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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麼可能比不過馬呢?
她深吸了口氣,勾起唇角笑了笑:「阮姑娘說笑了,是宮主讓我來伺候你的,怎麼能隨便離開呢?」
這就相當於貼身丫鬟?
十二個時辰都要跟著?
阮裳不是很懂她的意思。但見石觀音十分堅持,便也由著她了。不管對方打著什麼目的,但至少幹活這一塊還是挺認真的。
阮裳覺得她要是想要留下來貢獻勞動力的話,也不是不行。
於是她很懂的點了點頭。
「這樣啊。」
石觀音以為她終於明白了。
阮裳卻道:「既然你一心想要伺候我,那就再去把這個水倒了吧。」
「你這麼能幹,一定可以的吧?」
「倒、倒水?」
石觀音沒有反應過來,就見阮裳又用那種充滿鼓勵,叫人無法反抗的眼神看著她。她心底啐罵了聲。
然後恍恍惚惚的又扛起了髒水桶。
一直到離開房間,才想起自己又忘了什麼。
阮裳看著石觀音的背影嘆了口氣,忽然覺得現在的反派都還挺敬業的。即便是富有強悍如石觀音。
在小事上也是親力親為,並沒有一般大佬的傲氣呢。
哦,至於阮裳是怎麼知道的?
石觀音剛才抬桶的時候過於用力,把面具給蹭下來了個邊角。
阮裳早就知道這不是她的真容,一直在猜著面具底下到底是誰,沒想到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知道了。
美貌,武功不錯,一口的沙漠口音,不是石觀音又是誰?
阮裳早在將江湖中幾位高手的武功摸清之後,就能分辨的出誰是誰了。這樣的對號入座簡直不要太簡單。
只是叫阮裳有些奇怪的是,她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石觀音如此?
這一天,石觀音是在痛苦中度過的。
每當她想起自己是來偷東西的時候,阮裳總有辦法叫她迅速忘記。石觀音確定以自己的年齡還沒有到老年痴呆的時候。
但她就是很健忘。
她晚上睡在神水宮的大通鋪上,被旁邊打呼嚕的大娘聲音吵醒,還在想著為什麼?
為什麼?
她是來幹什麼的來著?
哦對了,她是想要一個孩子。
石觀音回過神來咬牙切齒,這一次在沉思了很久之後,將孩子兩個字寫在了她手心裡。
楚留香第二日來找阮裳的時候,忽然發現她身邊多了一個婢女。
那婢女穿著神水宮服飾,一副中規中矩的樣子,在見到他後目光微微閃了閃。
「阮姑娘,這是?」他有些疑惑。
阮裳解釋道:「她是昨日來的,楚大俠或許沒有見過,這是宮主派給我來照顧我的宮人。」
「叫小白。」
等等,她什麼時候說她叫小白了?
石觀音抬起頭來,就看見阮裳沖她柔聲道:「小白,去泡杯茶吧。」
「我喜歡碧螺春,楚大俠喜歡大紅袍。」
哦,泡茶。
石觀音恍恍惚惚,下意識的就被阮裳一句話打發了。等到拿起茶杯時才想起自己剛才是想要反駁什麼的。
楚留香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這種感覺只是一閃而逝,他注意力很快就被阮裳拉了回來。
「楚大俠,你來的正好,我剛好有事情要告訴你。」
兩人目光相對,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英俊的面容上出現了抹無奈的笑意。
「我也是有事找你。」
「我猜你想說的應該和我差不多。」
「無花。」
兩人同時做了一個無花的口型,然後都鬆了口氣。
「我昨日的時候見有人追蹤無花大師,有些奇怪,後面一問才知道,無花大師竟然因為偷東西被神水宮暫時在關押,阮姑娘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楚留香這樣問,表情有些無奈。
他昨日其實也打聽了很多消息,但是神水宮的弟子都對他們有防備,每當楚留香與胡鐵花試圖問什麼時,都以一句教中機密,不得外泄來打發他們,導致楚留香到現在也就只知道無花偷了東西之前被關在神水宮,現在又跑出來了而已。
早在聽到無花名字的時候,石觀音就豎起了耳朵。
無花,偷東西?難道他們指的是生子藥水?
她泡茶的動作不自覺慢了下來。
阮裳雖然猜到面前這個人是石觀音,但是並不知道她還有一個無花那麼大的兒子。於是便也沒有忌諱。
「小白,你水溢出來了。」
在提醒了石觀音之後,她才道:「這也正是我想說的事。」
「前些日子江湖中發生了不少命案,想必楚大俠也都有耳聞。這些都是無花做的。」
她頓了頓,見楚留香表情詫異,還是繼續道:「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他偷盜天一神水,暗害他人都是事實。」
「後面還將這件事嫁禍給了楚大俠你。」
「我也是與阿玉在客棧中遇到神水宮的宮姑娘才清楚這件事的。」
阮裳三言兩語將事情講清楚。
忽略了自己在其中做出的功勞,只是說水母陰姬也算是明察秋毫。
楚留香聽的詫異。
完全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多的事情。
「這麼說來,無花並不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