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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畢,又拿著帕子在空氣中四處揮舞著,好似要趕走那並不存在的火星一般。

  封媽媽氣得渾身直顫,顧不得尊卑禮法,上前說道:「今日是什麼日子!您竟是說出這樣的話來!」

  「什麼日子?」廖心慧揚著下巴撇撇嘴,很是不屑,「不過是個沒了尊卑立法,奴才上了枝頭欺負主子的日子罷了。」

  封媽媽還欲再與她理論,江雲昭卻是攔住了她。

  「事有輕重緩急。有些人,現在無需搭理。你先去看著爹娘那兒。我馬上就過去。」

  江雲昭說著,喚齊了離得近的幾個丫鬟婆子,「你們把你們的人帶齊了,將這次過來的主子奴僕全部看管好,一個也不准離開。」

  這些丫鬟婆子都是上次廖鴻先帶回來的。這次出行,廖鴻先和江雲昭也將她們帶了過來。

  廖心慧剛剛聽江雲昭說不必理會自己,已經動了怒。如今聽說要憑那些個丫鬟婆子就將這次來的人齊齊控制住,不由嗤笑。

  「不愧是陛下親封的,底氣就是足。單單憑著這些個奴才,還想攔住主子們?當真是笑死人了!」說罷,她柳眉倒豎,哼道:「你就去看你的墳地去罷!我們就是要走,誰敢攔!」

  當頭的一個婆子默默地拿出一塊腰牌,亮了亮,說道:「我們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派了來貼身伺候主子們的女官。陛下和娘娘說了,若是主子們有甚麼命令,我們儘管當做是他們二人的命令,一一遵從。若是出了甚麼岔子,他們擔著。如此說來,不只是你,就連王爺和王妃,我們也敢攔。」

  廖心慧千算萬算沒料到這些會武的丫鬟婆子們竟是這種來頭。一時間倒是不知該作何反應,愣住了。

  江雲昭吩咐過後,再不敢耽擱,當即朝著起火之處行去。

  老楊頭在那邊侷促站著,滿臉自責。

  江雲昭沒有注意到。

  她正凝視著被燒的墓地,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說,這墳地燒著,不會給人帶來任何好處。

  那做此事的人費盡心思又是為何?

  她在這邊凝神細想沒有留意到,但身邊的李媽媽卻是發現,一旁的紅舞正欲言又止地看著江雲昭,就將她喚了過來,問道:「你可是知道這做法的來歷?」

  紅舞局促不安地說道:「其實奴婢也是道聽途說,算不得准。只是小時候聽家裡老人有過這個說法,也不知道和今天的事情有沒有聯繫。」

  江雲昭這時注意到了她的話,頷首說道:「不管是哪兒聽到的,你且說說看。有無聯繫,我們自會想法子查清。」

  紅舞訕訕笑了半晌,但見江雲昭神色誠懇,最終終於鼓起勇氣將這話說了出來。

  「夫人,奴婢聽說,若是在清明的午時末把故去之人的墳頭燒到焦黑,那裡面埋著的人是永世不能超生的。就連子子孫孫也……」

  她話到一半,就有些不敢接下去了。抬眼看看江雲昭,又趕緊低下了頭。

  「儘管說。」江雲昭平靜地道:「你跟我講明了,我才好應對不是。」

  紅舞這才終於又大著膽子,斷斷續續開了口。

  「……若是當真燒得黑了,不只是裡面的人永世無法超生,還會禍連子孫。三代之內,活不過二十。三代往後……便沒了人,斷子絕孫了……」

  ☆、117|3.城

  聽了這話後,江雲昭還未開口,外面已經響起了廖鴻先的聲音:「在家的時候車子不仔細查看好,非得到了荒郊野外的壞掉。這可是奇了。」

  江雲昭莞爾,掀了帘子看他,「那你說怎麼辦?」

  廖鴻先剛開始便騎了馬。雖說後來下雨了,可他並未半途未棄馬坐車。如今正勒馬停在雨中。

  此時少年衣裳上滿是輕薄的雨滴,就連眼睫上,亦是沾染了不少。

  聽聞江雲昭的問話,他朝這邊看過來。因著睫上雨滴的映襯,雙眼好似籠上了一層薄霧,看上去既專注,又哀傷。

  他甚少露出脆弱的表情。江雲昭一時間看得有些出神。

  廖鴻先看清她這副模樣後,便笑了。

  策馬靠近,探身過來,他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笑問道:「怎麼著?看痴了不成?」

  江雲昭羞紅了臉,沒好氣地橫他一眼。

  她正要回駁幾句,就在此時,有嬌俏的笑聲從旁邊傳來。

  「喲,這大庭廣眾下卿卿我我……世子和世子妃可真是情真意切、迫不及待啊。」

  這話說得既輕浮又挑釁,不用聽那陰陽怪氣的語調,已然讓人心生厭惡。

  廖鴻先聽聞,頭也不抬,伸指撫上江雲昭的唇邊,示意她不必開口。他則笑道:「我這人素來不太靠譜,狼心狗肺心狠手辣人面獸心人頭畜鳴,惡劣至此,自然無人搭理。不似有些人那般,君子如玉光風霽月,能身邊美人如雲。如今我只得她一個,自然要好好疼著。」

  他這話卻是有來由的。

  前幾日他將香滿樓動用死豬病豬一事給捅了出來,讓那酒樓被封。

  江雲昭沒有出院子,只窩在晨暮苑精心準備食物。可是他每日裡在王府與戶部還有宮中往返,少不得要在府里出現。沒幾次,就被有心尋他的王爺夫婦堵了個正著。

  當日他手下的一人查出一本帳目有漏洞,交予他查看。

  回府的時候,廖鴻先還在琢磨那件事,自顧自往前慢行,就也沒注意到身旁有人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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