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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阮裳目光費解的盯著對面因為熟識而陷入尷尬的三人。
西門吹雪猶豫了下,還是開口解釋:「他們兩個都是陸小鳳的朋友。」
陸小鳳這個人朋友很多,但是有時候質量卻不太好。
「在特殊情況下,他的仇人有一部分都是由朋友演變而來的。」
阮裳聽了這話,表卻情有些微妙。
這聽起來怎麼那麼像因愛生恨啊?什麼我得不到你,但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那就做仇人好了,至少能讓你記住我。
就在一瞬間,阮裳腦海里就飆了一場大戲。
「原來是這樣。」她若有所思。
西門吹雪忽然覺得阮姑娘剛才那句話語氣好像有什麼不對。叫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引人誤會的話。
然而細想了一遍,西門吹雪也沒發現自己話里有什麼問題,他只能沉默了下來。
好在這個話題現在已經結束了。
還在和霍休對峙的陸小鳳只是恍惚了一瞬間,回過神來後,就迅速將自己的辣眼行為拋到了腦後。
想起這次來的正事來。
他此刻已經開始質問霍休了,雖然語氣有點…….雞.里.雞.氣。
「我從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你。」
陸小鳳苦笑了聲,聲音莫名。
霍休此刻也恢復了神態,嘆了口氣,難分難捨回答他:「我也沒有想到我們再次見面會在這裡。」
「陸小鳳,你實在太多事了。」
他蒼老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以及對命運弄人的惋惜。
兩人之間仿佛有一種特殊的磁場,讓第三者霍天青即使站在一旁,也插不上嘴來。
霍天青:……
他因為插不上話,此時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青,可是卻沒有人注意到他。
霍休下意識的忽略了他剛才的行為。
在意識到自己的話太曖昧之後,又瞬間將自己偽裝成了那個無.欲.無求的老頭,只剩一雙渾濁的雙眼中還閃著.精:光,他嘆了口氣道:
「陸小鳳,事情到獨孤一鶴就該結束了,若不是你堅持要查下去,也不會讓我們兩個朋友如此。」
陸小鳳卻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心軟,反而皺起了眉。
你聽聽,這還是人說的話嗎?
什麼叫若不是我堅持查下去,是我查的事嗎?
分明是你見色起意主動綁架我吧?
陸小鳳原本沉重的心情因為霍休的突然甩鍋,變得莫名憤怒了起來。他像一個被始亂終棄的黃花大閨女,怒聲道:
「你到這時還想推卸責任,我早該想到的,第四個家臣就是你。」
按照上官飛燕給出的信息來,只有霍休能對的上。霍天青太年輕了,在他替霍休綁人的時候,陸小鳳就知道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幫凶,而真正的主謀另有其人。
只是他卻沒有想到,那主謀會是他無比熟悉的朋友。
他的忘年交——霍休。
霍天青終於忍不住了:「你們夠了!」
本來正常的責問,因為陸小鳳現在的形象變得有些詭異。
霍休原本準備洒然一笑,萬事不縈繞於心的懟他的。但是卻在看到陸小鳳搖搖欲墜的面紗時僵.硬.了一瞬。
好在他還有些自制力。
霍休扯了扯僵.硬.的面部淡笑搖頭:「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筆足以富國的寶藏誰不想擁有呢?」
「獨孤一鶴和閻鐵珊他們只是技不如人而已。」
「陸小鳳,你或許已經猜到了為什麼他們會死,不是嗎?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騙局,這世上哪裡還有什麼金鵬王朝?」
也許是之前被陸小鳳刺激到,霍休心中產生了一種報復心理。他說的實在太忘我,一不小心就將重要的事情說漏了嘴。
不只是阮裳,陸小鳳也發現了漏洞。
等等,沒有金鵬王朝的話。
「那上官丹鳳是怎麼回事?」陸小鳳回過神來皺眉。
……
霍休被打斷後卡了一下,面色微微扭曲。
但是到現在,小屋中早已經布置妥當,這時候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他冷哼了聲道:「上官丹鳳早已經死了,一直以來誘惑你的都是上官飛燕。」
上官飛燕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正因為不陌生,陸小鳳這時面色才真正冷了下來。
霍休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見狀古怪的笑了下:「陸小鳳啊陸小鳳,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麼一天。不只是你還有花滿樓,就連我們這位霍總管都是上官飛燕的裙下之臣。」
「不然,你以為霍總管為什麼替我效力?」
上官飛燕,花滿樓,陸小鳳與霍天青。
只短短一句話,將所有線索都連在了一起。
從上官飛燕出現開始就是一個陰謀,阮裳嘆了口氣,覺得難怪自己有時候會認為那位丹鳳公主有些奇怪。
披了一層人.皮面具,不違和才有鬼。
事情發展到現在,真相大白。
上官飛燕與霍休等人合謀殺了原本的丹鳳公主,又以金鵬王朝遺孤的身份招搖撞騙。設下陷阱,引誘陸小鳳去向所謂捲走寶藏的四大家臣討債。
目的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獨吞財寶。
「我猜霍休不會願意與別人分享的。」阮裳聽完事情全過程,不由道。
像這種反派,一貫都是愛吃獨食的。