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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這一切,她自己也拿了一袋菸葉,忙不迭地去到一張榻上,拿出煙杆,準備抽菸。

  看到裡面眾人開始點燃菸葉了,江雲昭忙站起身來,站在窗口通風處,將口鼻對著窗外吹進的清風。

  屋內不時傳來舒服的哼哼聲。有些聽起來,甚至像交.歡時候的呻吟聲。

  平日裡端莊典雅的夫人們,此刻卻都變了模樣。一個個神色陶醉地躺在榻上,眼神迷離。

  江雲昭因著先前聽廖鴻先說了,自然知道她們這是怎麼回事。心下驚訝,忙往窗邊靠了靠,生怕有一丁半點兒的煙味進入口鼻。

  崔夫人看不得江雲昭那個嬌氣勁兒。待到江雲昭捂住口鼻扭頭不看內室時,她悄悄走到她身後,深深抽了口煙,也不咽下,只含在嘴裡。待到江雲昭不注意稍稍鬆開了手,猛地朝她口鼻處噴了過去。

  江雲昭沒防備,被她這一噴才發覺,趕緊閉住呼吸急急後退。誰知用力太猛,跌倒在了旁邊的凳子上。又閉氣太急,一口氣緩不過來,重重地咳了起來。

  崔夫人剛吸了沒幾口,想要氣江雲昭一番,故而有此舉動。如今看她咳了,才想起來她先前說的得了喘症,生怕被傳染,忙避到一旁。

  這樣一來,江雲昭眼前的煙霧少了許多。趕緊掩住口鼻疾奔到門邊打開門,想要跑出去。誰知門落了鎖,根本打不開。

  她心急之下又踢又踹,響動驚到了梅夫人。神色恍惚地看了眼江雲昭,發覺她氣氛又心急,腦中還未細想,潛意識裡不能得罪江雲昭的心思占了上風。一轉眼的功夫,已經給她將門打開。

  江雲昭急忙跑了出來。卻見門口有兩人,正是廖心芬和滕遠伯夫人。

  二人不知在低語何事,廖心芬將一個東西給了滕遠伯夫人。兩人聽到聲響,齊齊看過來,見是江雲昭,二人都將懷裡的東西趕緊收好。見房門被打開,兩人嚇了一跳,顧不得江雲昭,趕緊過去把門合上了。

  江雲昭回頭看了一眼,便急急地出了府,上了馬車,讓人趕緊回去。

  廖鴻先聽說了此事,忙從戶部趕回家中。又叫了先前那位老太醫給江雲昭把脈。對外宣傳,怕夫人的喘病犯了,請人再來診治。

  好在虛驚一場。

  江雲昭防範得好,而那崔夫人也是還沒吸慣此物。方才的一噴,並未進入江雲昭肺腑之中。

  可廖鴻先還是有些後怕。

  「那種地方,切莫再去了!」他將江雲昭緊緊摟在懷裡,「若是真出了事兒,我該怎麼辦?」

  江雲昭也是有些後怕。但她覺得今日去了一趟,也是有所收穫。定了定神後,將今日遇到之事全部告訴了廖鴻先。

  「先前桃姨娘說幫忙傳東西遞東西。她可有說具體什麼了嗎?」

  廖鴻先撫著她頭頂的發,說道:「沒有。她說自己並不知道那些是什麼東西。」

  「如今她可是無法抵賴了。」江雲昭依偎在廖鴻先懷裡,「當時我看得分明。滕遠伯夫人是確認了東西之後,方才從二姑娘的手裡接過去的。只是不知道東西為什麼是經了二姑娘的手傳過去的。」

  廖鴻先沉默片刻,忽地說道:「這件事你先別想了。也先別管。她們若是問起來,你只說身子不適,不再參加。旁的一概不管。」

  江雲昭有些反應過來,緩緩說道:「那如果二姑娘問起來,我只說當時難受得緊,沒有留意到?」

  「嗯。」

  「我明白了。」江雲昭悶悶說道:「你想抓全的。你想將這些人全部抓住。」

  「沒錯。」廖鴻先低低說道:「抓住供貨之人,最是要緊。這種東西,只在兩廣那邊能夠種植。我需得部署好,將這些人短時間內一網打盡才可。如今提前在京中抓人,怕是要打草驚蛇。」

  「兩廣?」江雲昭心中一動,喃喃說道:「廖心慧的未婚夫,不就是兩廣總督之子麼?」

  「你也覺得有關係?」廖鴻先淡淡地笑了,「我這兩天就在想,梅夫人把王妃請到家中,到底是何意。畢竟以前梅夫人是極其看不上我這位嬸嬸的。」

  江雲昭看出他的想法,說道:「有沒有可能東西是兩廣那邊交給了王妃,然後經了王妃之手……不對。如果那樣的話,以前梅夫人應當就與王妃交好才是。」

  「你莫操心這些了。到底怎樣,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只是兩廣離這裡頗遠,若是大動干戈,定然會驚動那些人。少不得要好好安排,把這源頭給揪出來,將人盡數擒住。」

  江雲昭從他懷裡掙脫,揉著眼睛往床上挪,「你慢慢想吧。我可不奉陪了。」

  廖鴻先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待到她被他瞧得受不住了拉過被子蒙上臉,他才哈哈大笑。

  將衣衫下擺好生理了理,他輕笑道:「發現了變化了是麼?放心。我等下還得回戶部,做不了什麼。」

  走到床邊,在她眉間落下輕輕一吻,他在她耳邊低喃道:「等到晚上,你想躲,也躲不過去。」

  ……

  這天下午,崔夫人心滿意足地坐了馬車回家。路上經過一條小道的時候,突然冒出來兩個蒙面的持刀黑衣人。

  這兩人凶神惡煞,拿著大刀刷刷刷幾下,馬兒拉車的繩索全部被砍斷。一匹馬被傷,其他馬全被嚇得逃了。車夫和丫鬟僕從嚇得屁滾尿流,等到回了神,慌不擇路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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