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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他興許也得費一番功夫。
可是阮姑娘卻輕而易舉的破開了劍陣,並且將人打成這樣……這樣的武功,至少已經到了一流高手的行列。
他這時又想到了之前橫死的霍休,難道他井不是因為觸發了機關,而是真的被阮姑娘打入了地下
就在他這樣想著時,阮裳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西門莊主這是說的什麼話。」
「我一直都會武功啊。」
「之前第一次在峨眉山上介紹的時候,我不是說過的嗎?」
西門吹雪想起她那時拿著小木劍鄭重其事的樣子。
忽然默然。
從一開始他竟然就理解錯了。
白衣劍客眸光頓了頓,眼底複雜的情緒叫人有些看不懂。
空氣中一片寂靜。
「等等,你之前不會真的不知道我會武功吧?」
阮裳睜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她從西門吹雪的表情中隱約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人不是真的不知道吧?
那他之前還誇讚過自己的武功來著,這是怎麼回事?
在阮裳不好的預感下,西門吹雪最終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氣氛一時之間陷入了尷尬。
劍陣六人組此刻瑟瑟發抖著祈禱兩人不要注意到白己。生怕這聽起來不太對的對話牽扯到他們身上。
過了很久,阮裳才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誤會了這麼久,不過今日也算是解開誤會了。」
「西門莊主,我一直將你當作道友來看。」
星夜下執燈的美人微微蹙起眉頭,卻很快又鬆了下去。
西門吹雪不知為何,心中竟然微微一緊。在阮裳看過來時,不由沉聲開口:「我亦是如此。」
他這句話算是打破了之前奇怪的氛圍,阮裳怔愣之後,剎時笑了起來。
「也是,既然你我互相為道友,又何必糾結於這些呢。」
「無論怎麼樣我們總歸還是朋友的。」
她頓了頓又道:
「西門莊主的父親既然是我徒弟,我便一定會照顧好他。」
剛綁完人回來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的玉羅剎恍然感覺膝蓋中了一箭。
而西門吹雪卻收起了面上的不自在。
他微微頓了頓後,卻還是轉移了話題。
「這幾個人怎麼辦?」
「可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麼的?」
那六人還在心中暗自祈禱著不要注意到他們,沒想到阮裳沒開口,一向寡言少語的西門吹雪卻將話題轉移到了他們身上。
心底不由咯噔一下。
在看到阮裳的眼神之後,面上苦笑連連:
「阮姑娘饒命,我們說,我們說。」
他們此時比起之前剛來時的暗殺者的模樣何止差了一星半點兒。整個人被打的腫脹到連繩子也捆不住。
心裡早已經怕死了阮裳,生怕對方再動手。
他們這時對江湖中的傳言再也不敢質疑一分。還不等阮裳開口,就主動把底子交代了個底朝天。
「阮姑娘,我們其實是南王府派來的,南王世子白日裡找到我們,給出了很大的價碼,說是要我們晚上來將你綁到南王府去……」
他三言兩語將事情講清楚。
「南王府?」阮裳卻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她與南王府從未有過什麼接觸,唯一一次遇見南王世子,還是在他被公孫蘭脅迫的時候,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交集,他們綁架她做什麼?
西門吹雪看出了阮裳眼底的疑惑,將手中的劍往前了一寸。
他沒有說話,但是動作卻分明已經表明了態度。
誰要是敢在這個時候說謊,這一劍便絕對不會留情。
領頭的大哥心中糾結,想到南王府暗中籌劃的大事,本來是不敢說的,但在脖頸閃爍著寒光的劍下,卻還是苦笑道:「我知道的也不多。」
「只是聽世子說,將阮姑娘請到南王府是為了威脅葉城主。將阮姑娘當成脅迫葉城主的一個籌碼。」
「當然,我們是完全不敢這樣想的。」
見阮裳變了臉色,黑衣人連忙補救。
「那南王世子就是痴人說夢,阮姑娘怎麼可能會被他這等人綁架呢。」
「阮姑娘這樣千秋萬代……」
「行了,閉嘴!」
玩裳自然是看出來了他的討好求饒之意,不過卻沒有理會。這人要是在動手前說這些阮裳興許還會放過他們,但是現在卻有些晚了。
黑衣人的嘴又被重新堵上。
西門吹雪收了劍之後,眼底寒霜微覆,不由皺了皺眉。
「這件事聽起來怎麼這麼奇怪?」
阮裳抿唇道。
不止是阮裳覺得奇怪,玉羅剎也一眼就看出了不對。
「這江湖傳言南王世子是白雲城城主葉孤城的徒弟,可是今天這一出怎麼看起來,有些像是欺師滅祖呢?」
師徒之間哪有這樣。
玉羅剎沒有說的是。
徒弟綁架師父喜歡的人用來威脅師父,這裡面的事兒簡直叫人浮想聯翩了。
「難道是最近白雲城與南王府出了什麼事兒?」
阮裳想了半天,也只能有這個猜測。
葉城主不像是那等會因為普通小事就苛責徒弟的師父,既然葉城主那裡沒什麼事的話,那麼問題就只能出在南王府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