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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是因為那傷口和婆家起了爭執,被關禁足。
他們一行人都知道那成親的不是真正的大姑娘,生怕在崔家待久了,萬一出點什麼事情,被牽連進去。就也沒在崔家待幾日,便動身回京了。
如今從王大嫂子口中問出結果,知曉並非廖心芬不貞,而是崔少爺不舉後,大家面面相覷。
到底崔家遠離這裡,又不是自己主家。眾人知曉之後,也沒了甚麼繼續探聽的樂趣。又低聲說了會兒話,就各自散去。
其中有人想了想,向李媽媽通風報信。
李媽媽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就將聽來的這些話學給江雲昭聽,又道:「聽說那一位嫁過去後,第二天就被關了禁閉。只是這些下人奸猾,新荷苑的主子們問起來的時候,他們都說一切安好,半個壞字也不提。」
蔻丹給江雲昭綰著發,笑道:「他們怎會去提?萬一主子不高興,不給賞銀,不久虧大了?」
「就算是說盡了好話,也是沒得銀子。」封媽媽在旁說道:「新荷苑的那些人,可真是摳到家了。」
紅霜說道:「她不該說那些話。須知沒有把握的事情,還是悶在心裡、任它腐爛好了。不然的話,也不會得了這個下場。」
邢姑姑在旁邊繃著臉哼道:「其實結果都一樣。既然決定了走這條路,就註定得不了好結果。即使她不說出那句話,過不了多久,崔文清也會下手對付她的。」
江雲昭照了照髮髻,滿意地微微頷首,「這話沒錯。」
要不了多久,崔文清想通之後,就會惱恨廖心芬了。
一是因為廖心芬吸食菸葉。
新荷苑的幾個重要主子都染上了那癮,為何廖心慧沒事?顯然崔少爺不想讓她沾上。可見,他是不願意自己枕邊人和這東西有任何瓜葛的。
二是,廖心芬是庶出。
她以為是個姓廖的就會被崔家人一般對待,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崔家和王府結親,看重的就是王府這個靠山。須知她一個庶出的女兒,還是不被王妃喜歡的女兒,對崔家來說,能有多大用處?一旦崔家遭了難,她自己本身對王府來說就是個可有可無的,王府又怎會出手相助?
廖心芬算計了一切,旁的不論,有一點是肯定算錯了。
那就是,太過高看她自己。
崔家剛開始或許會捧著她,呵護著她。待到發現需要利用她時,她卻對王府一點點影響力都沒,那麼那個時候,就到了她成為棄子的時候。
談起廖心芬這事兒,純屬意外。不過是因為李媽媽聽人說起來,這才與大家講了。
屋裡眾人到底沒將這些放在心上。
說了會兒廖心芬的事情,就也作罷,各自去忙了。
江雲昭收拾完畢,正要出門,才發現頭髮後面的簪子有點點斜。
她對著鏡子細瞧,想要自己弄正了它。到底不夠熟練,弄了兩次,都插不牢靠,總有點鬆散。
想要叫人來給整一下,江雲昭出聲喚了好幾個人,將屋內人都依次叫了個遍,也沒人來應答。
她心下疑惑,正要起身出門去看。誰知剛要站起身來,後面就響起了一聲輕笑。
「怎麼?叫人做什麼?若要有事,為夫來幫你,豈不更加可靠?」
江雲昭被驚了一跳。
方才她對鏡細看,沒有聽到身後有任何聲響。如今冷不防有人開口說話,當真是被驚到了。
「走路怎麼沒個聲響?」她撫了撫胸口,「可是要嚇死人了。」
「哪裡嚇到了?我來瞧瞧。」
廖鴻先說著,俯身.下去,輕吻她的臉頰,脖頸。手也不老實,往她衣襟裡面伸去。
江雲昭忙隔了衣衫抓住他那不老實的雙手,壓低聲音道:「你做甚麼?這天還亮著呢!」
「亮著就亮著吧。」廖鴻先邊在她頸側不住吮吸,留下一個個粉色印記,邊含糊道:「我看你被嚇到了,給你順順氣。」
說罷,學著江雲昭剛才撫胸口的模樣,在她前面揉了幾把,又一手握住。
吻越來越密,越來越急切。
江雲昭不敢出聲,只能無力地大口大口喘息。
廖鴻先聽了,覺得渾身更熱了。
他將那處往前挺了挺,聽得江雲昭倒抽一口涼氣,這便更加熱切。再不顧她的掙扎,一把抱起她,就朝床鋪行去。
江雲昭忙道:「不行!我還約了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丟到了被子上。
一陣頭暈眼花後,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已經伏身過來,強勢進入。
廖鴻先不理睬她的話,快速律動著,粗粗喘著氣,在她耳邊輕吻,「一進院子,就聽丫鬟婆子小聲說什麼『不能人道』。難不成爺昨兒回來得太晚,有怨言了?」
最近有些事情忙著收尾,他經常很晚才回。昨日回來的時候,江雲昭竟是已經睡下了。
他就沒有吵醒她,只在她身側靜靜躺著,摟了她入睡。
江雲昭想要辯解說那幾個字不是在講他。可看到他微勾的唇角,就知他是故意曲解。
先前他但凡有時間,不分白日黑夜,只要在家裡,就想和她膩著。
幾次三番後,江雲昭就給他約定好,白日裡不准行這事。
誰知……誰知他口上答應的好,如今趁人之危,居然又……
江雲昭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