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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元博叫道:「五皇兄!你也上啊!」

  「杜明余又不肯教我。我去做什麼。添亂子麼?」

  江雲昭這才知道和葉公子一同站在旁邊的文弱少年便是五皇子。可是如今這混亂的場面,該怎麼收場才好?

  望著其他幾人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她心急如焚。想到五皇子口中那個貌似很厲害的『杜明余』,再顧不得多想,當即大聲喊道:「杜明余來了!」

  沒想到這一招還真靈。

  聽到那個人的名字,不只是少年們,就連那些彪形大漢,都齊齊住了手,抬起頭來四顧張望。

  侍衛們原本還怕傷到這些世家公子們,沒敢全部上前。如今把握住眾人這一瞬間的遲疑,他們快速上前,擒住了作惡之人。

  那個瘦削的青年嘶吼著「放開我,你們什麼東西,竟敢捉我」,又斜著眼往侍衛身上睨去。只看了一瞬侍衛們的衣裳,他的眼珠子就快瞪出來了。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陸元睿他們,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少年們只顧著拍自己衣衫上的灰塵,一個搭理他的都沒。

  只有侍衛頭領掂了掂自己的腰牌,又朝皇宮方向指了指。

  青年的臉色立刻慘白。

  他和那些漢子初來京城,剛被廖澤昌招到身邊。大家只覺得自己進了永樂王府、跟了王爺的嫡長子,往後在京城裡橫著走都沒人敢管了。哪想到今兒竟是撞到了南牆上?

  待到侍衛們將他們拖走的時候,這些人已經嚇得一個個手腳癱軟。有的甚至失禁,在被拖動的地方留下一灘灘氣味難聞的水漬。

  廖鴻先嫌惡地別開臉,揚聲喝道:「回去後記得跟王爺說,是你家少爺先動手的。可別弄錯了。不然,沒你們好果子吃!」

  那些人身子抖了抖,地上的水漬又多了幾灘。

  陸元睿隨手解下腰間一塊玉佩丟到廖澤昌身上,「這是本宮贈與你的。就當做是你的藥費吧。」又吩咐將他帶走的兩名侍衛,「記得把這藥費親自交到他爹娘手裡,讓他們知道今日惹了什麼人!省得他們閒得沒事做,又要巴巴地跑過來哭鬧不止。」

  他看了看廖鴻先和江承曄,見二人沒甚明顯傷處,就也放下了心。

  五皇子陸元謹仔細思量了下,說道:「難不成這裡還得弄些護衛來守著?不過好的護衛可不好找。得功夫好,還得信得過。」不然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鑽進門來,著實煩人。

  「找什麼護衛?外面那些個花拳繡腿的,還不夠咱們動動筋骨的。」廖鴻先拍拍衣袖,隨意地道:「過些日子我找樓二要些兵來就行。多大點兒事。」

  少年們經此一戰,雖沒落下什麼大傷,但是那身衣裳都是不能看了。

  有與廖鴻先身量差不多的,嚷嚷著要廖鴻先拿出衣裳來給自己換。有的則是吩咐隨從回府去取。

  廖鴻先喚來一名家丁,說道:「西邊屋靠牆擱著的那黃梨木箱子裡,有幾身衣裳是前些年做的,還一次都沒穿過。你取了給江世子換上。」

  待到江承曄過去換衣,眾人都安排妥當了,江雲昭便行了個禮,懊悔道:「對不住。剛剛其實是我把你們叫過去的。我錯了。」

  眾人這才知曉竟是江雲昭假借廖鴻先的名義將他們喚去的。

  廖鴻先本想解釋說自己是同意了的,沒想到旁邊立刻響起一聲大叫。

  「錯什麼了錯什麼了?」端王孫跳出來,嚷嚷道:「妹子這是叫對了!難不成由著小鴻子被人打,咱們都還在屋裡喝茶,一點都不知道?」

  廖鴻先笑著去拍他腦袋,「什么小鴻子?叔叔比你大一輩!沒大沒小的。再說了,你就這麼肯定被打的是我不是他們?」

  「行了行了。對方那麼多人,就算你能贏,也得掛上不少彩。能這麼解決掉,算是最好的法子了。」陸元睿拍拍他的肩,笑看江雲昭,「不過這小丫頭倒是真護著你。」

  廖鴻先頗為自得地哼道:「那是自然。」又朝江雲昭看過來,勾唇一笑。

  江雲昭看不慣他那副得瑟的模樣,木著臉別過頭不理他。正巧江承曄換完衣裳走過來,見江雲昭臉色不善,訝然問道:「怎麼了這是?」

  廖鴻先因著和江承曄一起打過人,與他也是熟稔了許多,便直言道:「她這是又看不慣我了。」

  其他人哄堂大笑,「終於有人能給你臉色看了。」

  江承曄也樂了,說道:「昭兒平日裡是有些小性子。我也拿她沒轍。請多包涵。」

  江雲昭已將壓在心頭的那番話說完,見僕從們要給少年們上藥,她便索性行了出去賞花,將屋子留給他們。

  眾人笑著鬧著將方才那番作為大肆講了一番,卻都非常默契地都沒提及廖澤昌拿江雲昭譏諷廖鴻先的那些話。

  一是因為那話說得太過齷齪,少年們不屑提及。二來,大家都知道廖澤昌是有意來尋事,那般說是故意找個由頭激怒廖鴻先。只是他的藉口找得太過低劣,讓人打心眼裡瞧不起。

  於是自視過高的廖澤昌,自己沒占成丁點兒便宜,反倒成了輸得最慘的那一個。如今又被少年們當成笑料,好生奚落嘲笑了一回。

  廖鴻先這次搬出來住,皇上特意給了他一個御廚。那位笑眯眯的胖大叔很是和藹可親,將食材都準備好後,又特意過來親自詢問每個人平日裡的口味。等到中午宴席擺開,少年們圍成一桌,江雲昭獨自一桌,都吃得很是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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