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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長程跳腳嚷嚷道:「什麼破爛寧陽侯府!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親家來了不說好好招待,竟然還敢給我臉色看!」

  江林氏惱他欺辱江興志,便冷聲說道:「以禮相待的便是親家。若是你們私底下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就別怪我們不認你們這個親戚。當真攤開來說,還不知是誰面上無光!」

  馬長程眼珠子轉轉,想到前些日子他幫自家妹妹弄的那些東西,一時語塞,找不到話來反駁了。

  江林氏吩咐陳媽媽安排馬舅爺在外院住下,旁的話一句不多說,拂袖離去。

  雖然在馬長程面前撂下狠話,但江林氏到底要顧及侯府的臉面,遣了碧茵來問秦氏,此事該如何處置。

  恰好守著靜園的婆子們聽馬氏在院子裡叫嚷了一下午後,也有些撐不住,讓領頭的那個前來請示,「二夫人聽說舅爺來了卻不能一見,像是有些魔怔了,看誰罵誰,摸著什麼砸什麼。奴婢們勸了許久也不肯聽。」

  碧茵也說道:「既然舅爺已經來了,夫人和侯爺不見他也就罷了,倒不如讓兄妹二人聚上一聚。奴婢方才在旁邊伺候著,聽舅爺發怒時的那意思,想要給二夫人出頭是其次,還有要事尋二夫人相商才是真。」

  秦氏淡淡說道:「他想見就讓他見?沒這樣的道理。再晾他們一個晚上,旁的明日再說。」

  ☆、第40章 丟失的東西

  待碧茵走後,秦氏又對守著靜園的婆子說道:「你們也累了,換另一批人過去吧。」

  「可二夫人那副模樣著實嚇人。若真有個三長兩短,奴婢們怕……」

  如今沒了外人在場,鄭媽媽在旁冷笑一聲,說道:「怕什麼?她若真瘋了傻了,就不會專挑這個時候瞎嚷嚷了。她若想罵,由著她去,無需勸。她若想砸,由著她砸,無需擋。左右壞掉的不是我們的東西,喊破的不是我們的喉嚨,你們又何須介懷?等下回去看看,到了晚膳的時候,她也就消停著回去吃飯了。」

  得了準話後,婆子不再遲疑,退下後便去安排了。

  鄭媽媽心中氣憤猶在,對秦氏說道:「馬家人還真當侯府是心善好欺侮的?先前若不是這位『好』舅爺從中搭路子,就憑靜園那幾個人,哪能折騰到那些東西來!所謂上行下效。正是因為這位不是個正道上的,他那兒子才會愈發出格,弄得馬家破敗至此!」

  秦氏嘆了口氣,說道:「若能提前知曉馬家人會是如今這般行徑,當年公婆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與這家人結親的。」

  「誰說不是呢?所謂世事難料,大抵如此了。」

  江雲昭聽說了靜園鬧出的動靜和馬長程那邊的作為後,總覺得哪些地方有些不對勁。晚膳過後正坐在屋中細細思量著,就聽紅霜輕聲稟道:「姑娘,少爺過來了。」

  「哥哥?」江雲昭看看已然暗下來的天,喃喃道:「這倒是奇了。」

  她站起身來正要出門去迎,誰知江承曄已經大跨著步子走了進來,急急問道:「昭兒,你有沒有見到正軒送我的那本字帖?」

  江承曄與秦正軒同齡,只比後者小了兩個月。兩人相稱時多是直呼其名。

  秦正軒送給江承曄的那本字帖,江雲昭看過一眼,有些印象。是秦正軒上次來時帶過來的,乃是前朝某位名家所書。聽說江承曄很是喜愛,這些天擱在案几上,日日臨摹。

  如今江承曄這般說,江雲昭頗有些意外,問道:「紅菱紅茭她們都沒看見?」

  「問過了,沒有。剛才從宮裡回來時,我還特意看了一眼,擱在案上好好的。怎地說沒了就沒了。」

  江雲昭安慰了他幾句後,江承曄就也離去。

  透過窗戶看著哥哥的背影,江雲昭心裡突地一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來。忙撩開帘子跑了出去,緊追幾步趕上江承曄,問道:「哥哥可曾在那字帖中夾雜了自己臨摹的東西,比如詩詞?」

  「沒有。我很愛惜那字帖,又怎會在其中夾雜雜物?」

  江雲昭沉吟了下,又問:「那哥哥最近有沒有丟失過新近臨摹的詩詞?」

  江承曄察覺她問的問題不太對勁,疑道:「昭兒為什麼這麼問?」

  江雲昭只是想到了前塵之事,如今不太肯定無法細言,便道:「我只是覺得好好一本字帖就這麼無緣無故丟失了,很不合理,就想著有沒有其他不見了的。」

  江承曄就也不再起疑,說道:「我前些日子寫文章時,累了的話會隨手臨摹一些詩詞。至於丟失……應當不可能吧。前幾天紅茭打翻了花瓶,我那些文章字畫都被水給浸濕了。誰會沒事拿了那些破爛東西去?」

  江雲昭又與他隨口聊了幾句,這便回了屋子。

  她將事情前後想了一想,總有些擔憂。

  前世父母離世前的一段日子裡,曾有女子拿了江承曄親筆所寫語句纏綿的詩詞來,一口咬定那些都是江承曄送與她的定情之物。

  江承曄不肯承認,說那些都是他閒暇時間的臨摹之物,怎麼到了她手上的他都不得而知。且他根本不認識她,又怎會有『特意寫了贈與她』一說?

  爾後便跳出來一堆人,說某事某日見過江承曄與這女子私下相會。

  原本這些都是個人說辭,沒甚真憑實據。一陣風波過去就也罷了。

  偏偏彼時江家已是二房三房在府中掌權。叔叔嬸嬸們非但不幫著江承曄開脫,反而火上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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