又拿不出。反倒不如撂下不管,且看事情後續發展如何了。」

  董氏捏著帕子垂淚,「那怎麼辦?難道就讓他在那邊自生自滅不成?」

  睏倦襲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這便想起來一事,「他在那邊沒有菸葉,可怎麼活啊!」說罷,捶胸頓足一頓乾哭。

  因著吸食菸葉,她嗓子早已嘶啞。這般哭起來,就如鋸木頭一般,聽著刺耳。

  廖宇天連著咳了許久,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叱道:「別哭了!哭喪似的,給誰看?」想了想,又道:「菸葉不給他也罷了。我們也沒剩下多少了。年輕人,受點苦沒什麼。權當是歷練。」

  董氏用袖子蹭了蹭乾澀的眼角和臉頰,頷首贊同:「也對。給了他,我們就沒了。」

  雖然捨不得分給兒子菸葉,但是,那畢竟是他們倆的孩子、心頭肉。

  對他們來說,這個消息還是太過震撼,太讓人悲痛。

  即使董氏和廖宇天身子已經垮了,再也折騰不出什麼花樣兒來。但他們因著心疼自己兒子,還是配合著這個消息內心痛苦了許久。最終,好不容易各自吐了一口血出來。

  伺候他們的丫鬟捧著沾了血的帕子出來時,新荷苑眾人心裡頭只有一個想法。

  ——這詭異的日子,終於要到頭了!

  見到此情此景,眾人皆是驚喜異常,忙奔走相告。

  ☆、165|5.城

  這一日,江雲昭收到一封信。

  信是薛老闆送來的,親手交給了長夜。長夜帶進晨暮苑,捧給了江雲昭。

  江雲昭聽聞送信之人是誰後,當即將它打開來看。

  很平凡的一張紙,只寫了幾行字。雖然說得隱晦,但江雲昭知曉寫信之人問的是什麼。故而將裡面的內容細細看過,擰眉沉默。

  「可是有什麼不妥?」李媽媽不知寫信人是誰。瞧見江雲昭的神色變化,在旁問道。

  「沒有。」江雲昭說道:「……就是有些難以回答罷了。」

  雖然信中人說是只想知道一個結果,但是江雲昭思量過後,決定親自過去一趟,見一見對方,親自和她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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