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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人走後,她就徑直往另一邊走去。在過來的時候石觀音就已經打聽好了阮裳的房間,因此完全輕車熟路。
因為無花的事情阮裳與薛衣人也不好繼續比試,便一路回到了客房裡。然而還沒等她走過去,就看到一個從前沒有見過的白衣女弟子在門外等著她。
薛衣人微微皺了皺眉。
就見那弟子似乎聽見了聲音,抬起頭來。
石觀音在這裡已經等了很久了。
她正想著人怎麼不在房間,就聽見了腳步聲。
這時立刻屏息,做好準備抬起頭來。
「阮姑娘。」
對於阮裳的容貌,石觀音已經做了無數準備。
能被江湖中盛讚的美人必定也是有幾分姿色的,因此石觀音覺得自己已經克制住了自己不要酸。
再美又如何?
等她拿到藥水就毀了她那張臉,一切不就解決了?
她這樣想著,好歹安慰了幾分,也因此石觀音的眼神很自然。
可是等她抬起頭來,卻震驚了。
阮裳就站在她面前,看著這個陌生的女弟子眼神變換,有些疑惑。
「你這是怎麼了?」
「可是需要幫助?」
阮裳還不知道她站在她房門口乾什麼。
她的聲音清澈微冷,可是眸光卻十分柔軟,即便是石觀音,在被這樣望著時,心跳也快了幾分。
她這時終於知道為什麼江湖中稱她為第一美人了。
因為這個世界上永遠不會再有第二份這樣的美貌了。
石觀音也是美人,自然明白真正的美人是什麼樣的。
她望著你時,就能叫你頭腦一片空白。
石觀音說不出話來,直到阮裳又問了一次:「你有什麼事嗎?」
薛衣人此刻森冷的目光已經盯上了她。
石觀音迅速回過神來,抿唇低頭道:「是宮主叫我過來伺候阮姑娘的。」
她裝的很是像模像樣。
阮裳看了眼她手中端著的盤子,卻是是一盤花瓣之類的洗漱用品。
她想到自己明日就要與水母陰姬對決。
也許對方喜歡有儀式感一些,就像是西門莊主喜歡沐浴焚香一樣。
這也算是對武學的一種尊重的態度吧。
阮裳於是點了點頭:「既然是宮主叫你來的話,那便進來吧。只是我平日裡不怎麼喜歡人伺候,你將東西放下就行了。」
她態度隨和,聲音又很好聽。
石觀音握著盤子的手收緊了些,面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來。只是恭順的應了聲:「一切聽阮姑娘吩咐。」
兩人對話著,薛衣人就在一旁看著。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到這個婢女總覺得有一些不對勁。但具體如何,卻又說不出來。
見阮裳如此輕易的相信了對方,他抿了抿唇,還是道:「我就住在隔壁,你有事可以直接來找我。」
阮裳聽聞薛衣人出聲,不由回過頭來。
「多謝薛莊主。」
她以為這句話是薛衣人認可了她這個朋友,並沒有想太多。
而薛衣人在說出這句話後才想起阮裳的武力值,表情忽然之間就有些奇怪。
他好像想的有些太多了。
算了,如果這宮人真的有問題的話,就算不用他提醒,以阮姑娘的武功,也完全不用擔心。
而且……害怕的應該是那人才對。
薛衣人這樣想著,握緊了手中劍若有所思的看了石觀音一眼。
石觀音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心中一頓。
在對上薛衣人的目光之後,微微皺了皺眉。這人怎麼用一副同情的眼光看著她?
就在她滿腹疑惑的時候,薛衣人在將阮裳送到門口之後,點了點頭就已經離開了。
房間外只剩了她們兩人。
阮裳推開門示意她進來。
然後在石觀音將東西放在桌上時,毫不留情的開口指使。
「我想沐浴,勞煩姑娘幫我抬桶熱水過來。」
哦,沐浴。
仙女沐浴,正常。
但是等等,抬桶熱水?
石觀音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僵.硬.的抬起頭來,就見阮裳那張出塵的面容上一臉習以為常。
「怎麼了?」
「抬不動嗎?可是神水宮的女弟子都可以啊。」
神水宮的女弟子都可以!
聽見這句話,石觀音怎麼可能搖頭,於是她只能咬牙笑了笑:「阮姑娘說笑了,我立刻就去燒水抬過來。」
她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在吐槽水母陰姬將這群神水宮的女弟子都教成了什麼樣子,一個個一點也不柔弱,平日裡竟然還要去抗水桶?!
雖然這樣,石觀音還是得乖乖的去燒水。
直到人離開後,阮裳才微微皺了皺眉。
薛衣人都能看出來不對的人,她當然也能看出來。一個小小的神水宮女侍,武功居然比宮南燕還要高許多,這完全就不合理。
阮裳聽著石觀音的腳步聲,再次確定了這個扮成女侍來找她的人身份不簡單。不過……這和她打不打水並沒有什麼關係。
她換了身衣衫,坐在房間裡將木劍拿出來擦拭了一遍,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以她的武功,這人無論是做什麼都不可能得逞。
阮裳自在的像是沒有發覺她有問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