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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的一聲,石之軒嘴裡的茶猝不及防的噴了出來。
沒想到提醒阮裳對面是邪帝之後會是這麼個效果。
他咳的撕心裂肺。
茶樓里卻更靜了。
幾乎連喘氣的呼吸聲都聽的見。
向雨田幾乎被氣死。
媽的,你是當著我的面炫耀是嗎?
是嗎?
是嗎!
你以為我真的不會寫書嗎?!
「好,很好,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很有勇氣。」
向雨田面色扭曲的扯了扯嘴角。
阮裳:……
「多謝誇獎。」
「天上觀光訣,一千金一冊,有需要可以了解下。」
向雨田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
身上的氣勢壓的地上四位惡人幾乎快要跪不住。
就在他想著要怎麼教訓這囂張的年輕人時。
阮裳又十分和善的看著他:「我都這麼挑釁了,你怎麼還不動手?」
很好,你都知道你是挑釁了呢。
向雨田氣急之下,想要一拍桌子,用氣勁.逼.過去。
然而桌子在一炷香前被他拍碎了。
他這一掌……只掃到了一手灰。
氣氛尷尬了一瞬,好在他整個人的.逼.格還在那兒,他一把灰餵到尤鳥倦嘴裡後,冷靜的清咳了聲。
「你可不要後悔!」
阮裳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年選擇人破碎虛空。
於是她道:「放心,我從來只叫別人後悔。」
傅采林與傅君婥剛聽到這裡有邪帝向雨田的消息,便也趕了過來。
他們來的不早不晚,一進酒樓就看到向雨田和阮姑娘似乎是在說著什麼,便也不詫異。
畢竟在兩人的認知中,阮裳與向雨田是認識的,並且還關係匪淺。
誰知道下一刻,就聽阮裳道:「誰輸了誰就叫對方爹。」
傅采林:……
傅君婥:……
這關係怎麼和他們想的不太一樣?
豈止是不太一樣,簡直是完全跌破眼球好嗎!
不是說阮姑娘是向雨田的後人嗎?
怎麼還能和向雨田賭爹?
然而更叫他們驚詫的是,向雨田還同意了。
傅采林兩人恍恍惚惚,來的時候想著邪帝出世,內心滿是沉重,來了之後,卻不知道為什麼,奇妙的坐在了座位上。
和在座的所有吃瓜群眾一樣,盯著場內兩人。
「師父,你說阮姑娘會不會連一局也撐不下來啊?」
即便是冷美人,傅君婥此時也忍不住好奇揣測。
然而她話音剛落下,忽然場內一片寂靜,因為阮裳動手了。
不同於剛才向雨田的拂灰,阮裳握著小木劍,初看十分平平無奇,但是一出手,身上的劍意卻直衝雲霄。
向雨田面色也不由認真了起來。
他雖然詫異阮裳小小年紀居然也是一位大宗師,但是對方動手時的氣息卻叫他清楚阮裳並沒有撒謊。
這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大宗師。
或許武功並不弱於他。
但是即使是這樣又如何。
他是不會敗……的?
向雨田內力運起,道心種魔大法叫他神色愈加邪肆。然而下一刻,卻與迎面而來的劍直直撞上,二人不由自主的都後退了一步。
後退了、一步。
這是向雨田與人比試以來的第一次。
他心底心驚,殊不知阮裳也有些訝異。
這人的武功很厲害!
至今為止,能得到阮裳很厲害評價的並沒有幾人。
向雨田是其中翹楚。
阮裳目光閃了閃,剛才只是內力比拼就叫她有一種勢均力敵的感覺,真是暢快。
她紅衣飛舞,漂亮的眉眼更加動人。
在向雨田掌風襲來時後退了一步,腳步深陷進地板里,那痕跡滑了很長,她幾乎整個人都要陷進去。
但向雨田並沒有掉以輕心,果然,阮裳退到牆角的時候,忽然劍鋒微轉,踩著柱子轉過了身。
茶樓里的頂誅只是被那麼輕飄飄的一腳,就應聲而碎。
石屑飛濺中,阮裳一劍刺出。
比第一次更快,更迅速。
那劍就像是閃電一樣,乍然叫人避無可避。
劍光照亮灰塵滿布的樓中,阮裳昳麗的面容與木劍相齊。隨著向雨田蹬空上了屋頂,阮裳也不甘示弱。
「人呢?」
眾人撥開灰塵向上看,便見一黑一紅兩人凌空而立。
迅速纏鬥在一起。
兩人越戰越激烈,步伐一寸更比一寸高。
幾乎天上已經容不下他們了。
???! ! !
眾人睜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置信。
這、這是阮姑娘?
傅君婥只覺得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要不然怎麼看見阮姑娘不僅和向雨田打成平手,而且還上天了呢?
事實證明,不只是她一個有這種感覺。
全場這時候都被震驚了。
剛才那個看著孱弱清美的姑娘居然真的是大宗師?!
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
一直到兩人越飛越高。
——天已經容不下他們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看著兩位震撼人心的大宗師打架,但是大家心底居然划過這個念頭。
向雨田是最先憋不住的,用道心種魔大法引發了天地異象。但凡破碎虛空的人,都能與天道共融,向天借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