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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烈性的.毒.藥,要說無花肚子裡沒點事,阮裳是不相信的。
經她一提醒,水母陰姬也反應了過來。
是啊,這賊子騙走神水究竟幹了什麼?
她此時從怒極的情緒中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阮裳剛才攔住了她的一擊。
阮裳的小木劍還在面前橫著,看起來沒有任何威懾力。
可就是這柄小木劍讓她停了下來。
水母陰姬對自己的實力很清楚,正因為很清楚,現在才詫異了。
這是……?
而在其他宮人的眼中,便是宮主顧忌阮姑娘體弱,在關鍵的時候收了手。
「你會武功?」
水母陰姬忽然問。
阮裳有些詫異:「宮主不知道我會武功?」
不對啊,不知道自己會武功的話,怎麼與自己比試?難道水母陰姬至今都以為要和她比斗是是玉羅剎?
就在阮裳這樣想著的時候,水母陰姬也皺起了眉:「就是昨日那個玉羅剎,也無法如此輕鬆的接下我盛怒的一掌……」
她說到這兒時,微微頓了頓。
宮人們聽見宮主這樣說,都有些不可置信。
等等,宮主的意思是她說自己沒有留手?
那麼阮姑娘豈不是真的攔下了宮主一擊?
阮裳聽見水母陰姬這樣說有些不好意思:「玉羅剎是我徒弟,可能有些學藝不.精.,叫宮主見笑了。」
玉羅剎是阮裳的徒弟?
這件事即便是水母陰姬也沒有想到。她面色一瞬間有些古怪,似是對這件事不敢相信,可是又想到剛才那平平無奇的一劍來。
又覺得這樣也不是……沒有可能?
總之這件事實在太難以置信。
阮裳卻道:「宮主若是好奇我的實力,那日比試時就知道了。」
水母陰姬微微皺了皺眉,底下弟子卻有些詫異。
「要與宮主比試的是阮姑娘?」
「怎麼你們不知道嗎?」
阮裳見她們詫異,不由也有些詫異。
還是一直被忽略的無花輕咳了聲才拉回了氛圍。
「哦,對了,我們這會兒要說的是無花大師拿了神水做什麼的事。」阮裳收了劍,回到正題來。
水母陰姬沉默了一會兒。
此時怒氣消散,整個人心情頗有些難以言喻。
她看向無花,皺眉開口:「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如若被我發現有假話,今日便是誰也救不了你。」
雖然這話說在剛才被阮裳攔下來之後有些尷尬,但水母陰姬卻還是說了出來。
無花知道這時候不說,阮裳是不會再救他的,抿了抿唇還是將自己所作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只是省略了自己是南宮靈兄長與石觀音的長子這件事。
他表情不變,卻越說越驚心。
不少人都已紛紛變了臉色。
「這樣,只怕會叫人誤以為是我們神水宮下的.毒.手!」有弟子失聲道。
水母陰姬目光看向無花。
卻見阮裳微微搖了搖頭:「我想無花大師將這件事推不到神水宮身上,現在背鍋的不是另有其人嗎?」
「你是說楚留香?」
水母陰姬皺眉問。
阮裳從無花身上收回目光道:「我們那日與宮姑娘相遇的時候,她就是要去找楚留香。」
事情說到這兒已經一目了然。
無花抿唇不語。
水母陰姬手扶在桌上道:「此事尚未傳出去,我們會替楚留香洗清謠言。」
阮裳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感覺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即使無花已經承認一切都是他做的,可以阮裳這些日子對他的了解來說,他肯定還是有什麼藏著沒有交代。
她目光轉過去看向無花,叫原本以為自己矇混過關的無花又一口氣提了上來。
她不會又要做什麼吧?
無花發覺自己每一次遇見阮裳都沒有什麼好結果。他此時甚至心裡想著,就不應該跟她來神水宮,要不是遇見阮裳,自己什麼事都沒有,還是好好的妙僧無花,哪裡會有今天。
他心中預感越來越不好。
阮裳瞥了他一眼,不明白無花這又是怎麼了?
無花心中微微頓了頓,她沒發覺自己隱瞞?
阮裳原本還沒覺得怎麼樣,被他這疑神疑鬼的樣子一看,忽然就開始更加懷疑起來了。
眯了眯眼,覺得無花隱瞞的事情可能所圖不小。
而另一邊,還在和胡鐵花趕路的楚留香並不知道,差一點,他就要替無花背了黑鍋。而這個黑鍋卻陰差陽錯之下被阮裳給解決掉了。
他們一路趕往神水宮的路途並不順利。
因為楚留香的身形辨識度實在太高了。隨著這麼久沒有在江湖上見到楚留香與無花兩位緋聞主人公,大家也都猜到了兩人可能是易了容。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易容是絕對會被找出來的。
於是這些日子,大家也都在街上尋找起了與楚留香相似的身影來。
這也導致,楚留香去神水宮的路途很大的延長了。
短短几天的路,他仿佛走了半個月。
楚留香與胡鐵花中途在一家客棧休息。
兩人累的氣喘吁吁一句話也不想說,只是沉默的猛灌著茶水。直到進來一個人。
那是一個穿著黑衣抱劍的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