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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蘭舟又氣又傷,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偏偏話哽在喉中,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想沖回去找蘇姨娘,躲進她懷裡好好的哭上一場,把所有委屈都跟她說。

  她伸手摸到自己一直貼身掛在脖子上的物件,很想現在就把那東西解下來,丟到王天闕臉上。偏偏因為哭得泣不成聲,手腳發軟而什麼都做不了。

  實在狼狽窩囊。

  王天闕看著白蘭舟伸手捂著心口,一副心痛到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子,眼眸閃爍後“哼”了一聲,這便想轉身欲走。

  腳步還未跨出卻又停下,微微側首對身後的人又說,“藉口我這兩天就幫你找,你只需要招辦就行了。”

  說完這才大步離開。只是眉頭比之前皺得更加厲害,而眼中的迷茫之色也更盛。

  ——他實在理不清此時心中紛亂,到底是因為白賀蘭,還是因為……

  白蘭舟在王天闕離開後順著牆壁滑坐在地,抱著膝蓋無聲痛哭。

  明明自己來時的想法也和王天闕一樣,明明自己也明白這個孩子是不可能留的,可當親身面對王天闕的絕情和幾近輕蔑的言論時,卻依舊忍不住傷心欲絕。

  所以各自混亂的兩人並未留意到白賀蘭和錢壘,帶著“白蘭舟懷了王天闕的孩子”這一震驚消息悄然離開。

  等到了僻靜之地後,錢壘看著暗自垂淚的白賀蘭,氣得在原地轉了幾圈後,一拳揍在牆上,咬牙切齒,“太過分了!”

  罵完後又重新站在白賀蘭面前,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默默流淚的佳人,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

  “阿壘。”白賀蘭抬起頭,睫毛上沾著淚花,給錢壘另一種心動的柔弱感。她看著錢壘,勉力扯了嘴角露出一點笑來,“我能借你肩膀靠靠嗎?”

  錢壘一愣,未等他反應過來,白賀蘭已向前微傾,將額頭抵在他的左肩下方,雙手如孤苦無依的小女孩兒一般,輕輕抓住錢壘的左手西裝袖口,語氣悲傷,“阿壘,……我該怎麼辦?”

  “一個是我的妹妹,一個是我深愛的未婚夫。為什麼偏偏是這兩個人背叛了我?懷孕?那我……該怎麼辦呢……”白賀蘭的聲音幽幽,彷徨得讓錢壘心疼。

  忍不住便伸手輕輕攬抱住她,微拖長了音喚了一聲“賀蘭——”

  頓了頓後又說,“放手吧,這種人,不值得的。”

  “放不了,放不了手的。”白賀蘭搖頭,慢慢抬起頭看向錢壘,四目相接仰望他時,眼中淚水便奪眶而出,在她溫婉的臉頰上留下淚痕,惹得錢壘更是心疼。

  白賀蘭將這份情深的心疼看在眼裡,又開口,“如果你愛上一個人,我叫你放手你就能輕易放手嗎?如果能說放就放,那還是愛嗎?阿壘,我放不下的,也不想放下,可……我妹妹懷孕了。她懷孕了呀!”

  白賀蘭說到這裡情緒微微激動,終於讓錢壘不顧平時極力保持的“朋友”距離,一把將她抱近懷裡,連聲輕喚“賀蘭”,希望她可以冷靜一點。

  “你說怎麼辦啊阿壘。”被抱進懷裡的白賀蘭哭著問,“我真的好像讓事情沒有發生過,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啊!但是……這根本就不可能,難道我還能讓我妹妹肚子裡的孩子徹底消失嗎?怎麼辦啊阿壘!”

  白賀蘭終於忍不住哭著回抱錢壘,在他懷裡大哭。

  錢壘抱著白賀蘭,心中某個念頭一閃而過,眼眸中也透出一點兒陰冷,他抱著白賀蘭,眼底陰暗語氣酌定的開口,一字一句,“賀蘭,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我會幫你幸福的。”

  白賀蘭似未聽見,依舊抱著錢壘哭得肩膀微聳。

  但沒人看見,應該暗處的唇卻在等到錢壘這句話時,微微向上一勾,變成了個很淺很淺的,帶著得意的笑。

  第7章

  白蘭舟倒在床上一點兒都不想動彈,閉眼假寐覺得這樣睡著也好,反正至少又混了一天過去。

  但沒多久便聽房門從外吱呀一聲打開,腳步聲後是有人毫不客氣的坐在床沿,之後便是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聲音大卻不痛。然後是額角被戳了好幾下。

  伴隨著念叨聲,“你這個丫頭這幾天怎麼回事?嗯?自從那天去戲園子聽戲提前回來便這副樣子。”蘇姨娘念叨到這兒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眉毛一豎,看向自己的傻閨女,“是不是大房的欺負你了?”

  不等白蘭舟回答,便一叉腰開始念叨,“好哇,這是趁我不在啊。……哼,果然天天在那佛堂里吃齋念佛都是白念做給別人看的,其實心腸三個人裡面,數她最黑。為什麼需要吃齋念佛?還不是年輕的時候虧心事做多了。 ……呸!”

  說到這兒蘇姨娘便衝著白大夫人住所的方向啐了一聲。

  白蘭舟心裡有點兒煩,可人又倦倦的,但見自己親娘這個做派後還是從床上爬起來坐在床邊,靠在她的肩上撒嬌開口,“媽媽,和別人沒關係,是我自己突然不想看先回來了,沒人敢欺負我的。”

  “沒人敢?”蘇姨娘一點面子都不給的嗤了一聲,又伸手輕輕戳了下白蘭舟的額頭,戳得她往旁邊一偏後沒好氣的開口,“你是我生的,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德行啊?什麼沒人敢,明明就是沒人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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