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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沒猜錯,他這是來了月事?

  月事……?!!!!

  陳泯深吸口氣,覺得自己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有什麼能比被人從皇位上拽下來更讓人難以接受?

  小事,就流點血,男子漢向來流血不流淚,多大點的事兒。

  「艹特娘的!」

  陳泯接受不了,氣的怒吼出聲,枕頭床單被褥茶盞板凳,所有能扔的能砸的,都被他發泄了一遍。

  樓上摔砸東西的動靜不斷,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拆家了。樓下掌柜的聽的心驚肉跳,催促小二上去看看。

  小二不太敢,剛才那男子長的兇悍,她要是這時候上去,指定沒好事。

  過了好久,那動靜才停下來,房門從裡面打開。

  那個男的用想要殺人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說,「去給我買條新褲子,還有月事用的東西。」

  說完將銀子扔給小二,門啪的下又關上了。

  小二嚇的一哆嗦,心說怪不得這麼暴躁,原來是那幾天啊。

  陳泯發泄完脾氣,想的全是找翎陌把他換回去,他要跟宋景共用一個身體。

  之前換身體的時候,陳泯想的全是有了自由之身可以隨意施展抱負,完全沒想到還有月事這回事。

  跟宋景共用身體一年,但陳泯每到那幾天就躲起來,完全沒真正了解過男子怎麼來月事這回事,而現在,他不想了解也得了解。

  他越生氣,肚子越疼,那裡血流的越凶。

  崩潰完了,也就冷靜了。

  陳泯讓人買了褲子跟那東西,他一個男的不知道怎麼用這個,還是小二一個女人站在門口隔著張薄薄的門板哆哆嗦嗦結結巴巴的教他該怎麼用。

  她當小二這麼多年,還是頭回碰到這種事情,一時間心情複雜,看向陳泯的目光有些一言難盡,似乎在譴責他不會當個男子。

  陳泯差點伸手捏死她!

  這種話要是以前,恐怕陳泯也會這麼說,可現在來月事的人成了他,陳泯切身體會之後是半句別的話都說不出來。

  女人真偉大。

  男人是偶爾流血,女人是月月流血,這麼一對比,她們承受的更多。

  陳泯理解歸理解,但是接受不了,也覺得麻煩,因為襠里塞了東西,走路都覺得不對勁。

  甚至剛出了門他又扭頭回來了,因為陳泯覺得每一個朝他看過來的人都知道他綁了月事帶,都對他指指點點,完全沒了剛才出宮時走在路上的霸氣自然。

  還是死了吧。

  陳泯萬念俱灰,覺得了無生趣。

  身體上的疼還能忍受,但心裡的打擊讓人忍受不了。

  陳泯頭回有種想哭的衝動,他搓著臉,胸膛起伏劇烈。

  就在這個時候,南盼找來了。

  上樓前小二拉著她勸了半天,說裡頭住的那位不是她嘴裡的陳公子,而是只凶老虎!一口咬死一個的那種。

  南盼只當陳泯還在生她的氣,滿懷愧疚的進去。

  陳泯看見南盼的時候仿佛炮.仗桶看見了火星子,蹭的下炸了起來,所有的怒氣都找到了發泄口。

  他掐著南盼的脖子把她摁在門板上,眼睛猩紅,可真對上南盼溫和的眉眼,陳泯突然卡殼了,嘴巴張張合合,不知道該怎麼罵她。

  來月事這事怪不得南盼。

  要說昨晚的,那點火氣早已被月事給掩蓋了起來,跟小腹墜痛相比,昨晚都不是事兒。

  滋啦啦的火星子沒能炸.開炮.仗桶,憋了半天只悶響一聲就滅了。

  陳泯頹然的鬆開南盼,轉身往桌旁走,煩躁的說道,「滾。」

  「對不起。」南盼非但沒滾,還跟著陳泯站在他身旁。

  她略顯侷促,垂首低眉認錯,「我會對你負責的。」

  昨晚那件被陳泯忽略壓下的事情又被重新翻了出來,陳泯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憋的臉色發青,咬牙切齒的指著門,眯眼說道,「滾出去!」

  南盼見他在氣頭上,也不說話,只安靜的站在旁邊任由他發泄,直到他提了包袱往外走。

  陳泯下樓的時候,正好碰到有個過路的掏出一隻玉鐲子抵押給掌柜的,開口就要間上房跟一桌好菜。

  掌柜的拿著玉鐲看了兩眼,像是確定是好東西,便讓小二請客人上樓。她上陳泯下,兩人迎面相逢。

  陳泯還沒說話,對方先不耐煩的抬頭看他,語氣很沖,「讓開。」

  陳泯抱懷站在樓梯中間,覺得今個這火氣算是找到人發泄了。

  見陳泯不動,那女的抬手就要推搡他,「瞎嗎?給老娘讓開。」

  陳泯擋住她的手,直接伸胳膊借著他上對方下,一用力將人從樓梯上推下去了!

  那人咕嚕嚕的滾了兩圈,躺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手指著陳泯破口大罵,什麼難聽罵的什麼。

  陳泯上去又補了兩腳。

  如果面對面相碰,陳泯真不一定是對方的對手,奈何他占據了地理優勢,又趁其倒在地上狠踢了兩腳。

  「你爹也是你能罵的?」

  陳泯出完氣,覺得肚子都不疼了。

  女人爬起來就要去提陳泯的衣襟,南盼一直跟在陳泯身後,這個時候才伸手攥著陳泯的手腕,輕巧的將人拉到身後。

  「滾!」女人一拳頭就要砸到南盼臉上。

  陳泯不耐煩的掙扎手腕,要甩開南盼,對於自己需要被女人保護格外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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