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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家戶戶也都是家人團聚後的笑聲。街上還有幾個小孩在放摔炮。夜晚來的很早,雪下的很急。

  路過一家花店的時候,發現這家花店還沒有關門。許呦在花店門口站了一陣,想了想之後,從裡面捧出了一束花來。

  十八歲的時候沒能送喜歡的姑娘一束花,後面就再也沒有生出勇氣,給自己的女孩送花。

  現在的自己已經快三十歲了,送花還來得及嗎?

  許呦摸了一下自己風衣里戒指盒。故作放鬆的舒了一口氣。

  不成功便成仁吧。

  看著站在杜驀笙家二樓的林總然,許呦在遠處看了很久。

  「新年快樂」

  「說什麼新年快樂?明明現在還沒有到新年啊」

  而後,二人目光對視。

  林總然刷啦一下飛奔下了樓。連鞋子也沒有換,穿著一雙杜母家裡的棉拖鞋就飛快的奔向了許呦。

  屋外的溫度和室內的溫度至少相差十幾度。林總然凍得渾身瑟瑟發抖,像是被丟棄的家貓,雙眼濕漉漉的看著許呦。

  許呦解開了自己的大衣,把林總然裹進了自己的懷裡。

  「對不起啊,之前和你發脾氣了」

  「我早就原諒你了」

  「對不起啊……」許呦又說了一聲對不起。

  「你這是又在說什麼對不起?」

  林總然丈二腦袋摸不著頭腦。抬著腦袋詢問道。

  許呦親吻著林總然的髮絲,悄悄把手中握得溫熱的戒指盒,遞了出來。

  「對不起,還沒有和你談戀愛,就想跟你求婚了」

  煙花在此盛開。

  第 66 章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魏熵尋就知道自己是一個沒媽的孩子。起初她並不是很在意,年幼無知的孩子多多少少總是懵懂。

  只是這大街上人來人往,孩子的手總有父母牽著,時間久了,反而會生出一絲羨慕。

  只是魏熵尋從來沒有問過自己的父親有關母親的事情。因為每次魏父喝醉了酒就會一個勁耍酒瘋砸酒瓶子,指著魏熵尋的鼻尖罵著魏熵尋的母親。

  最開始還是在罵是小畜生。後面就是敗家貨,白眼狼諸多此類話,那時候的魏熵尋才五歲,手裡緊緊攥著一顆樓下開小賣鋪的老太太送的一顆玻璃珠。

  這個破敗的家裡從來不會出現玩具。有的只是數不清的酒瓶子和已經發臭的垃圾。

  小小的魏熵尋聽著魏父的罵,心裡還在想著要把這顆彈珠藏在哪裡好。唔,想起自己的活動範圍,魏熵尋有些苦惱,許久才下定決心藏進枕頭裡。她很喜歡這一顆單色的彈珠。魏熵尋甚至給這一顆彈珠取了個名字,就叫滾滾。

  看著魏熵尋攥緊了手,魏父還以為是她對自己有什麼不滿,一巴掌扇向了魏熵尋。

  成年男人的力氣太大,魏熵尋直接給扇到在地上。只是手仍然緊緊攥著。

  魏父看著心裡愈發惱火,一把扯著魏熵尋的手,強行把她的拳頭給舒展開,見是一個普普通通小彈珠,皺了皺眉頭,丟向了窗外。

  魏父把魏熵尋一通打罵完了之後嘴裡又在念叨著唐好,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麼就是個神經病,居然喜歡女的。魏父一想起來就覺得又髒又噁心。

  要不是把她打死丟河裡去了。他非要去找唐好家裡人麻煩不可。看著面前把自己打理收拾的乾乾淨淨的魏熵尋,魏父停了嘴。

  對於這個女兒,魏父的心情可以說是也很複雜。不出意外的話,他這一輩子就只有這麼一個孩子。可一想到這個孩子的母親居然搞同性戀,魏父作嘔的噁心。

  魏熵尋哪知道魏父這些心思。家庭的糟糕讓她的心性格外敏感。她小小的身子幾乎沒有力氣讓她站起來,腿還在發抖,腫著半張臉,就往樓下跑。

  直到找到月亮升起。魏熵尋才從草坪旁邊的下水道的縫隙里看見了那顆彈珠。

  想盡了一切辦法,魏熵尋也拿不出這顆彈珠。她呆愣的坐在地上,一滴眼淚也掉不下來。只是心裡覺得很難過。

  那是一顆單色的彈珠,顏色是最普通的藍色。特別特別的小,自己握在手裡都握的發燙了。

  自己都想好了它的名字,想好了……魏熵尋吸了吸鼻涕,看著那顆彈珠許久,最後把一切悲傷收藏起來。

  小學裡的孩子們是最天真爛漫的,也同樣是最惡毒的。

  稚嫩的臉龐說著大人之間下流的話,盯著魏熵尋的時候竊竊私語。

  六年級的魏熵尋佩戴著隊徽,上課的時候總是挺直身板。清爽的馬尾辮,一張露出冰上一角美貌的臉,都會成為這些女孩子嫉妒的閒談。

  這些閒言碎語多了之後。忽然又傳出了一種流言,說魏熵尋年紀輕輕就會勾引男人,和她的母親是一個德行。說不準就是個□□。

  這些流言蜚語,不知是從哪兒傳來的。像是小時候耳濡目染的童謠,一下子在整個學校都傳開了。

  老師們都閉口不談。認為如果去解釋了這個事情,才會讓孩子們更多的幻想。倒不如從根本上,就假裝不知道,沒聽過。

  魏熵尋在這些流言蜚語裡成長。她的衣服永遠是洗的發白,身上有股淡淡的肥皂香。挺直著身板走在回家的路上。

  直到後面上了初中。這種流言蜚語也還是存在的。魏熵尋的腳步匆匆,從來不會讓自己太在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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