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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 還沉浸在不可置信的公孫蘭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很快,她的預感就成真了。
外面慘叫連連, 阮裳卻關上了門開始研究葉孤城的劍。
她對於公孫蘭的遭遇一點也不同情。
畢竟就只是熊姥姥這一層身份,那位公孫大娘都死有餘辜了。對於這種殘害無辜百姓的人,阮裳覺得自己能給她留一條命都已經算是不錯了。
至於其他的?
抱歉,她就是那個冷酷無情的阮裳。
一直從中午到晚上, 外面的慘叫聲始終不斷。
公孫蘭從一開始的大聲咒罵,到留下來了悔恨的淚水, 中間不過短短三個時辰。
這三個時辰,放在平常還不夠她殺幾個人呢,可是現在卻換成了自己被吊在這裡受虐。
公孫蘭甚至覺得,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來找阮裳。要不是想要為上官飛燕報仇,她也不會落到這個境地。
她下意識的忽略了自己饞阮裳身子的事情,然後把鍋全推到了上官飛燕身上。開始悔恨自己的所作所為。
房間裡阮裳握著手中的劍,剛準備閉眼冥想,就聽見一聲慘叫。手中的動作不由頓了頓。
然後,那柄絕好的劍一瞬間光華就被嚇萎了。
至於叫那麼慘嗎?
阮裳抽了抽嘴角。
冥想被打斷,她深吸了口氣,只能關上窗子又繼續。
一炷香後,阮裳的劍意剛附到玄鐵劍上,就聽見了清脆的鳴音,劍與劍意開始共鳴起來。要是葉孤城在,就能看出來這就是他那晚破碎虛空時,忽然出現的劍意。
霸道的劍意一瞬間籠罩在了劍身上。
那鳴音越來越大。
原本貼了素畫的窗扇在一瞬間破裂,沖天劍氣震的外面吊著公孫蘭的樹也搖了幾下。
還在咒罵的公孫蘭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
阮裳自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聒噪的人安靜下來,也確實叫她鬆了口氣。
她收回心神來,專注的研究著這柄劍。
就在剛才,阮裳已經捕捉到葉城主的劍意了,只要再來一次,就能完全摸清他的劍道。想到這兒,阮裳面色溫和了些。
即使境界高於葉孤城,但阮裳對於對手也依舊是尊重的。
當然,公孫蘭除外。
她現在並不是對手,而是……俘虜。
在被外面吊了一個晚上後,公孫蘭又餓又累,連叫罵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能用一雙美目注視著禁閉的房門,期待著阮裳能夠出來看一看她。
然而,她等了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阮裳卻一點也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不得已,在餓的實在不行的時候,公孫蘭深吸了口氣道:「阮姑娘。」
院子裡靜靜的,沒有人回應。
公孫蘭忍著怒意,又叫了聲:「阮姑娘。」
阮裳正好研究完劍意,準備出門練劍,就看見公孫蘭期盼的看見她,好像見到她是多麼令人高興的一件事一樣。
可是叫她疑惑的是……她不是剛才打了對方嗎?
「你又有什麼事?」
她皺了皺眉問。
阮裳這樣子時當真是具有迷惑性,但公孫蘭經過兩次毒打,已經再也不敢小看她了。
在她不耐煩之前,忍氣吞聲連忙開口道:「阮姑娘,我知道錯了。」
「我不該來打擾你。」
她從一開始就應該好好在紅鞋子呆著。
月夜閒著沒事殺殺人不好嗎?為什麼要自己作死!
公孫蘭簡直後悔死了。
「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你我同為女子的份上,可否饒我一次?」
「我保證下次再也不來打擾你。」
這還是公孫蘭第一次這麼低聲下氣。
自從成為紅鞋子首領以來,她什麼時候這樣過。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一點也不想再這樣像是懸屍一樣吊在樹上了。
作為一個女人,公孫蘭即使有虐殺的愛好,但畢竟還是愛美的。
她以為聽見這話後,阮裳多少會心軟一些,畢竟她們二人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自己只是無意中.騷.擾了一下她而已。
不知者無罪嘛。
就在公孫蘭寄希望於對方教訓了她之後,就會放了她時。阮裳將劍收回了劍鞘里。
被她提醒,似是忽然又想起了什麼。
「你不說我還忘了。」
「將你一直掛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
隨著她話音落下,公孫蘭眼底差點流下激動的淚水。
「你終於要放了我嗎,阮姑娘?」
然而阮裳只是看了她一眼。
「你在想什麼屁吃。」
「我怎麼可能會放了你,你好歹也是一個殺人無數馬甲眾多的反派,我放了你,你一激動又跑出去在月圓之夜賣栗子怎麼辦?」
反派是什麼意思?
等等,阮裳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公孫蘭不知道,在阮裳將她列入死亡名單時,早就大打聽清楚了她祖宗十八代。當然知道她喪心病狂的靠糖炒栗子殺人的事。
這種需要重點安排的殺人狂魔,阮裳實在不放心讓她走。
所以在公孫蘭期待的目光下,她只是放鬆了眉頭。
「不過,你也不用過於擔心,我雖然不會放了你,但卻早已替你尋找到了好去處,你一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